1980年。
首長宿舍里,姜遇雪死死抓著時云琛健碩的手臂,被他再一次送上頂峰。
她在他手下當了八年的兵,白天他們是首長和下屬的關系,晚上她卻是他的床伴。
時云琛邊律動著邊壞笑著問她:“要不要輕點?”
她胡亂點頭,雙眸閃爍。
可下一次,他還是用力地撞擊著她的嬌軀。
木床被搖得吱吱作響,姜遇雪嘴里無意識地冒出細碎的嬌喘聲。
任誰聽了都會面紅耳赤,可他卻很受用,猶如聽到了勝利的沖鋒號。
時云琛雙手撫摸著她的柔軟,看著她在他身下沉淪,露出迷人誘惑的表情。
這三個月以來,他一個命令下去,姜遇雪就馬不停蹄地趕來,不管是在練兵,還是在剛下戰(zhàn)場的時候。
他每次都會在她身上體驗無數(shù)遍的快感。
又一次發(fā)泄完,他指尖繞著她的發(fā)絲,忽然沉聲道:“以后,我不會再叫你來了,小雪?!?/p>
她愣了,全無剛才的興奮,滿眼難以置信。
她沒有說話,沉默著在等待他一個解釋。
“半個月后,我就要和瑤瑤舉行婚禮了。”
他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:“這幾個月你的表現(xiàn)很好,我的技術突飛猛進,必定不會讓瑤瑤在新婚之夜受一點苦?!?/p>
時云琛平靜地從身后的包里抽出一紙文書,放在姜遇雪的手心:
“我親筆簽名,你可以晉升為副團長了,女子做到這個地步,你是第一人。”
她握緊手中的文書,上面時云琛的大名龍飛鳳舞。
一瞬間,她好看的眸子盛滿霧氣,一絲屈辱從她內(nèi)心深處涌出。
姜遇雪不免在想,如果她沒有陪他這三個月,他還會讓她晉升嗎?
她從床上起身,強忍著身子的不適,朝他行了一禮。
隨后把文書遞給他,低聲說道:“首長,這是我自愿的……”
時云琛沒接,只是陰沉著臉看她。
她知道,這是他動怒的前兆。
無奈之下,她只好把文書收下。
壓下心中翻騰的思緒,她清冷的嗓音響起:“祝首長和徐小姐新婚快樂,白頭偕老?!?/p>
就在這時,窗外突然一陣狂風暴雨,轟隆隆的雷聲響起。
姜遇雪下意識渾身顫抖,雙手死死握拳,指尖泛白。
時云琛一把攬過她,大手撫摸她的頭頂,一句一字安慰著她:“不怕,有我在?!?/p>
她的身體從緊繃變得放松后,他才松開了擁抱著她的手。
“小雪,這是最后一次我護著你了,以后要學會不怕打雷。”
她一愣,酸澀感涌出胸膛,如一團棉花般險些將她喉嚨堵上。
她低頭輕聲回答:“嗯,以后不會怕了?!?/p>
她在心底默默想著,就算怕,他也不會保護她了。
這么些年,她終究是妄想,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。
時云琛的大哥大突然響起,是徐怡瑤的來電。
電話那頭的她嬌滴滴開口:“云琛哥哥,你在哪?我餓了,好想吃你做的雞蛋面……”
后面她說了什么,姜遇雪已經(jīng)聽不到了,因為時云琛已經(jīng)快速起身,出了房門。
他的背影是那樣的決絕,不帶一絲猶豫。
甚至沒有跟她打一聲招呼。
外面突然飄起一陣雪花,姜遇雪呆呆坐在窗臺。
她記得十年前,也是這樣的一個雪夜。
她被人丟棄在時家門口,是時云琛聽到了她的哭聲,發(fā)現(xiàn)了她。
那時的她八歲,他十二歲。
她仍舊記得他的那雙手,帶著屬于家的溫度緊緊握住了她的小手。
“你從哪里來的?”他問她。
她搖頭:“不記得。”
“那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搖頭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嚇得時云琛手足無措的替她擦眼淚。
“你別哭你別哭,我?guī)慊丶液貌缓???/p>
后來她才知道時云琛竟然是軍區(qū)首長家的小少爺。
他年少成志,幾年間便成為了最年輕的首長。
在她最無助的時候,是他給了她一個家。
她到現(xiàn)在仍然記得年少時的心動是那樣的令人歡喜。
時云琛帶她上戰(zhàn)場與死亡擦肩而過,她陪著他出生入死,替他擋下無數(shù)來自背后的刀槍。
等到她意識到自己愛上時云琛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離不開他了。
哪怕,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,她也愿意。
她原本以為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。
直到三個月前,他心灰意冷的來到她面前,提出一個她無法拒絕的要求。
“小雪,幫幫我?!?/p>
原來,他愛上了文工團的下鄉(xiāng)知青徐怡瑤。
他對她一見鐘情,愛到無法自拔。
兩人很快陷入熱戀。
只是在親近之時,他弄疼了她,所以他自責到竟然要姜遇雪成為他的床伴。
只為提高自己那方面的能力,不傷害到徐怡瑤。
姜遇雪聽到這話時,心臟如同被淬了毒的刀割開一般,疼的她甚至不敢呼吸。
“你不愿意嗎?小雪。”
時云琛冷冷瞧著她,眼里的失望簡直要溢出來。
他轉身就走,她的身子卻下意識的追了上去。
等到她被他扛起來丟在身后的床時,她才反應過來。
原來,時云琛讓她在宿舍等他,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那一晚,身下潔白的床單綻放出一抹紅。
她成了他的女人。
不,準確來說,是成了他的床伴,練手的工具罷了。
姜遇雪無數(shù)次在內(nèi)心提醒自己,他愛的是徐怡瑤,不是她。
可是,她發(fā)覺自己對他的愛不曾減少一分。
反而,越發(fā)深刻。
如今,時云琛要結婚了。
她是時候該放手了。
之前她曾經(jīng)拜托過別人,替她尋找親生父母。
就在昨天,她的手機收到了消息,在海市有她親生父母的信息。
既然,時云琛已經(jīng)不需要她了,她也是時候選擇離開了。
天光大亮時,她胡亂穿上衣服去了軍團的駐地。
剛好,陳政委就在這里,他是時云琛的好哥們。
當聽到她要離開時,他大驚失色:“你要離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