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，明白所謂治療有多可怕，他的朋友曾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，出來后整個人都變了，

最后跳樓而亡。接下來的日子，白遠岫跑遍了北京各大精神病院，卻始終找不到云空的蹤跡。

他試過賄賂醫(yī)護人員，甚至假裝病人家屬，都一無所獲。1989年夏云空被放了出來，

治療沒有奏效，他仍然愛著白遠岫，且學(xué)會了偽裝。面對醫(yī)生和父母的詢問，

他不厭其煩說那些不正常的情感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云父將信將疑，將他接回家美名其曰休養(yǎng)，

實則軟禁。云空發(fā)現(xiàn)家變成牢籠，云父為此請了長假在家監(jiān)視他的一舉一動，

所有信件被檢查，電話被監(jiān)聽，最最痛苦的是，他無法聯(lián)系蒙為謙，

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否安全。云空躺在床上，聽著窗外蟋蟀鳴叫。父母以為他睡著了，

在客廳低聲交談?！袄细嫡f看見那個姓白的在附近轉(zhuǎn)悠?！痹颇柑嶙h道：“造孽?。?/p>

小空好不容易好點了，可不能再讓他見到那人，要不送他去天津大伯家？換個環(huán)境也好。

”云空心跟著沉了下去，如果被送到天津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白遠岫了，看管會更嚴。

…………父母發(fā)現(xiàn)云空房門反鎖，怎么叫都沒反應(yīng)。破門而入后，他們看到云空懸在房梁上，

已然毫無氣息。云母癱倒在地，而云父顫抖著取下兒子的遺體，

發(fā)現(xiàn)他胸前口袋里有一張折疊的紙條，上面只有一行字：求你們把骨灰交給我的愛人蒙為謙。

白遠岫得知云空死訊時，正在香料廠調(diào)試新配方。同事遞給他份報紙，

角落里有則簡短的消息："某青年畫師自殺身亡，疑因精神疾病困擾。

”白遠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處的，等他回過神來，手里緊攥著那份報紙，

淚水早就浸濕了紙面。白遠岫來到云家門前，跪在了石板路上。鄰居們探頭張望，竊竊私語，

他充耳不聞。云父出門時，對他怒目而視，甚至朝他吐口水，蒙為謙依舊紋絲不動。

云父怒呵道：“滾開！你這個害人精！我兒子就是被你害死的！你還有什么臉來。

”“求您把他的骨灰給我吧?！?休想！”白遠岫不再說話，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