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之后,徐志洲沒有再來騷擾我。
聽王律師說,他似乎真的和妮婭徹底鬧翻了,畫廊的生意也因為之前的丑聞和他的糟糕狀態(tài)一落千丈。
一些原本與他交好的藝術家和投資人,也漸漸與他疏遠。
藝術圈最是現實,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難。
失去了我這個賢內助兼免費財務總監(jiān),又沒有了妮婭這個靈感繆斯,徐志洲的藝術之路,似乎也走到了盡頭。
這些都與我無關了。
我全身心投入紐約頂級會計師事務所“D&TGlobal”的面試中,
當年為了回國支持徐志洲,我放棄了他們的終面邀請。
如今,峰回路轉,他們的亞太區(qū)負責人竟然通過獵頭再次聯(lián)系到我,表示對我非常欣賞,希望我能考慮他們總部的一個高級經理職位。
我精心準備了簡歷和面試材料,通過了幾輪嚴苛的視頻面試。
最后,我收到了D&TGlobal亞太區(qū)總裁親自簽發(fā)的OfferLetter,以及一張飛往紐約的頭等艙機票。
拿著那封沉甸甸的Offer,我百感交集。
父親知道后,在電話那頭激動得連連說好:“好!好!我女兒就是最棒的!去吧,去追求你自己的事業(yè),爸支持你!”
我把房子掛在中介出售,同時開始處理國內的一些瑣事。
王律師幫了我很多,他不僅專業(yè)能力強,為人也正直可靠。
幾次接觸下來,我們倒成了能聊幾句的朋友。
王律師在幫我處理完最后一項房產交割手續(xù)后,笑著對我說。
“郁小姐,恭喜你開啟新的人生篇章?!?/p>
他約莫三十五六歲的年紀,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儒雅沉穩(wěn),說話做事都讓人感覺很舒服。
我真心實意地感謝,“謝謝你,王律師,這段時間多虧了你?!?/p>
“叫我王安吧,郁小姐一直這么客氣,倒顯得生分了?!?/p>
他微微一笑,鏡片后的眼睛閃著溫和的光。
“好,王安。你也別叫我郁小姐了,叫我郁晴就好。”我莞爾。
為了表示感謝,我請林安在一家環(huán)境雅致的餐廳吃了頓飯。
席間,我們聊了很多,從專業(yè)領域到興趣愛好,竟然發(fā)現彼此有不少共同話題。
他博學風趣,談吐不凡,和他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情。
“你決定去紐約了?”
我點點頭:“嗯,機票已經訂好了,下周末就走?!?/p>
“那很好?!彼e起杯,“祝你前程似錦,一路順風?!?/p>
“謝謝?!蔽覀冚p輕碰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