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著嘴唇,猶豫不決。
一方面是未知的危險,另一方面是地下世界的折磨。
但眼下,她只能選擇宮硯執(zhí)。
不然她一定會死在這里!
郁昭昭:“我跟你走?!?/p>
宮硯執(zhí)站起身,走到黑衣人面前:“把槍給我?!?/p>
黑衣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遞上槍。
宮硯執(zhí)接過槍,對準郁昭昭的胸口。
郁昭昭嚇得緊閉雙眼。
宮硯執(zhí)扣動扳機。
一聲巨響,子彈擦著她的耳邊飛過,打在后面的墻上。
郁昭昭嚇得尖叫起來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宮硯執(zhí):“記住,從現在開始,你這條命是我的?!?/p>
郁昭昭顫抖著點頭:“嗯……”
宮硯執(zhí)扔下槍,轉頭對黑衣人說道:“走。”
黑衣人連忙跟上。
郁昭昭被帶到了宮硯執(zhí)的車上。
一路上,她都膽戰(zhàn)心驚,不敢說話。
宮硯執(zhí)也沒有理會她。
……
車停了。
宮硯執(zhí)下車,郁昭昭也跟著下了車。
她抬頭看著眼前的建筑,一座歐式風格的別墅。
這是宮硯執(zhí)的私人別墅。
黑衣人和宮硯執(zhí)的私人助理索維在前面帶路。
郁昭昭跟在后面。
別墅里裝修奢華,客廳里擺放著各種名貴的家具和裝飾品。
宮硯執(zhí)坐在沙發(fā)上,翹著二郎腿,看著郁昭昭。
“不跟宮京澤結婚了?”
郁昭昭低著頭,不敢看他,搖搖頭。
宮硯執(zhí)笑了,笑得意味深長:“不實現你養(yǎng)父的愿望了么?”
郁昭昭驚恐地抬起頭:“您……調查我?”
宮硯執(zhí)不以為然:“你覺得這個世上有什么事我查不到的?”
郁昭昭臉色蒼白。
宮家勢力龐大,想要查一個人輕而易舉。
宮硯執(zhí)盯著小姑娘看了幾秒,似笑非笑:“跪了三天三夜求我,不就是為了讓我?guī)湍阏覍m京澤么?”
“雖然你自己找到了,但報酬,必須付?!?/p>
郁昭昭咬了咬嘴唇,點點頭。
她想說,她在宮硯執(zhí)那里根本就沒得到消息,但她不敢反駁。
她甚至覺得,只要自己有一絲不如他意,立馬會身首異處。
宮硯執(zhí)站起身,走到郁昭昭面前,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。
郁昭昭被迫仰頭看著宮硯執(zhí)。
宮硯執(zhí)臉上沒有一絲表情。
只有一雙眸子,深邃得像是黑洞一般。
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淪。
他俯下身,靠近郁昭昭,語氣有些欠:“可惜了,我們做不成親戚了?!?/p>
郁昭昭聽到這句話,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。
她的未婚夫現在應該和秦琳在一起。
她確實已經和宮家無緣了。
“不過?!彼麥惤粽颜训亩洌骸拔铱梢詭湍銓崿F你養(yǎng)父的愿望。”
“宮家人,嫁誰不是嫁?”
郁昭昭愣住了,她沒想到宮硯執(zhí)會這么說。
嫁誰不是嫁?
只要能幫養(yǎng)父完成心愿,她不在乎。
但…眼前這個人,太危險了。
宮硯執(zhí):“報酬你要加倍付給我,嗯?”
他雙手抱胸,等待著郁昭昭的答復。
郁昭昭抬起頭,看著宮硯執(zhí):“您需要我做什么?”
宮硯執(zhí)的話頗為譏諷,語氣玩味:“小丫頭,別著急,我會告訴你你需要做什么?!?/p>
他招了招手,索維上前一步。
宮硯執(zhí):“給她安排個房間,洗個澡,換身衣服?!?/p>
郁昭昭被索維帶上了樓。
房間里干凈整潔,還有一間浴室。
郁昭昭洗了個澡,換了身干凈的衣服。
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臉色蒼白,眼角還掛著淚痕。
過了一會,索維來找她,帶她下樓。
宮硯執(zhí)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拿著一杯紅酒。
他抬頭看了一眼郁昭昭,嘴角小幅度的扯了一下,淡淡地說道:“過來?!?/p>
郁昭昭走到他身邊,乖乖地站著。
宮硯執(zhí):“你養(yǎng)父現在情況如何?”
郁昭昭:“他病危了,醫(yī)生說,活不過這個月?!?/p>
宮硯執(zhí)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:“這個月還剩十天,夠了。”
郁昭昭不明白宮硯執(zhí)的意思:“什么?”
宮硯執(zhí)輕笑一聲,將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桌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索維見狀,連忙上前為他的杯子添滿紅酒。
宮硯執(zhí)端起酒杯,輕輕搖晃著,透過酒杯看著郁昭昭。
“索維,把資料給她?!?/p>
郁昭昭打開一看。
內容是關于宮硯執(zhí)的大哥。
也是宮京澤的父親,宮恒。
她飛快地瀏覽了一遍。
宮硯執(zhí):“殺了他?!?/p>
郁昭昭愣住了,抬頭看著他:“殺人?!”
宮硯執(zhí):“事成后,我實現你的所有愿望?!?/p>
郁昭昭:“我…我做不到!”
宮硯執(zhí)抿了一口紅酒:“小丫頭,別急著拒絕?!?/p>
他拿出一塊平板,遞給郁昭昭。
是她養(yǎng)父躺在病床里的監(jiān)控!
郁昭昭猛地抬頭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宮硯執(zhí):“我既然能查到你的背景,自然也能查到他的位置?!?/p>
他輕撫手上的佛珠,微微一笑。
郁昭昭看著監(jiān)控里的養(yǎng)父,臉色蒼白,渾身插滿管子,奄奄一息。
她心臟一抽一抽的疼。
養(yǎng)父對她視如己出,她怎么能不著急。
宮硯執(zhí):“只要你幫我殺了宮恒,我會讓人治好他?!?/p>
郁昭昭猶豫了。
她知道,宮硯執(zhí)說的出做得到。
只要她能殺了宮恒,他就能救活養(yǎng)父。
但她從未殺過人,她做不到。
郁昭昭:“宮先生…我…能不能換一個別的條件?”
宮硯執(zhí)笑了,笑得冰冷刺骨。
他端起紅酒杯,輕輕搖晃著。
看著杯中鮮紅如血的液體,眸色愈發(fā)深沉。
索維見狀,默默地后退一步。
他看出來家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。
宮硯執(zhí):“小丫頭,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?!?/p>
郁昭昭:“我要怎么做……”
宮硯執(zhí):“索維會告訴你?!?/p>
郁昭昭被帶進一間房間,里面放著各種武器。
她看著這些冰冷的武器,眉頭緊鎖。
索維遞給她一把手槍:“會用嗎?”
郁昭昭接過手槍,手指輕撫著冰冷的槍身。
她從未摸過槍,甚至連玩具槍都沒有玩過。
索維:“只要確保他死亡就可以了,其余的事情我們來處理?!?/p>
郁昭昭愣神:“可是……我要怎么接近他?”
索維:“裝作娛樂城的妓/女,勾引他?!?/p>
郁昭昭猛地抬頭:“妓/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