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妻子?
很喜歡?
沈蕓腦中一片空白,心臟頓時像被一只無形大手捏住,悶得快要喘不過氣。
她尋著傅凜夜身后看去,他的白月光許清染正坐在VIP觀眾席上。
想必那就是他口中的“妻子”。
傅凜夜神色一怔,似乎同樣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沈蕓,可話已出口,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點,剛好擋住沈蕓的目光。
兩人四目相對,心照不宣一般沉默,氣氛僵持著。
一旁的主辦方竟然直接越過沈蕓,將項鏈給了傅凜夜。
“難得合傅總的眼緣,我做個主,替這位賽車手決定了,不能奪人之美!能讓這條項鏈討傅夫人歡心,才是它的價值所在!”
說著,一臉奉承地將項鏈雙手奉上。
隨后扯著沈蕓的衣袖,“那位可是傅氏集團的總裁!豪門中的豪門!今天你真是踩了狗屎運,剛好碰上傅總豪擲千金搏美人一笑,項鏈一過手翻了足足十倍,發(fā)了??!”
“我不賣,”沈蕓扯回自己的衣袖,向傅凜夜伸出手,“請傅先生把項鏈還給我吧?!?/p>
傅凜夜的臉色沉了沉,才壓低了聲音開口,“沈蕓,你平時也不戴項鏈的,非要這條做什么?別無理取鬧!”
“無理取鬧?”沈蕓整顆心像是墜入了深淵,諷刺地勾起唇角,“傅先生不是要送給妻子嗎?不知道傅夫人是?”
傅凜夜的臉色沉得快要滴出水來,主辦方生怕得罪了他,強制將沈蕓拉開,“是我們搞錯了,這位女士,第一名的獎品在這兒呢?!?/p>
是一塊腕表。
一群人狗眼看人低。
沈蕓余光瞟了一眼,冷笑著接過表。
“正好,那我就效仿傅先生,把這塊表也送給我的丈夫?!?/p>
說完,隨手扔進了垃圾桶,然后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傅凜夜周身氣壓驟降,眉頭緊皺,目光死死鎖住她離開的背影。
“怎么了凜夜?”
許清染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,輕聲問著。
“沒事?!备祫C夜轉(zhuǎn)頭,滿臉的冰霜瞬間融化,眼中全是如春風(fēng)拂過的春水。
他拿出項鏈,親手戴在許清染脖子上。
“太美了!傅總和夫人真是佳偶天成,郎才女貌!”
許清染一臉羞澀,正要開口澄清,卻看見傅凜夜望著另一個方向走神。
“凜夜,”她輕聲呼喚,默認(rèn)了主辦方的稱呼,貼近他的耳邊,“周末我學(xué)姐要舉辦郵輪派對,你能來嗎?就是大學(xué)時候我們的直系蘇學(xué)姐,你還記得嗎?”
傅凜夜回神,一邊帶著許清染從VIP通道離場,一邊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另一邊,傅宅別墅里,沈蕓收到管家送來的郵輪派對請柬。
“夫人,”管家畢恭畢敬,“邀請人那邊說先生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要去。”
沈蕓收下信函,上面誠邀傅凜夜與自己出席。
想到賽場上傅凜夜口中的那句“妻子”,沈蕓心口一陣苦澀,撥通了律師的電話。
“請幫我擬定離婚協(xié)議,我一定要女兒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!”
律師詳細(xì)地詢問著情況,兩人溝通了三個小時,掛斷時天都快黑了。
“好,辛苦你了,越快越好。”
“什么越快越好?”
傅凜夜正好此刻進門,手里還牽著放學(xué)的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