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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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琛從未見過方黎這幅兇狠的模樣,他下意識上前:
“阿黎......”
我甩開他,揪住程雨薇的胳膊,把她往門口方向拽。
“放手!”
突然間,陸琛擋在我面前,將程雨薇護(hù)在身后。
程雨薇看著白裙子上的紅酒漬,一臉嫌棄:
“阿琛,這是我最愛的裙子,它臟了。”
陸琛蹙起眉頭,厲聲說道:
“方黎,看看你現(xiàn)在披頭散發(fā)像什么樣子,還不換身衣服?!?/p>
我不為所動,手緊緊攥著程雨薇,眼神未從她身上挪走一分:
“程雨薇撞死了人,她應(yīng)該受到法律制裁!”
幾乎同一時刻,程雨薇爆發(fā)驚聲尖叫,她捂著耳朵蹲下來,情緒處在崩潰邊緣。
陸琛心慌了一瞬,他對我怒目圓睜吼道:
“你胡說些什么!還不松手!”
陸琛將程雨薇按在胸口,命令保安立刻清場。
人群散去,陸琛手握住我的胳膊:
“阿黎,我理解你失去母親的心情,但你不能將怨氣發(fā)泄在雨薇身上,她沒有撞死人。”
我不可置信盯著陸琛,語氣哽咽著重復(fù):
“程雨薇,她撞死了我媽媽,她,撞死我媽媽!”
像是聽見什么刺激的消息。
程雨薇撕心裂肺吼叫著,撲過來撕扯我的衣服,頃刻間我已衣不蔽體。
陸琛怔在原地。
他嘴唇蠕動,眼神在程雨薇和我之間流轉(zhuǎn),半晌后才沉聲說道:
“雨薇沒有犯罪?!?/p>
“你媽媽出事時候,她和我在一起,我能為她作證?!?/p>
我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。
手心里的力氣被一點(diǎn)點(diǎn)抽離。
陸琛打橫抱起程雨薇,經(jīng)過我身邊時,他語氣寒冷地刺骨:
“陸氏律師團(tuán)會為雨薇辯護(hù),她有精神疾病,你贏不了的。”
“方黎,你應(yīng)該知足。500萬賠償你母親的一條命,你不虧?!?/p>
一道驚雷在我腦海里炸開。
我盯著陸琛的背影愣怔了一瞬,腦子停止了思考,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流淌。
媽媽去世,從頭到尾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人給過我賠償。
在我最絕望地時候,沒有一句道歉,只有壞人現(xiàn)場逃逸留下的證據(jù)。
如今我找到了罪魁禍?zhǔn)?,卻被他想盡辦法護(hù)在身后,我不能接受。
一剎那,我想起程雨薇離開時挑釁的眼神。
這不是抑郁癥患者應(yīng)該有的眼神。
思緒回籠,我十分冷靜地給合作了一年的私家偵探打電話:
“查程雨薇的就診病歷。另外,將車禍物證郵寄給我,要快!”
母親去世后,我多次調(diào)查程雨薇卻頻頻受阻。
為保護(hù)物證安全,我將唯一物證保留在私家偵探那里。
如今我等不及了,我要為母親報仇!
剛掛斷電話,宴會廳陷入一片黑暗。
絕望地窒息感撲面而來,我倚靠在沙發(fā)上大口呼吸著,耳邊卻傳來腳步聲。
恐懼感襲來,我捂住嘴,憑著記憶往門口方向奔跑。
“方小姐,你去哪?”
突然間,一股蠻力將我扯入懷里,我本已被撕裂的裙擺,瞬間被撕成碎片。
男人順勢將我壓在沙發(fā)上,急不可耐撕扯我的內(nèi)衣,狠狠咬住我的脖頸,呼吸漸漸急促:
“方小姐果真是尤物,難怪陸琛玩了你一年才肯放手。你的小視頻我看過,和我也拍一個一模一樣的視頻,放心,我比陸琛更懂得疼女人。”
我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臉上:“滾開!既然你知道我是誰,難道你不怕陸琛找你麻煩嗎?”
男人頂了頂后槽牙,將我的內(nèi)衣扯掉后,急吼吼脫了褲子壓在我身上,捏住我的臉啃了上去。
情急之下,我狠狠咬破了男人的嘴唇。
“草!你別給臉不要臉!今天你從也得從,不從也得從。你真當(dāng)陸琛把你當(dāng)顆菜?”
“你猜小視頻是誰給我看的?”
“宴會廳的鑰匙,又是誰給我的?”
聽見這句話,我如墜冰窖。
一股股寒涼順著我的脊椎爬滿四肢百骸。
陸琛,他親手將自己的女人,送給了別的男人......
到底是為什么?
我想不通,也不想去想。
我放棄了掙扎,死死盯著頭頂上的吊燈,像死魚一樣,任由男人擺弄。
男人挺身的瞬間,壓在我身上的重量消失。
隨之而來的一件厚厚的西裝外套,緊緊裹在我身上。
“阿黎,抱歉,我來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