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霧其實是標準的雙眼皮美女,只是這幾天沒睡好導致右眼不太明顯,為了兩邊對稱才臨時貼的雙眼皮貼。
她并不覺得跟岑西淮這種不解風情的直男解釋雙眼皮貼有什么意義,正巧這時手機響起,是沈澤打過來的電話。
“哥?”
“現(xiàn)在回家一趟。”
沈澤語氣聽起來不太好,許清霧莫名心虛:“怎么了嗎?”
“回家再說?!?/p>
沈澤掛斷了電話。
因為容易暈車,許清霧搭車時很少玩手機,這會兒掛斷電話才看到上面上有幾條未讀微信,沈倩發(fā)來的。
都不用點開,許清霧就猜到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肯定是沈倩那露餡了。
許清霧看完微信果然如此,她和岑西淮說:“我要回一趟沈家。”
“現(xiàn)在?”
許清霧點頭,岑西淮讓丁誠掉頭。
“你也去?”
“嗯,上次回門遲到太失禮?!?/p>
車輛在前面路口掉頭,岑西淮讓丁誠下班,親自開車去沈家。
臨下車前,許清霧想起什么,看向岑西淮的眼神帶了點懇請:“等下可以請你配合我一下么?”
“嗯?”
“關系不錯的新婚夫婦,不用太親密,只要看起來和諧就行?!痹S清霧解釋,“我不想爸媽擔心?!?/p>
岑西淮不太清晰她的意思,短暫思忖后問:“我們看起來關系很差?”
許清霧噎住,就多余和他說這個。
兩人分別開車門下車,并肩而行,一起走向大門。
許清霧將夾在兩人中間的包換另一邊肩膀背上,主動伸手牽住岑西淮的手。
很新奇的觸感,她的手很柔軟,指甲不小心劃過他掌心,岑西淮感覺末梢神經(jīng)好似格外敏感,掌心很癢。
感受到他的視線,許清霧不好意思看他,臉頰微紅著說:“親密關系還包括牽手?!?/p>
“夫人說的對?!贬骰捶次兆∷?,看似神態(tài)自然地牽著她進門。
沈父、沈母、沈澤、樂嘉還有沈倩都在,神色各異。
許清霧喊人,岑西淮也隨她一起,沈父母和沈澤已經(jīng)適應,只有樂嘉還不適應那一聲嫂子,岑西淮比她還大五歲呢。
許清霧稍微掙脫了下手卻沒掙脫開,她給岑西淮使了個眼色,岑西淮沒看懂,俯下身來靠近她附耳傾聽。
許清霧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氣音說:“松開我吧,可以了?!?/p>
岑西淮這才松開她,那種柔軟的觸感消失,他無意識緊了緊手掌。
沈父沉著臉問:“秦家大女兒欺負你怎么沒和家里說?要不是倩倩我們都不知道。”
許清霧看了罪魁禍首一眼,沈倩底氣不足干地笑了下,她真不是故意的,只是不小心嘴瓢了。
沈澤皺眉:“看倩倩干什么,在問你話。”
許清霧小聲說:“不想你們擔心就沒說。我已經(jīng)當場報仇了,而且…西淮也給我出氣了?!?/p>
岑西淮算得上客人,現(xiàn)在卻被晾在這,沈母上前救場:“好了好了,我們清霧現(xiàn)在有老公疼了,用不上你們這當爸的當哥的出頭?!?/p>
沈澤向岑西淮道謝:“多謝照顧我家清霧?!?/p>
岑西淮覺得他的表達有點奇怪,但也沒多想:“不用謝,清霧是我妻子?!?/p>
樂嘉正在倒茶,手沒拿穩(wěn)不小心倒偏了,滾燙的茶水濺到手背,沈澤這才注意到她。
“沒事吧?”
“沒事,我叫人來收拾一下?!?/p>
沉悶的氣氛終于消散,傭人收拾好后,沈父吩咐上菜,邊吃邊聊。
許清霧給岑西淮夾了一片羊肉,岑西淮本想說他不吃羊肉,但來之前許清霧說過要他配合。
他忍著難以忽略的羊膻氣,夾起放入嘴中,飛快咽下,喝水。
“好吃嗎?”
許清霧眼睛亮亮的,岑西淮違心地嗯了聲。
沈母樂呵呵的笑:“看到你們小兩口感情好,我就放心了不少?!?/p>
樂嘉笑著調侃:“媽你就放一百個心吧,倩倩不是還說妹夫給妹妹拍了個大粉鉆做婚戒?這事兒我們姐妹圈都傳開了,在猜女主角是誰呢?!?/p>
沈倩裝作沒看見許清霧想刀人的眼神,埋頭干飯。
“說起婚戒,也該為三個月后的婚禮做準備了?!鄙蚰缚聪蜥骰矗拔骰?,這事兒我和你媽媽幫忙籌備,你沒意見吧?”
“我和清霧工作忙,勞煩兩位媽媽費心。”
“我們家就清霧這一個女兒,自然是要上心些的?!?/p>
清霧也乖巧道:“謝謝媽?!?/p>
“你先別謝?!鄙蚰笇⒃掝}轉到許清霧頭上,“你那個工作總是要加班出差,不然就辭了安心在家相夫教子?!?/p>
“媽,我工作挺好的…”
飯桌下,許清霧手指在岑西淮大腿輕輕戳了一下,提示他:該你發(fā)揮作用了。
岑西淮接收到信號,一板一眼地說:“我支持清霧工作,我們新婚暫時不考慮孩子?!?/p>
沈父拿公筷給岑西淮和許清霧分別夾了兩筷羊肉:“她們才結婚幾天,先培養(yǎng)感情重要。”
再次看到羊肉,岑西淮不動聲色地將其推到飯下面,并不想再強迫自己。
飯后,沈父和岑西淮聊兩家合作的事。
沈澤將許清霧叫到書房。
“清霧,你實話跟哥說,他對你好嗎?”
“挺好的,你也聽大嫂說了他給我拍粉鉆做婚戒了?!?/p>
“那都是面子工程,我說的是他這個人。”沈澤想抽煙,但一想到許清霧的過敏性鼻炎又硬生生忍住了,“清霧,你們做戲能瞞過爸媽,瞞不過我?!?/p>
他和樂嘉也是聯(lián)姻,怎么會看不穿他們之間的不自然?
許清霧垂下眸:“我們才領證,還在慢慢培養(yǎng)感情?!?/p>
沈澤長嘆一聲:“清霧,是我們沈家虧欠你了?!?/p>
“沒有!”許清霧真心實意地說,“能為家里出一份力我很開心,岑西淮他真對我挺好的,哥你別想太多。”
“出去吧?!?/p>
許清霧聽話走出書房,沈澤點了根煙,煩悶得要命。
沈母最近牌癮大,招呼許清霧過來打麻將,許清霧逢年過節(jié)打過幾次,沒有掃沈母的興。
沈母和沈倩都是新手,樂嘉和許清霧不會抓沈母的炮,許清霧專門逮沈倩。
沈倩都快輸哭了:“許清霧,你報復我吧?!”
沈母疑惑地看向兩人,許清霧打出一個沈母想吃的牌,笑著說:“媽,別聽她瞎說。”
沈母笑瞇瞇:“胡啦!”
許清霧捧場:“新手就是手氣好!”
同樣是新手的沈倩:我請問呢?
牌局結束時,幾個男人都喝上頭了。
沈母扶著走不穩(wěn)的沈父,挽留他們:“清霧,你們別回去了就在家睡吧?!?/p>
丁誠在相親,許清霧不會開車,便答應下來。
她過來岑西淮跟前:“還能走嗎?”
岑西淮聲音平緩:“能?!?/p>
以防萬一,許清霧還是過來扶住他,岑西淮不肯讓她扶。
就在許清霧以為一晚上的配合就要在此刻失敗時,岑西淮尋到了她的手。
牽住,十指緊扣。
“走吧?!?/p>
許清霧僵住,聽見他聲音才緩過神,牽著他去自己房間。
安頓岑西淮在沙發(fā)坐下,許清霧起身松開手想給他倒杯水,他手卻沒松開。
她因作用力跌倒在他身上。
岑西淮額頭靠在她頸窩,親了親她纖細的脖頸,聲音帶著醉酒的啞,客氣有禮:“夫人,可以吻你嗎?”
喝醉還這么有禮貌。
頸部被他溫熱的鼻息觸碰到的那塊皮膚開始異常發(fā)癢,鏡片硌得有點疼,許清霧不自在地輕輕推開他:“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