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默快速翻閱，突然停在一頁上："今日又見那白衣女子立于庭院，眾人皆言未見，

獨我見之。父親責我胡思亂想，然我知此宅已為邪祟所踞..."他的專業(yè)訓練告訴他，

這可能是歷史上癔癥或精神分裂癥的案例記錄。

但心底有個聲音在問：如果她看到的都是真的呢？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
門開后，蘇璃站在外面，臉色蒼白："你...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？

"程默敏銳地注意到她的瞳孔擴大，呼吸急促："什么聲音？""像是...女人在哭。

"蘇璃咬著下唇，"從走廊盡頭傳來的。"程默合上冊子："我們?nèi)タ纯础?走廊一片漆黑，

只有盡頭的一扇窗戶透進慘白的月光。程默打開手機照明，光束照出漂浮的灰塵，

像是無數(shù)細小的生命在舞動。他們慢慢走向走廊盡頭，腳步聲被厚重的地毯吸收。突然，

溫度驟降。程默的呼吸在空氣中形成白霧，

他感到后頸的汗毛豎起——這是人類面對危險時最原始的生理反應(yīng)。"那里！

"蘇璃抓住他的手臂，指向窗戶。月光中，一個穿著白色睡袍的女子背對他們站在窗前，

長發(fā)披散。當她緩緩轉(zhuǎn)身時，程默清楚地看到她的右手小指缺了一截。

白衣女子向他們伸出手，嘴唇蠕動似乎在說什么，但沒有任何聲音。然后，

就像被擦去的粉筆畫，她在月光中漸漸消散了。蘇璃雙腿發(fā)軟，程默及時扶住了她。

作為心理醫(yī)生，他見過無數(shù)幻覺案例，但這次不同——兩個人同時看到同樣的幻象，

這在統(tǒng)計學上幾乎不可能。"你看到了嗎？"蘇璃聲音發(fā)抖。"看到了。"程默沉聲回答，

"穿白衣服的女人，右手小指殘缺。

""和肖像畫上的程雨桐一樣..."蘇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臂，"程默，你的房間！

"他們跑回程默的房間，發(fā)現(xiàn)那本《程家紀事》不見了，抽屜大開著，

像是被什么人匆忙翻過。程默檢查了門窗——全部鎖好，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。

他轉(zhuǎn)向蘇璃："今晚你愿意和我一起守夜嗎？我想我們找到了影宅的第一個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