聾老太反應過來后,看著被關上的房門,終于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一時間,心慌,惱怒交織在一起,立馬哭嚎了起來。
“小易啊,你怎么能這么對待老太太我呢?你自己說的尊老愛幼都是放屁嗎?我都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不但被你拋棄,還要被你羞辱,我不活了……”
院里人很快圍攏了過來,有的甚至端著飯碗,邊吃邊看。
也有替聾老太仗義執(zhí)言的。
短短一天功夫,易中海在院里多年積累的人品,像是一下子敗光了,沒有一個人替易中海說話。
就連賈張氏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擠在人群里興奮的跟著討伐易中海。
唯獨賈東旭急得不行,他怕再耽擱下去,易中海自己把好東西吃光了,有心提醒自己媽一聲,可這話又不能當面提。
與此同時,閆埠貴帶著一肚子氣回了家。
“當家的,弄清楚怎么回事了嗎?”
三大媽趕忙問道。
閆埠貴道:“問個屁,易中海今兒不知吃了什么藥,跟變了一個人一樣,說話夾槍帶棒,差點沒把我氣死,對了,他還把聾老太的糧本還給了聾老太,你說他是不是傻?他易中海有今天,聾老太可沒少出力,他不管聾老太,不是自斷臂膀嗎?”
而三大媽聽完后,眼睛卻一下子亮了,“當家的,這是好事啊,易中海不管聾老太,咱們管吧,反正就是每天多做倆窩頭的事,咱們拿到聾老太的糧本,還能多一個人的定量。
再者,咱們要是接手了老太太,那老太太以后是不是得幫著咱家了?到時候劉海中也得看你臉色行事?!?/p>
“對呀,我怎么忘了這茬?”
閆埠貴猛拍大腿,站起來就要往外走。
三大媽急忙拽住他,“當家的,你著什么急啊,聾老太現(xiàn)在正跟易中海鬧呢,你現(xiàn)在過去不就讓別人也知道了?等她回了家,咱們悄悄去找她說?!?/p>
“對對對?!?/p>
閆埠貴點頭,想了下道:“這樣,你去中院守著,等老太太回了家,你就跟上去,這事,你辦比我辦強?!?/p>
三大媽答應一聲跑了出去。
后院劉家,此時也在討論聾老太的事。
二大媽和三大媽說了幾乎一樣的話。
劉海中卻冷笑著拒絕了。
“說易中??恐@老太博威望不假,聾老太其實也在靠著易中海撈好處呢,這些年,聾老太都得罪多少人家了,哪一件不是易中海強壓下去的?你沒見易中海一倒臺,院里人都在過河拆橋嗎?
還有啊,聾老太的嘴可叼的很,三天兩頭想吃肉,就她那點五保戶的補助,根本不夠用。
所以啊,聾老太就是個禍害,誰沾誰倒霉?!?/p>
“吆,我怎么就沒想到這點?!?/p>
二大媽有些懊惱的說道。
“行了,女人頭發(fā)長見識短,你想不到也正常,趕緊給我炒兩個雞蛋,我要喝兩杯?!?/p>
“炒兩個?”
二大媽不確定的問道。
“廢話,今兒我成一大爺了,可不得多吃一個雞蛋啊,趕緊的吧,別廢話了?!?/p>
話分兩頭。
聾老太扯著嗓子喊了半天,都不見易中海開門,氣的她用拐杖在易中海門上用力敲了幾下,便氣沖沖回后院了,一直留意她的三大媽急忙跟了上去。
沒熱鬧看了,人群也散了。
賈東旭這時才火急火燎的跑到易家門前敲門。
“師父,老太太走了,是我,賈東旭?!?/p>
“等著?!?/p>
這時,易中海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,緊接著便打開了門。
賈東旭跟著進去后,看到桌上的四個空盤和一個空酒瓶。
他頓時大失所望,還是來晚了一步。
不過要是不撈點好處回去,他會覺得不甘心。
“師父,您都吃完了啊?!?/p>
賈東旭干巴巴的說道。
易中海淡淡道:“這不廢話么,你找我到底什么事?”
“這……”
賈東旭頓了下,“師父,我這不聽說您離婚了,特意來看看您,看到您沒事,精氣神還這么好,跟年輕了幾歲一樣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你走吧?!?/p>
“走?”
賈東旭愣了下,覺得易中海今天的態(tài)度比以往冷淡了不少,好像多了一層距離感,“師父,其實我來還有個事,這不家里快揭不開鍋了,您看您能不能先借我點錢,還有,您不是說讓傻柱給我家?guī)э埡袉??這事您跟傻柱說了嗎?我自從跟我媽說了后,我媽都盼了一天了?!?/p>
聞言,易中海冷笑不已,就這么個玩意兒,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看對眼的,貪得無厭,且說的這么理所當然,瞎了眼才會選這樣的養(yǎng)老人。
“賈東旭,借錢的話,沒有!”
易中海連鋪墊都沒有,直接拒絕了。
賈東旭以為自己聽錯了,以往只要他借錢,易中海雖然會說道一通,但最終還是會借的。
而且最后都不了了之,甚至在自己假裝還錢的時候,易中海都會說當接濟他家了。
這次是怎么了?
難道是被離婚刺激的?
不等賈東旭開口,易中海又道:“至于讓傻柱家給你家?guī)э埡械氖拢菜懔税?,我現(xiàn)在不是管事大爺了,支配不動傻柱,你家要是真缺這一口,就自個找傻柱說去。
正好你來了,我索性再把以后的工作安排給你說了吧。
從明天開始,我要專心鉆研技術,沒有精力再帶徒弟了,你要是還想跟個師父,就讓車間主任給你重新安排一個吧。
還有啊,以后不用再喊我?guī)煾噶?,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帶徒弟了。”
賈東旭腦袋暈暈乎乎的,他連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。
一進家門就發(fā)起了呆,直到賈張氏再三提醒后才回了神。
“東旭啊,你這是怎么了?怎么跟丟了魂一樣?飯菜呢?家里還等著吃飯呢。”
“媽,我好像被我?guī)煾钢鸪鰩熼T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賈張氏瞬間睜大了眼睛。
就連在里屋照看小當?shù)那鼗慈愣寂芰顺鰜怼?/p>
二人聽賈東旭把易中海的原話說完,賈張氏先繃不住。
“這個老絕戶,他說不當東旭師父就不當了?他對得起他的老賈兄弟嗎?他可是在老賈墳頭發(fā)過誓的,等著,媽這就去找他算賬去,我賈張氏不發(fā)威,他易中海反了天還!”
“媽,您先別去?!?/p>
秦淮茹急忙攔住賈張氏,“媽,一大爺可能是剛離婚,腦子有些混亂,您現(xiàn)在過去,可能會讓事情更糟,我看還是等幾天再說吧,等一大爺冷靜下來,說不定就后悔今天的決定了。”
賈東旭此時也冷靜了下來,覺得秦淮茹說的有理,于是跟著道:“媽,我?guī)煾缚墒侵竿医o他養(yǎng)老的,一大媽現(xiàn)在跟他離婚了,他只能更需要我,就聽淮茹的,咱們等幾天看看吧?!?/p>
在賈家因為易中海的事起風波的時候,易中海聽到了隔壁耳房的開門聲,知道是何雨水回來了,于是拿了兩個窩頭敲開了何雨水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