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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從昏迷中醒過來時,聽保鏢說兒子被野蜂蟄的全身過敏沒有搶救過來,已經(jīng)死了。
我像發(fā)瘋一樣地沖出去找,卻被保鏢們按在地上。
“沒有陸先生和沈小姐的命令,你不能離開。”
我無聲地嘶吼著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沈先生正好從門外走進來,見到這一幕,趕緊制止了保鏢。
他走到我面前,伸手摸上了我的臉頰。
我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,他卻比我先落下淚來。
“曉曇......你叫曉曇是嗎......你才是我的女兒啊......”
“我早就該發(fā)現(xiàn)的,你跟你媽媽一樣有作曲天賦,唱歌的小習慣都一樣,你們那么像......”
我呆呆地看著他,他用力地抱住了我。
“那天我拔了你的頭發(fā),去做了親子鑒定。曉曇,你是我的女兒?!?/p>
“一定是當年那個女殺人犯把她的孩子跟你換了!”
沈先生是我爸爸?
我張了張嘴,想叫他一聲,卻只能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聲音。
沈先生皺緊了眉:“陸時君太過分了,他怎么能這樣對你!”
“虧他當年還跪在你媽媽的墓前,說他會保護好你!”
我如夢初醒,我不是殺人犯的女兒,那我的兒子身上也沒有殺人犯的基因!
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,我雙眼被水霧洇濕,想喊都喊不出來。
下一秒,我卻被推開!
沈先生就站在我剛才的位置,被一輛跑車撞飛!
擋風玻璃上,迸濺一片血色。
車門打開,沈憶柔走了下來。
她走到我們旁邊,還撩了撩長長的卷發(fā),對著沈先生笑了一下。
“爸爸,你為什么要去做親子鑒定呢?”
沈先生口中不斷地冒出血液,卻還是惡狠狠地盯著沈憶柔。
“你早就......知道......自己是......假貨......”
“是啊?!?/p>
沈憶柔狠狠地掐著我的臉,笑得惡毒又暢快:
“就算你才是真正的沈家千金又怎么樣?就算你繼承了沈夫人的作曲天賦又怎么樣?就算你先跟陸時君認識又怎么樣?這一切還不是我的!”
她一腳將我踢翻,我發(fā)瘋般地起身,想抓住她,她卻先一步跌倒。
“白曉曇,你還想對小柔做什么?”
陸時君冰冷的嗓音在我身后響起。
我張嘴,想向陸時君說明真相,喉嚨卻撕裂一般地痛。
是啊,我的嗓子早就被陸時君灌下的啞藥毒啞了。
“時君!”
沈憶柔淚眼汪汪地跑過去,
“白曉曇偷偷上了車,想開車撞我,爸爸為了保護我......被她撞了......”
陸時君的雙眼里燃燒著冰冷的怒火,他打了個電話,很快就來了輛救護車。
爸爸看著陸時君,艱難地指著我,說:“時君,她是......我女兒......”
“爸爸!”沈憶柔撲過來,趕緊捂住沈先生的嘴。
“你不要再說了,你傷勢要緊!”
陸時君附和道:“是啊,伯父,我知道白曉曇想害小柔,我不會放過她的。”
爸爸看著他,眼神里滿是失望。
他很快被推進手術(shù)室。
護士看了眼我們?nèi)齻€人,立刻走到我面前。
“你是傷者的女兒吧,傷者內(nèi)臟破裂,大量失血,需要馬上輸血!”
“而且,還需要移植腎臟。”
陸時君一臉不高興的打斷道:“小柔才是沈伯父的女兒!”
護士愣了一下,看了看我和沈憶柔。
“可是這位小姐跟傷者明明長得那么像......”
沈憶柔做出傷心的表情,陸時君立刻關(guān)心她去了。
“我跟我爸爸的血型好像不是同一型的,不能輸......”
陸時君問過以后,看向了我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我記得白曉曇的血型,剛好跟沈先生一樣。”
他示意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把我捆上手術(shù)臺。
“你怎么這么惡毒,你母親殺了沈夫人,現(xiàn)在你還開車撞的沈伯父內(nèi)臟破裂?!?/p>
頭頂?shù)臒o影燈亮得想要把眼睛灼傷,我拼盡全力往陸時君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。
他溫柔地攬著沈憶柔,小聲哄她。
偶爾向我瞥來的一眼里,滿是憎惡。
“陸時君......我祝你......永遠......不會發(fā)現(xiàn)真相......”
我扯著被毒啞的嗓子,用口型說出這句話,笑著流出了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