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自家妻子拒絕,岑西淮聽話地松開,很有禮貌:“抱歉?!?/p>
許清霧從他身上站起來,感覺身上衣服都沾染了酒氣,沖得人身上發(fā)燙。
她看向醉酒了端坐著的人:“我先去洗澡,你好好休息一下,可以嗎?”
岑西淮點頭。
許清霧不由慶幸,岑西淮的酒品還不錯。
許清霧進去浴室飛快洗了個澡,換上棉質(zhì)睡裙出來。
岑西淮已經(jīng)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整個人平躺著,雙手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在腹部交疊。
如果不是扯了一半斜耷拉的領帶、紐扣解開半敞的冷白胸膛,以及未取下的金絲眼鏡,他看起來和平日睡覺沒有區(qū)別。
西裝是定制的,因為躺著的姿勢,被他鼓脹的胸肌和手臂肌肉撐滿,一看就緊繃著很不舒服。
岑西淮在她家陪她爸和她哥喝酒才喝成這樣,許清霧認命去照顧他,給他脫掉以免過于難受。
取下眼鏡放在茶幾上,許清霧蹲在沙發(fā)邊給他解開領帶,才去解襯衫紐扣。
每解一顆,他的好身材就多展現(xiàn)一分,露出精壯結實的身軀。
胸膛堅硬,腰腹肌肉壘塊分明,兩側人魚線呈對稱的V字狀,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。
岑西淮的睡衣都是遮得嚴嚴實實的保守款式,這還是許清霧第一次看到丈夫的上半身,沒穿衣服的原始模樣。
像極了岑西淮這個人,完美、嚴謹。
最后一顆紐扣有點緊,許清霧正和其做斗爭,雙手突然被人捉住。
她呼吸猛地一窒。
對上岑西淮漆黑的瞳仁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怕你穿西裝睡覺不舒服,想給你解開…”
岑西淮坐起來,一把推開她的手,很是冷漠:“請你放尊重點,我已婚有妻子?!?/p>
“……”
許清霧差點被他推倒,一時語塞。
大哥,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我是誰呢?
許清霧好不容易解開的襯衫,又被他重新拉起,不太利索地系到最上一顆。
岑西淮冷冰冰地驅趕她:“請你出去,我夫人不允許我和別的女人發(fā)生關系。”
“?”
許清霧不死心,“你要不仔細看下我是誰?”
“再不走我報警了。”
許清霧就這么被岑西淮‘趕’出了她從小住到大的房間。
被關在門外時,她無語到笑出聲來。
誰能想到岑西淮醉酒的后遺癥是六親不認……
許清霧下樓去喝水,在廚房意外碰見樂嘉正翻冰箱找吃的。
“嫂子?”
樂嘉被嚇了一跳:“清霧?你怎么下來了?”
許清霧無奈:“岑西淮喝醉不認識我,說他已婚不許別的女人靠近他?!?/p>
樂嘉聽后哈哈大笑:“他對你還挺忠誠的?!?/p>
許清霧問她:“嫂子你晚上沒吃飽嗎?”
“清霧,我跟你說一個秘密?!睒芳慰拷?,小聲說,“其實我懷孕有幾周了,所以容易肚子餓?!?/p>
“那太好了,恭喜嫂子和哥?!?/p>
樂嘉幸福地笑:“也恭喜你要當姑姑了,你先幫我保密,我給你哥一個驚喜。”
“好?!?/p>
許清霧下來時,樂嘉已經(jīng)吃得差不多,她吃完便上樓了。
許清霧在客廳看無聲電視看到十一點半,才回房間。
果然,作息規(guī)律的某人已經(jīng)在沙發(fā)睡熟了。
許清霧不敢吵醒他,給他蓋了一層薄毯,輕手輕腳回床上躺著睡覺。
次日許清霧醒來時,岑西淮還在睡,依舊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。
許清霧從衣柜中拿了一條長裙,想著反正岑西淮沒醒便懶得去浴室,直接轉過身背對著沙發(fā)的方向換上。
等她換完,岑西淮才醒來。
“我喝多了?!?/p>
還算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。
“嗯?!?/p>
“我應該是斷片了,昨晚有冒犯之處嗎?”
被你當成陌生女人趕出去房間算不算?
許清霧沒跟失憶醉鬼計較,兩人分別洗漱之后下樓,大家都在樓下。
沈父和沈澤要去公司,樂嘉也要去上班,沈母一大早起來煮了拿手的醒酒湯。
見他們下樓,沈母招呼道:“西淮過來喝碗醒酒湯緩解一點頭疼,清霧你也趕緊吃早餐?!?/p>
兩人落座,沈母給岑西淮盛醒酒湯,沈澤給許清霧倒了杯牛奶。
樂嘉打趣道:“清霧,你昨晚回房間了嗎?”
許清霧差點被嗆住,她一直以為樂嘉不是愛說閑話的性子,怎么當著眾人的面問她昨晚的事!
沈澤問樂嘉:“怎么了?”
樂嘉笑瞇瞇地說:“妹夫喝醉把妹妹當成陌生女人趕出房間,說他已婚了,看來妹夫真的很喜歡妹妹呀?!?/p>
許清霧:“……”
岑西淮:“?”
沈澤停下吃早餐的動作,問許清霧:“昨晚在哪兒睡的?”
許清霧訕訕:“后來回房間了?!?/p>
沈父沈母樂不可支,許清霧尷尬得腳趾抓地,古人云禍從口出還真是有道理。
兩人只簡單吃了點,姚煒已經(jīng)在外面等候,先送許清霧去律所,岑西淮再回楚越府洗澡換衣服。
“剛剛不好意思,我沒想到大嫂會當著大家說?!?/p>
“該說抱歉的人是我,以后不會喝這么多酒了?!?/p>
“嗯,少喝點酒對身體好?!?/p>
“多謝關心?!?/p>
兩人相對沉默下來,前面開車的姚煒心道不好。
老板該不會酒后犯什么大錯了吧?
送許清霧去律所后,岑西淮揉了揉還有些疼的頭,死活想不起昨晚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岑西淮目光落在前面大氣不敢出的姚煒身上。
許清霧怎么夸姚煒的?
姚助理還挺會的,聽他的沒錯。
岑西淮問:“姚助理,怎么哄人?”
看吧看吧,老板肯定違反紀律了!
可是他又不敢打探老板私事,總不能問老板您犯啥錯惹太太不開心了?
姚煒感覺怎么他成了被殃及的那條池魚。
他斟酌著開口:“這得區(qū)別對待,如果是單純想哄人開心那簡單,如果是犯錯誤想哄人,就得看錯誤嚴重程度。”
他說句話九曲十八彎,岑西淮還能不懂他的意思?直說:“我喝醉把夫人趕出去房間了。”
姚煒:“……”
要夸您牛逼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