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一周,我忙著打包行李,和國內(nèi)的朋友告別。
徐志洲也曾通過我們共同的朋友輾轉(zhuǎn)聯(lián)系我,說想在我走之前見我一面,
被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。有些人,有些事,過去了就徹底過去了,沒必要再回頭。
出發(fā)去機場那天,父親特地從老家趕來送我。在機場擁抱告別時,我看到他眼眶紅了。“爸,
我會經(jīng)?;貋砜茨愕?。你也要照顧好自己?!薄胺判陌?,閨女,你在外面好好打拼,
家里有我?!蔽覐娙讨鴾I水,揮手告別,一步三回頭地走進安檢口。就在我準備登機的時候,
手機響了,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。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。“郁晴?
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?!靶熘局??”我皺眉,“你怎么知道我這個號碼?
”這個號碼是我最近才辦的,只告訴了幾個親近的人?!拔蚁胍娔?,就在機場,
A3登機口旁邊的咖啡廳,給我十分鐘,不,五分鐘就好。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。
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,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鐘?!拔覜]什么好跟你說的。
”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疲憊?!扒竽懔?,郁晴,就當是……給我一個最后的機會,
也給你自己一個……了斷。”我沉默了幾秒,最終還是答應了:“五分鐘。
”咖啡廳里人不多,徐志洲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放著一杯沒有動的咖啡。
他比上次見到的更加憔悴,眼窩深陷,頭發(fā)也白了不少,完全沒有了昔日華人藝術(shù)家的風采,
倒像個落魄潦倒的中年男人。他看到我,立刻站了起來,眼神復雜,有悔恨,有不甘,
還有一絲微弱的希冀?!澳銇砹恕!彼曇舾蓾?。我沒有坐下,只是站在他對面,“說吧,
我趕時間。”他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絲絨盒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