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太子親臨國公府，裴詠芳和賀瑾延嚇得腿軟，連忙跪下，
“太子殿下怎么來了......殿下的親衛(wèi)我們沒有動他，只是將他給綁住了！
”賀瑾延連忙將我推出去，義正言辭的說，“殿下要罰的就是此人，
我們已經(jīng)聽了親衛(wèi)的話在他臉上穿了七孔了！”邀功討賞的樣子諂媚得像條哈巴狗，
親衛(wèi)憤然指著他對太子稟告，“殿下！我傳話本是罰犯錯之人，
沒想到裴詠芳和賀瑾延兩人竟然想先斬后奏，企圖蒙騙殿下！”太子臉色陰沉，
裴詠芳還想護著賀瑾延，為他開脫，“殿下！千錯萬錯都收曾赫一人的錯！
他已經(jīng)受到懲罰了，瑾延都是被他給陷害啊！不然憑瑾延平日里小心翼翼討生活的樣子，
哪里敢得罪殿下！”賀瑾延縮在她身后，哭喊附和著，“是啊殿下，
我所作所為都是受了曾赫指使，是他對殿下不敬！和我一點關(guān)系也沒有！
”所有人等著太子責(zé)罰我，而太子卻一臉痛惜的扶起了我?！霸赵枪碌木让魅?，
孤了解他比你們更甚！”“昨日寫信到東宮來侮辱孤得位不當(dāng)，
還說曾赫是受了三皇子指使才安插在孤身邊的人，孤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！”賀瑾延慌亂了，
拉著裴詠芳的手哭喊，“芳兒！小姐！你可一定要救我??！
”裴詠芳錯亂的聽著太子一通斥責(zé)，迷茫失措地問，“什么寫信，
殿下震怒不是因為那日在宮宴上瑾延直視了殿下一眼嗎？
”“不是說那日都是曾赫在殿下面前挑撥的嗎？什么信！你們到底瞞著我還有什么事情！
”太子叫來醫(yī)士為我醫(yī)治，將賀瑾延送到東宮那封信摔到了裴詠芳臉上。
“宮宴那晚是我與曾赫在談?wù)撨呹P(guān)展示，賀瑾延突然沖過來挑撥我和曾赫的關(guān)系！
”“這事我本想威懾兩句便過去了，卻沒想到他竟然假用曾赫的名義寫信到東宮來挑釁孤！
裴詠芳，你好歹是國公之女，怎的如何妄信小人！”醫(yī)士來為我救治眼睛，
卻也只是搖頭嘆氣，“右眼怕是.......廢了，曾大宗師，日后怕是把不了弓箭了。
”我急切地讓醫(yī)士去為我娘診治，醫(yī)士只是將手放在她的鼻尖之下，搖頭之后再無任何話。
我渾身的骨頭都在打顫，毫無力氣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。整個院子除了我之后，
還有賀瑾延也在嚎啕大哭。太子過來拍了拍我的肩，安撫道，“令夫人孤會以厚禮安葬，
是孤來得太遲了，你的眼睛......”我無聲的搖頭，任由右眼擠出血淚在流。
國公爺下了朝，聽到院子哭嚎一片趕來?？吹竭@樣的場景氣得不行，裴詠芳跪在他面前哭訴，
“爹！太子要罰瑾延，你快救救他！”國公爺重重甩了她一巴掌，滿是失望的說，“裴詠芳！
你簡直太荒唐了！平時你怎樣胡鬧我都由著你，怎么能得罪到太子殿下的頭上！
”太子的親衛(wèi)拽著賀瑾延要在他臉上穿七孔，裴詠芳即便知道了一切，
還是沒有放棄護在他面前的想法?！安?！不行！瑾延日后是要考取官名的！求求你們放過他！
”“他......耍這些心機也只是因為他太過愛我了而已！
曾赫不是已經(jīng)替他完成過刑了，你們放過他吧！”太子怒不可遏，下令道，“來人！
將兩人都抓起來通通用刑！”國公爺求救的眼神看向我，沖我跪下乞求道，“女婿?。?/p>
你救救芳兒吧！你們好歹夫妻一場，你救救她！”我才從未我娘死中走了出來，
失神的對太子請求，“殿下，行刑之前可否答應(yīng)小人個要求?！碧涌粗业挠已?，點點頭，
“想要什么和孤說吧，只要孤能給你的.....”我看向裴詠芳的方向，
她死死護著賀瑾延對我說，“只要你救了我們，以后我都會好好待你的好不好？我說過，
你替瑾延受了刑之后，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?！蔽页冻洞剑?/p>
看她那副自信之極覺得我這要求肯定是為她說話，簡直是可笑得要命?！暗钕拢?/p>
我要求殿下賜我與裴詠芳和離?！?.入贅者是無法寫休書也不能提出和離的，
這些年我一直想離開國公府，可她遲遲不肯放人?？尚那暗淖约哼€以為，
那是她心中還有我，不舍得我離開。經(jīng)歷了這生死危機才看明白，她心里早就沒有我了。
太子肯許，為我和裴詠芳賜了和離書。我?guī)е夷镞€未冷得透徹的尸骨離開了國公府，
裴詠芳追了出來，紅著眼質(zhì)問我，“這個時候你怎么能丟下我離開？！曾赫，
你不是說只要我需要你，你就會一直在我身邊嗎？！”“你難道沒看出來，
現(xiàn)在我離了你就不行了嗎？！”我苦澀笑笑，十分困難抬起已經(jīng)被干涸的血糊住的眼睛，
問她，“裴小姐說笑了，我連最珍視的娘親都護不住，怎可能護住其他人？
”裴詠芳顫抖著手觸摸了我娘的尸身，沉吟道，“我也沒想到瑾延會下手如此重，
我讓他和你道歉好不好？我......買很多的傷藥來彌補你行不行？
”我背著我娘的尸身往前，一次也沒有回頭?！霸?！
你離了去國公府上哪去找這么錦衣玉食的日子！你現(xiàn)在容貌已毀，
也再也無法去做那箭術(shù)宗師！離了我是沒有地方要你的！”她的咆哮聲顯示著不甘心，
但也沒有再追上來。太子給我從宮中請來了御醫(yī)，為我診治受傷的右眼還有臉上的疤痕。
在臉上穿七孔在國內(nèi)是奇恥大辱，裴詠芳有一點說得對，我臉上有著這樣的疤痕，
是沒有一個地方敢收納我的。太子雖是想將我留在東宮內(nèi)，只迫于宮中來往時常需要走動。
除非我整日以面具示人，否則在宮內(nèi)一定會被人驅(qū)趕。修養(yǎng)了兩個月，
我給我娘立了一塊墓碑。這些年她跟著我在國公府沒少看丫鬟奴婢的眼色，吃了不少苦的。
病痛折磨了五年，現(xiàn)在也終于結(jié)束了。我將要離開京城的想法稟告了太子，
太子為我遞來一封舉薦信。“宮宴那晚我曾和你提過霍將軍對你頗為賞識，
他想跟我要你到邊關(guān)去，兩個月前你不同意，現(xiàn)在可以考慮考慮了?！薄斑呹P(guān)雖然凄苦，
但好歹是個去處，況且霍將軍為人直爽定然不會讓下面的人因為你臉上的疤為難你。
”事到如今我已無路可走了，邊關(guān)的確是我最好的去處。我拿著舉薦信找了了霍將軍，
他正在邊關(guān)各個城池里招募將士，看到我的右眼欣慰道，“不錯，
受了這樣的傷還有勇氣來找我，是個好苗子。聽說你箭術(shù)是京城內(nèi)之最，
此后就由你來為我招募士兵，教他們練箭吧?！蔽?guī)е魧④姷拿柕教幷袛垖⑹浚?/p>
那些見慣了沙場上腥風(fēng)血雨的百姓看到我的疤痕連連做出感激的姿態(tài)。
“將軍為了守衛(wèi)邊疆落下如此疤痕，我國有這樣的將軍是國之幸事！”我擺擺手，
告訴他們傷疤并非打仗得來。卻也因為此，名聲在各大城池之中擴大了起來，
不少人到隊伍之中加入了行軍行列?；魧④姖M意的點點頭，“沒看錯你啊，
就憑借著箭術(shù)宗師的名號招攬了這么多將士。邊關(guān)戰(zhàn)事不等人，帶著他們好好訓(xùn)練吧。
”邊關(guān)凄苦，但有著招募來的那批將軍倒是也增添了幾分樂趣。很少有人問我，
臉上的疤痕到處如何得來。將士們會為我找尋草藥和偏方，嘗試將我這疤痕給祛除?！败妿?！
咱們這些男兒雖不在乎臉上有疤痕，但日后總是要回去娶妻生子的，
總要留個好面相給妻兒才是！”霍將軍也打趣起來，“當(dāng)年我?guī)状窝埗疾豢铣鼍┏牵?/p>
莫不是早在那個時候就有哪家女子勾了軍師的心，遲遲才肯交代完到邊關(guān)來？
”我淡笑了揭過這個話題，又帶著將士們繼續(xù)操練。過去半年，好像再提起從前的事情，
我的心里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波瀾了。我沒有想過還會和裴詠芳再見，
直到她坐著皇上賞賜給國公府的馬車，轟轟烈烈來到了軍營完。那雙眼睛透露著哀思和愧疚，
她直直朝我撲過來，抱著我哽咽道，“阿赫，我錯了。
”6.不少將士朝我這兒投來好奇的目光，有些悄聲議論著，
“這就是軍師在京城不肯離開的牽掛嗎？這都追到邊關(guān)來了，軍師不會跟著她走吧！
”裴詠芳拉著我的手，率先一步對將士們發(fā)話，“對，我今日來就是想要阿赫離開的，
我和他之間有一些誤會沒有解開，他是和我賭氣才到了這苦寒之地來的。
”“我見不得阿赫受半分苦，現(xiàn)在我要帶離開了。”軍營內(nèi)一片鴉雀無聲，
所有人的眼神紛紛往我身上投來，等待著我的回答?？峙氯粑沂钦娴囊驗樗f，
賭氣來到這兒，又被哄好而回到京城，將士們要對我失望了。我抽離出裴詠芳的手，冷淡道，
“太子殿下早就賜我與你和離，你有何身份到此來為我說話？
”不耐的語氣讓她眼眶瞬間紅了，她撒開我的手委屈的盯著我，“阿赫！
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，你還在和我鬧脾氣不成嗎？！
”“賀瑾延......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，我已經(jīng)著人處理掉他來。
”“從前我們之間是有他一直在搞鬼，所以才讓我們的感情愈發(fā)不及過去，
這半年我已經(jīng)誠心悔過了，咱們回去吧?！被魧④娬泻糁槐妼⑹壳叭バ蘖?xí)，
冷不丁插入我和裴詠芳之間，陰冷地問，“國公的千金到邊關(guān)來當(dāng)真是罕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