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蕓掛斷電話,面色不改,“沒什么,傅總大忙人今天怎么沒加班?”
傭人帶著星星去花園,傅凜夜坐在對面,高高在上地開口,“沈蕓,我們談?wù)?。?/p>
“清染一個人帶著孩子回國不容易,我想盡我所能幫幫她,傅太太不過是一個虛名,你別太計較。”
“傅凜夜,憑什么要為了幫她來委屈我?”
沈蕓目光沉沉,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不忍。
而傅凜夜只是皺起了眉頭,滿臉不贊同,“我都跟你解釋了,一個虛名而已,作為傅太太你能享受傅家的一切,但是清染只需要一個頭銜。只這一個頭銜就能幫她擋住多少明槍暗箭,難道這你也要搶嗎?”
聽他說得這么理所當(dāng)然,沈蕓心中抽痛,深吸一口氣,別開了目光。
“可以啊。我不搶。過兩天有份文件需要你簽一下,就當(dāng)是對我的補(bǔ)償?!?/p>
傅凜夜明顯松了口氣,唇角淺淺上揚(yáng),看上去心情不錯,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甚至都沒有問一句是什么文件。
沈蕓張了張嘴,最后還是沒有將“離婚協(xié)議”這四個字說出口。
算了,就當(dāng)這五年,是她的真心荒唐錯付了。
隔天的游輪派對上,沈蕓與傅凜夜一起出席。
東道主蘇絮語端著一杯香檳過來寒暄,在她的身后,跟著隆重打扮過一番的許清染。
她容貌昳麗,笑容明媚,連頭發(fā)絲都透著精致,身穿高定禮服,戴著那條藍(lán)寶石項鏈,流光溢彩,整個人仿佛是站在聚光燈下一樣。
他們?nèi)苏勑︼L(fēng)生,聊得不亦樂乎,而沈蕓就像個外人一樣完全插不進(jìn)去話。
她索性從聚會中脫身,獨自一人站在甲板上吹海風(fēng)。
過了一會兒,一直站在傅凜夜身邊的許清染竟然端著香檳,提著裙擺來到沈蕓身邊。
“沈小姐,初次見面,請多多指教?!?/p>
沈小姐?
今天游輪上的所有人都叫她傅太太,只有許清染,竟然開口稱呼沈小姐。
沈蕓笑了笑,知道她故意挑釁,揮手叫來侍者,也端了一杯香檳。
“傅太太?!笔陶吖Ь催f上酒。
許清染臉上的笑意僵了僵,這才不情愿地改口,“是我莽撞了,該叫傅太太才是?!?/p>
隨即又像想到了什么,補(bǔ)了一句,“我經(jīng)常聽凜夜提起你。”
“許女士,”沈蕓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,“這些話不如等你真正當(dāng)上了傅太太后再來炫耀,不然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是小三呢?!?/p>
許清染的臉色大變,笑容瞬間垮了下去,被戳中心事,臉上又青又紅,有些難堪。
沈蕓沒興趣和她唇槍舌戰(zhàn),端著酒杯正要離開,許清染卻瞥見不遠(yuǎn)處正在向這邊看過來的傅凜夜,眼中暗色一閃,抓住沈蕓的手往自己身上拉拽。
許清染往后踉蹌地退了兩步,背靠在了欄桿上,項鏈晃動了一下,脫落至海中,手中香檳也盡數(shù)灑在她的裙子上。
在沈蕓一臉詫異的目光下,她卻擠出眼淚,一副受了欺負(fù)的委屈樣子,淚眼朦朧地看向身后快步趕來的傅凜夜。
“沈蕓!你在做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