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她和陳天明的關(guān)系。記住，別告訴任何人我去了哪。”午夜的舊碼頭籠罩在濃霧中，

銹跡斑斑的起重機像只沉睡的鋼鐵巨獸。陳江河的皮鞋踩過木板，發(fā)出空洞的回響。

遠處傳來輪船的汽笛聲，驚起一群江鷗?！昂Ｉ礁纾愎粊砹?。

”藍旗袍的身影從齒輪堆后走出，三十年過去，陳秀蘭的眼角已爬滿細紋，

但右眉尾的胎記依然鮮明。她手里握著把勃朗寧手槍，槍口卻對著地面。“為什么是我爹？

”陳江河停在五步外，懷表在掌心發(fā)燙，“當(dāng)年你們到底在掩蓋什么？”陳秀蘭輕笑一聲，

從旗袍內(nèi)袋掏出張泛黃的圖紙：“齒輪廠不光生產(chǎn)自行車齒輪，

1960年代還秘密制造過一批軍工密碼齒輪，每個齒輪都是打開軍火庫的鑰匙。

你爹查到了，陳天明想滅口，卻沒想到......”她頓了頓，目光飄向江面，

“海山哥是好人，他說要把證據(jù)交給組織，可那時候......”突然，

碼頭深處傳來發(fā)動機的轟鳴。陳秀蘭臉色一變：“他們來了！懷表給我，你快走！

”子彈擦著陳江河的耳際飛過，他就地翻滾躲進齒輪堆，聽見陳秀蘭的尖叫：“陳天明！

你不是死了嗎？”“妹子，哥怎么舍得死？”沙啞的男聲帶著痰音，

“當(dāng)年那具尸體是替死鬼，現(xiàn)在齒輪廠要改制，

那些老齒輪可都是寶貝......”陳江河從縫隙中看見，

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男人拄著拐杖走來，右褲管空蕩蕩的——正是檔案里已死亡的陳天明。

他的拐杖頂端，赫然是個黃銅齒輪?！鞍褢驯砗蛨D紙交出來，我讓你們爺倆團聚。

”陳天明抬起拐杖，齒輪尖端閃著冷光，“你爹的表鏈里藏著最后一個齒輪的坐標，

當(dāng)年他墜江前，我可是親眼看見......”話音未落，陳秀蘭突然撲向陳天明，

兩人在齒輪堆里翻滾。陳江河趁機掏槍瞄準，

卻看見陳秀蘭胸前綻開一朵血花——她替他擋住了陳天明的子彈。

“江河......”陳秀蘭的血滲進齒輪縫隙，右手死死攥著懷表，

“去......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