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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有,是她摔了我的鐲子?!蔽移D難開口。
逆著光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但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(fā)的寒意,像一把刀抵在我的喉嚨上。
“宋晚,”他冷冷地開口,“你什么時候學會撒謊了?”
蘇見薇躲在他身后,眼眶通紅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她抬起手腕,露出手上磕碰出來的 一點紅痕,聲音帶著哭腔:
“阿寂,我就是瞧著她鐲子成色不錯,讓她拿給我看看,結果她就直接摔了鐲子還動手推我......”
“你說謊!”我紅著眼眶,聲音發(fā)抖,“這鐲子是我母親唯一的念想,我怎么可能摔?!”
沈寂的眼神冷得像冰,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:“宋晚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?“
“我惡毒?”我盯著他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“沈寂,你睜大眼睛看清楚!這鐲子......”
“夠了!”他厲聲打斷我,“薇薇性子純良,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,會故意摔你的鐲子?”
蘇見薇躲在他身后,眼眶通紅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:
“阿寂,算了......宋小姐可能只是一時沖動......”
她越是這樣說,沈寂的臉色越是陰沉。
“你現(xiàn)在不僅撒謊,還學會栽贓了?”
他冷笑,“宋晚,你真是讓我惡心?!?/p>
我死死咬著嘴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。
“宋小姐可能是太在乎阿寂了,才會這樣......”
蘇見薇假惺惺地嘆氣,眼底卻藏著得意,“算了,我不計較了?!?/p>
她越是裝得大度,沈寂的看我的眼神就越冷。
“宋晚,給薇薇道歉!”
他盯著我,眼底沒有一絲溫度,“薇薇不計較,不代表你可以不道歉。"
我死死攥緊手指,指甲陷進掌心,卻感覺不到疼。
“我沒錯?!蔽姨ь^,聲音沙啞,“鐲子是她摔的,我憑什么道歉?”
沈寂的眼神驟然陰沉。
“宋晚,”他冷笑,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拿你沒辦法?"
他的氣息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“要么道歉,”他聲音極低,卻字字如刀,“要么,滾出沈家。”
我看著他,忽然覺得可笑。
七年了,他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。
蘇見薇適時地抽泣了一聲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沈寂的眼神更冷,仿佛我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。
“好......”我扯了扯嘴角,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我道歉。”
我轉向蘇見薇,聲音平靜得可怕:“對不起?!?/p>
蘇見薇眼底閃過一絲得意,卻故作大度地搖頭:“沒關系的,宋小姐,我原諒你?!?/p>
沈寂的臉色終于緩和。
“宋小姐可能是太在乎阿寂了,才會這樣......”
她轉頭看向沈寂,聲音甜得發(fā)膩:
“過兩天是婆母大壽,不如讓宋小姐幫忙準備宴席吧?就當是......賠罪?!?/p>
沈寂連看都沒看我一眼,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壽宴當天,我穿著素凈棉麻裙在后廚忙碌。
手指被凍得通紅,額前的碎發(fā)被汗水浸濕,黏在臉頰上。
傭人們來來往往,沒人和我說話。
“夫......宋小姐,”管家突然進來,“夫人讓你去前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