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是世界上最最偉大的父母,也是最愛我的人。
我語氣平穩(wěn),緩緩闡述。
審訊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年邁的專家摘下眼鏡,嘆了口氣:"孩子,你真的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嗎?"
我望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,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:
"當(dāng)然。我將他們關(guān)在了零下五十度的冷庫,親眼看著他們從睫毛結(jié)霜到?jīng)]了氣息。"
"畜生!"
一旁的記錄員聽不下去了,猛地摔下鋼筆,"你到底是怎么心無愧就地說出這一番話的!"
看他因憤怒漲紅的臉,我嘴角勾起,聳了聳肩:"因為我想,所以就干了。"
就在這時,李依穿著米色針織衫走進來。
我瞬間呆愣在了原地。
"為什么要她來?這和我老師有什么關(guān)系?"我不自然地掙扎,手銬與桌子碰撞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
隊長眼神沉了沉:
"你做了這么大的事情,所有和你有關(guān)的人都要例行做筆錄。"
李依沒有被我嚇退,反而慢慢走到我面前,眼中滿含擔(dān)憂。
她是我高中的班主任,也是那個把我從普通一本的成績一路帶到清北門檻的人。
看著她的瞬間,我感覺眼眶有些發(fā)熱。
只是瞬間,我強迫自己換上了一層厚厚的偽裝。
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:“星星...告訴老師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你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吧,老師幫你告訴他們,好不好?"
"為了開心啊。"我強迫自己抬起頭,露出最惡劣的笑容。"你們沒看見他們捶門的樣子,比..."
我的聲音突然哽住,那個比喻卡在喉嚨里,哽咽住。
李老師的手突然顫抖起來,但她還是堅持說:"隊長,這孩子我?guī)Я巳?,她不是這樣的..."
"夠了!"我猛地打斷她,聲音尖銳,"裝什么圣母!"
話一出口,我就看見她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。
可沒有辦法,我強裝鎮(zhèn)定攥緊了褲子,忍住了眼眶的發(fā)熱。
隊長冷笑:"李老師,您也看到了,這就是個天生的惡魔,為了你的安全,還請你先出去。"
看到老師走了,我長舒了口氣。
隊長俯身逼近:"你知道等著你的是什么嗎?是死刑。如果你坦白一點,或許有機會減輕一點。"
我無所謂地?fù)u了搖頭:"正好,我也沒打算活。"
隊長突然沉默下來,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我,彷佛想看到什么。
漫長的寂靜后,他緩緩開口:
"那說說吧,今天發(fā)生了什么。"
我懶洋洋地靠在審訊椅上,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:"好啊,那就說說吧。"
抬起被手銬束縛的雙手,將它們放在桌面上。
金屬與金屬相碰,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脆響。
"我是上午考最后一科,清晨五點,我爸就輕手輕腳地起床了。"
我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"他怕吵醒我,連拖鞋都沒穿,光著腳去廚房給我煮了碗面,那碗面里臥著兩個荷包蛋,他幼稚認(rèn)為吃了就能考一百分。”
"出門前,他仔仔細細檢查了我的所有證件和文具,還非要幫我背書包。好像我還是小孩子一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