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水看到易中海后,她使勁揉了揉眼睛隨后驚訝道:“一大爺,您怎么變年輕了?”
“誰知道呢,睡了一覺就這樣了。”
易中海敷衍了一句,“雨水,你還沒吃飯吧?”
何雨水被岔開了話題,她搖了搖頭,乖巧的說道:“沒呢,我傻哥早上說今天廠里有招待,晚上回來給我?guī)э埡??!?/p>
“這樣啊?!?/p>
易中海了然點頭,把手里的兩個窩頭遞了過去,“你哥回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,先吃點窩頭墊補下吧?!?/p>
何雨水愣了下,有些意外的看向易中海。
平時,易中海可從沒對她這么好過,突然給她送窩頭,讓她心里有些忐忑。
“謝,謝謝一大爺。”
“不用謝?!币字泻P呛堑恼f道:“以后也別喊一大爺了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管事大爺了,喊聲叔就行。”
“您,您不是管事大爺了?”
何雨水很少參與院里的事,放學后在于海棠家寫完作業(yè)才回的院,直接便回了家,所以也沒看到聾老太大鬧的場景。
“就是個管事大爺而已,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,對了雨水,我今兒來是想問問你,你現(xiàn)在還想不想你爸?”
聞言,何雨水像是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處,眼睛瞬間紅了,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看到這情形,易中海知道自己問多余了,他嘆了口氣道:“其實你爸一直在關心著你呢,從他離開后的第二年開始,每個月都會給你寄生活費,但是當時你哥恨你爸恨的跟仇人似的,誰提你爸他都跟誰急,我擔心把生活費的事說了,你哥再給退回去,所以就一直沒說。
如今你也長成大姑娘了,我覺得是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你了,這些年你爸一共寄來了435塊錢,都在這里了,你數(shù)數(shù)吧,以后每月初一,你就自己去郵政取錢吧。
還有啊,這事要不要告訴你哥,你自己做決定吧?!?/p>
說罷,易中海根本不理會已經(jīng)呆滯的何雨水,徑直離開了她的耳房。
沒過一會兒,何雨水的痛哭聲便傳了出來。
易中海搖了搖頭,沒做理會。
他相信,以何雨水的雞賊勁,肯定不會把何大清寄錢的事告訴傻柱,最有可能的就是偷偷存起來。
當然,何雨水可能會因此怨恨易中海的瞞而不報,可易中海不在乎,只要這個包袱甩出去就行了。
至于以后和傻柱的關系,順其自然就行了。
再次把原主的關系梳理了一遍,發(fā)現(xiàn)都解決后,易中海滿意的笑了。
現(xiàn)在是真正輕松了。
“不知道體質(zhì)丹有沒有治好我的不育癥,回頭得去查查?!?/p>
不育癥是易中海最后一塊心病,他這輩子可以不要孩子,但不能是個廢物。
與此同時。
傻柱提著兩個飯盒,哼著小調(diào)回來了。
他剛進院門就被閆埠貴給攔住了。
“吆,傻柱,這是又帶了什么好菜回來?我都聞到肉味了?!?/p>
“管的著嗎你。”
傻柱不屑撇嘴,邁開步子就要走。
“傻柱,傻柱,三大爺還有事跟你說呢,著急走什么呀?”
傻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:“我說三大爺,您這一開口,我就知道您沒憋好屁,趕緊的,有話說,有屁放?!?/p>
“嘿,我說傻柱,你怎么跟長輩說話呢?行,你走吧,本來想把院里發(fā)生的大事跟你說道說道呢,現(xiàn)在我不想說了?!?/p>
傻柱冷笑,他才不吃閆埠貴欲擒故縱這套呢,“愛說不說,跟誰愛聽一樣?!?/p>
“三大爺,您跟我說說,我愛聽?!?/p>
就在這時,許大茂推著車子回來了,車把上還掛著兩串干菇。
閆埠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,“大茂,你這剛結(jié)婚,不休息兩天,怎么,今兒又下鄉(xiāng)放電影了?”
“可不嘛,最近廠里放映任務重,領導恨不得把我們放映員當驢使?!?/p>
許大茂滿腹抱怨。
“許大茂,你不就是驢嗎?長著一張驢臉,還是一頭大叫驢?!?/p>
傻柱見許大茂回來了,手就有些癢癢。
許大茂比他小兩歲,竟然比他先結(jié)婚了,心里別提多難受了,今兒一天都在琢磨怎么收拾許大茂一頓呢。
“嘿,傻柱,有種你再說一遍?看茂爺聞言會不會打爛你的臭嘴。”
“吆喝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孫賊,娶了媳婦,膽子也跟著大了,來來來,柱爺跟你練練?!?/p>
說著,傻柱把飯盒放到了地上,擼起袖子就朝許大茂走去。
許大茂屬于又菜又愛玩的類型,見傻柱認真了,立馬丟下自行車,躲到了閆埠貴后面。
“三大爺,您得為我做主啊,今兒可是傻柱先罵我的?!?/p>
傻柱則一指閆埠貴,“三大爺,今兒沒你事,你讓開,別濺你一身血,我可不負責。”
閆埠貴對這兩個活寶頭疼不已,幾乎倆人一見面就掐。
他忙道:“傻柱,許大茂,你們都給我停下,院里真發(fā)生大事了,易中海都離婚了,你們……”
“誰離婚了?”
傻柱驟然瞪大眼睛。
許大茂則立馬來了精神,“三大爺,咱可不帶開玩笑的,易中海真離婚了?”
“這還有假?”
閆埠貴道:“易中海不但離婚了,還辭去了一大爺職務,并且還拒絕照顧老太太,老太太那個哭啊,眼睛都差點哭瞎,你們是沒看到,今兒咱們院可算是熱鬧了……”
不等閆埠貴說完,傻柱提著飯盒一溜煙跑去了后院。
許大茂則興奮的攥緊了拳頭,“太好了,易中海不當管事大爺,我看以后誰還護著傻柱,今兒真她媽高興,必須整點酒喝!”
說著,許大茂推起車子朝后院飛奔而去。
閆埠貴咂咂嘴,“嘿,我話還沒說完呢……呀,怎么就走了呢,合著我費了一番口水什么也沒撈著啊?!?/p>
閆埠貴像是損失了幾個億一樣,急得直跺腳。
再說傻柱,他沖到后院一把推開了聾老太的家門。
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小聲哄聾老太的婁小娥。
婁小娥才嫁進來一天,和傻柱還不認識,見來了人,她朝傻柱輕輕點了點頭,便起身出去了。
傻柱的眼神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后,便看向了紅腫著雙眼的聾老太。
他三步并做兩步走到床前,握住聾老太的手,“老太太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聽閆老摳說,我一大爺離婚了,一大爺也不做了,還不管您了,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“柱子啊,你可算回來了,奶奶心里苦啊?!?/p>
聾老太一開口,眼淚就流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