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相公安心讀書,我像老黃牛一樣任勞任怨擔起家里所有苦活。
可還是惹得父子二人處處挑剔不滿。
[爹可是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,以后考中舉人是要做大官的,我是大官的兒子才不要你這樣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婦做娘?。?/p>
[嫣如是福星旺夫,我堂堂探花郎若是有你這樣的原配妻子令人恥笑,你若愛我就自請下堂為妾。]
即將功成名就時崔嫣如拿著劇本穿書而來,很快俘獲了父子二人。
可他們不知我是流落民間的首輔之女。
[淮景哥,你瞧這是我為你親手秀的荷包,這竹子寓意你仕途定會節(jié)節(jié)高升,與你最相配。]
崔嫣如穿了一身水紅色長裙,襯的她更是肌膚瑩白如玉笑意盈盈。
白嫩嫩的手俏皮的荷包在男人面前晃了晃。
我都被這雪白晃的晃花了眼。
我因為常年干農(nóng)活曬的肌膚黃黑。
此時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一雙布滿溝壑老繭粗糙的手。
手上的黑泥仿佛永遠也洗不干凈一樣。
[這荷包繡的當真是精美雅致,是你嫂子這個愚婦連個針線活都做不,還得麻煩嫣如你幫忙。]
[李大丫,還不趕緊拿五兩銀子給崔小姐,一點眼力見都沒有。]
肖淮景小心翼翼將荷包掛在自己腰間,不悅朝著我冷冷瞥了一眼。
那眼神我太熟悉不過了。
從洞房我們第一次見面,那眼神中就只有嫌棄鄙夷。
[相公,五兩銀子是不是太多了……你若是喜歡荷包俺可以去縣城里買,一兩銀子能買好幾個呢。]
五兩銀子省吃儉用夠家里幾個月的開銷了。
如今要供肖淮景讀書處處都要用銀子。
我每天在地里從早忙到晚,半個月才能賺來這一兩銀子啊。
崔嫣如握住了男人的手安撫一笑:[淮景哥,我怎么能要你的銀子呢,你可是文曲星下凡,能給你秀荷包是我多大的榮幸。]
[你也別怪嫂子她畢竟見識淺淺薄。]
[怕是也不明白這秀工與秀工之間的不同,以為我的荷包和那擺地攤的是一樣的。]
這話卻是讓肖淮景英俊的臉色更加陰沉,看著我的臉色更加嫌惡。
[還不趕緊出去,這么小心眼兒眼皮淺以后不要進我的書房。]
[你糙手糙腳的若是弄壞了書房里的紙張我定饒不了你,還不出去干活。]
臨出門前我聽到了里面女子柔聲細語。
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。
書房內(nèi)二人臉貼臉幾乎要貼一塊兒了,肖淮景正手把手教女子畫畫。
不時小聲交談歡聲笑語。
男人臉上是對我從未有過的和顏悅色與耐心溫柔。
[嫣如當真是聰慧,怕是比京城里的那些大家閨秀也沒有絲毫不如一點就通。]
[還是淮景哥教得好,淮景哥如此文采是早晚要高中一步青云的,嫣如最崇拜你了……]
午后太陽毒辣。
照得我眼睛睜不開微微濕潤。
如今秋收時節(jié)地里的莊稼全都熟了,汗流直下收割著田里的稻谷。
汗流浹背狼狽至極。
可我完全顧不上,只想抓緊時間把糧食收割了好賣個好價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