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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了個電話,很快,就有人送來了藥。
“陸先生,這個藥是獸用的,藥性很烈,如果給人服用的話,可能會讓服藥者非常痛苦......”
送藥的人有些擔(dān)心地提醒。
陸時君輕笑。
“這不是更好嗎?”
他一只手插在兜里,另一只手拿著藥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,眼神中充滿了厭惡。
“小柔所遭受的每一分痛苦,我都會讓你這個罪魁禍?zhǔn)椎呐畠杭颖秲斶€。”
我麻木地坐在地上,沒有一絲恐懼。
但保鏢們把我抓起來喂藥時,隨手拎起兒子,像甩垃圾一樣甩到旁邊,我心痛不已。
“你們這群畜生!這么對待一個小孩子......”
“心疼了?”陸時君不屑,
“誰讓你是殺人犯的女兒?都是因?yàn)槟隳赣H害死我的恩人,讓小柔沒有了媽媽。”
“你母親跟沈夫人明明是閨蜜,卻嫉妒沈夫人能力優(yōu)秀,當(dāng)了知名作曲家,還嫁了個好老公,就害死了沈夫人!”
我慘白著臉,卑微地抓住他的褲腿,哀求道:
“我可以把藥喝下去,陸時君,我兒子是無辜的,他才五歲啊!”
“就算看在他是你兒子的份上,你送他去醫(yī)院,好不好?”
陸時君冷冷地說:“不好?!?/p>
“我七歲時落水,是懷著身孕的沈夫人跳下來救了我?!?/p>
“我說過,我一定會報答她的恩情?!?/p>
他的神色出現(xiàn)一抹轉(zhuǎn)瞬即逝的動容。
“她說,她有一個女兒,讓我以后保護(hù)她。”
陸時君答應(yīng)了。
于是,哪怕我們相愛七年,在遇到沈憶柔以后,他為了沈憶柔冷落我,再也不管我們的兒子。
兒子剛出生的時候,他開心的像個孩子,抱著我們母子,說擁有我們,他就擁有整個世界。
也許如今這樣,只是因?yàn)閮鹤雍臀疑砩希剂髦鹑说难骸?/p>
“你母親殺了沈夫人,你作為殺人犯的女兒,居然敢跟沈夫人的女兒競爭國內(nèi)作曲最高獎,你明明知道,那個獎是沈夫人設(shè)立的,對她的女兒有特別重要的意義?!?/p>
“都是因?yàn)槟隳赣H,讓小柔成為沒有媽媽?!?/p>
“至于你的兒子,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?!?/p>
“死了就死了,流著殺人犯血液的孩子,死了全世界都清凈?!?/p>
陸時君說完,保鏢們將我的嘴掰開,啞藥立刻灌了進(jìn)來。
苦澀的啞藥像巖漿,流入喉嚨的瞬間,便灼燒著嬌嫩的黏膜。
我痛得滿地打滾,陸時君卻連看也不看一眼,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旁邊的沈憶柔身上。
“小柔,你看,她以后再也不能唱你媽媽寫給你的搖籃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