湊全了肖淮景赴京趕考的盤纏。
[大丫啊,我瞧見崔家那姑娘又去找肖大朗了……你沒瞧見二郎都恨不得抱一起了你得注意些。]
[好好一姑娘家長得也漂亮,怎么就非要到貼你家肖大郎那真是奇了怪了。]
[就是啊,這家里地里活都是你一手抓,大郎養(yǎng)的細皮嫩肉的,你可得看牢了。]
幾個婆子七嘴八舌圍著我勸說。
我也心里苦悶不明白崔嫣如為什么就突然出現(xiàn)纏上了相公。
她是幾個月前突然搬到了這李家村。
指名道姓就要找肖淮景。
相公雖然是十里八鄉(xiāng)有名的青年才俊,可是他已經(jīng)成婚了啊。
只能勉勉強強糊弄過去:[多謝嬸子們關心,崔……崔姑娘只是來送荷包的,你們知道那些文雅的東西俺也不會。]
在地里忙了一天也沒有等到兒子給我來送午飯,無奈只能自己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。
可快到門口房門緊閉。
剛要上前七歲的兒子慌慌張張跑了出來攔住了我:[娘,你不在地里干活跑回來做什么,你怎么這么懶。]
[你知不知道爹讀書有多辛苦,你不多干活掙銀子供爹讀書,咱們家哪有好日子過。]
我要上前他就來推搡我。
常年吃不飽我瘦的皮包骨,被他厚實的身子一推踉蹌幾步差點摔了。
我頓時脾氣就上來了:[肖百善,我讓你中午給我送飯你怎么不去,偷跑去哪里玩了。]
[趕緊讓開我進屋喝口水,吃口飯我還得再去地里割稻子呢。]
[不行,你不許進屋,爹讀書呢。]
不論我怎么說兒子就是攔著我不讓我進屋,我瞬間就起了疑心有了不好的猜測。
再也顧不得其他強行將他推開。
直接沖上前一把推開屋門。
破舊的木頭門一用力就開了,里面那曖昧的動靜再也攔不住傳了出來。
看清楚里面的一男一女我腦袋充血差點沒暈過去,哭著尖聲質問。
[你們在干什么!]
[肖淮景,你對得起我嗎?]
直接沖過去廝打二人。
床上還糾纏在一起的二人也被嚇了一跳,崔嫣如滿臉緋紅瑟縮躲到了男人懷里。
眉宇間是還未散盡的春意。
[淮景哥……我害怕……]
[李大丫,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這么粗鄙,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娶了你這么一個潑婦!]
肖淮景將女子護在懷里被子蓋住,沒防備被我在白皙臉上抓了個血口子。
疼的他倒吸口涼氣。
惱火的狠狠甩了我一巴掌。
啪——
后面的兒子也跑了進來。
看到屋內的一幕他非但沒有震驚,反而也跟著一起指責我:[都說了不讓你進來,你非要進來。]
[怎么偏偏你是我娘,如果嫣如姐姐是我娘該多好,你真是太丟人了。]
這一巴掌將我給扇懵了。
耳畔嗡嗡嗡作響。
成婚這么多年肖淮景自持讀書人身份,可是從來都不屑于我多費口舌。
更是不要說動手打人了。
周圍村民瞧著我們沒有長輩撐腰好欺負,都是我一個女子出面潑辣罵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