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合歡宗最卑賤的爐鼎,卻被劍宗大師兄凌煜珩救下。
凌煜珩心魔爆發(fā)那夜,他心愛的小師妹倉皇逃走。
我頂著與她相似的容顏,冒險闖入他的識海深處。
在幻境中,我與他同床共枕,結為夫妻十年。
耗盡心力喚醒他后,我卻昏迷在他寢殿外。
醒來時,他正溫柔地給小師妹喂藥,“瑤瑤,多虧你舍命將我救出?!?/p>
可我卻沒有說出真相。
只因上一世,我戳穿白瑤的謊言,她羞惱離開。
我和凌煜珩大婚那晚,他卻將我丟入魔窟凌辱,
“鳳昭,若不是你冒領功勞趕走瑤瑤,她怎么會遇到魔族被害死!”
“你去黃泉路上懺悔贖罪吧!”
再睜眼時,我選擇成全凌煜珩和他的小師妹,
甘愿嫁給墮魔的仙尊為他滋陰補陽!
可大婚那日,得知我是鳳族圣女時,凌煜珩卻瘋了。
……
劍宗的大殿格外喧囂,凌煜珩坐在主位上。
白瑤嬌怯地依偎他身側而坐,粉面含春。
“師兄,嘗嘗這個,你才剛恢復,可要好好補補元氣。”
“你心魔那日鳳昭師姐也在場,不知她受沒受傷。”
她聲音甜膩,看向我的眼角余光中滿是得意。
凌煜珩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我,看向她的眸子滿是柔情。
“管她做什么?知曉我有危險就跑遠,我當初就不該把她從合歡宗救出來!”
我坐在離主位最遠的柱子旁,身上還是外門弟子的發(fā)白布裙。
周圍的議論聲不斷刺入我耳中,
“那個合歡宗千人睡萬人騎的爐鼎,聽說愛慕大師兄呢?!?/p>
“你看她那副寒酸樣子,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,坐在這兒都嫌污了大師兄的眼!”
“低賤玩意,要不是白瑤師妹心善請她來,她哪配坐在這?”
前世,他們的羞辱或許讓我坐如針氈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可如今,我心里卻平靜麻木,已經(jīng)不在乎他們對我的看法了。
席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恭賀聲。
“恭喜凌煜珩師兄心魔盡祛,破境入神!實乃我劍宗百年未有之大幸!”
“大師兄天縱奇才,此次因禍得福,前途不可限量??!”
“心魔幻境十年,境外一月,白瑤師妹破除心魔也辛苦了?!?/p>
白瑤眼波流轉,竟朝著我走來。
“鳳昭師姐,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,還穿著這么素凈的衣服?”
她微微歪頭,看上去天真爛漫,
“我還以為你們合歡宗的最喜歡鮮艷顏色呢!”
她看似關心,實則句句都在譏諷我低賤。
見我沉默不語,她故作關心地將手中的玉盞遞給我。
可她一聲驚呼,酒液竟盡數(shù)潑灑在她裙擺上。
“師姐,你怎么可以這樣……”
她眼中瞬間蓄滿淚水,模樣好不可憐。
凌煜珩大步走來,憐惜地把她摟入懷中,嫌惡地看著我。
“鳳昭,故意弄臟瑤瑤的衣裙,污了宗門清凈?!?/p>
“跪下,收拾干凈?!?/p>
前世大婚之夜,他將我丟入魔窟時也這般冷若冰霜。
我忍不住抖了抖,被魔獸凌辱慘死的痛楚再度浮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