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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掬月瞬間清醒了。
她冷了臉,躡手躡腳往樓下走去。
于蕓蕓的臥室房門半掩著,昏黃的燈光傾瀉而出。
她正在喂奶,T恤往上撈起,露出胸前。
而周既明就這樣大喇喇在她面前站著。
毫不避嫌。
周既明臉色沉凝,語氣十分不耐:
“不是給你買了套房子嗎?住在市中心有什么不好的,你偏要搬到這里來?”
“萬一被掬月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辦?”
周既明垂著眼眸,咬緊牙關(guān),似是強(qiáng)忍著情緒:
“于蕓蕓,實(shí)話告訴你,我同意你生這個孩子,不過是因?yàn)槲覀冎芗掖_實(shí)需要一個繼承人。”
“等孩子年齡再大些,我會想辦法將倆孩子過繼到我的名下?!?/p>
“周夫人這個位置,你絕不允許肖想?!?/p>
“它永遠(yuǎn)只屬于掬月?!?/p>
于蕓蕓仍低著頭喂奶,脖頸彎起一個倔強(qiáng)的弧度,一言不發(fā)。
周既明失了耐心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將她的腦袋狠狠往上一抬。
“明天搬走,聽到?jīng)]?”
于蕓蕓的眼淚從眼眶滑落:“少爺,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攪你們,可是老夫人那邊......”
她放下孩子,竟然“撲通”一聲,直接跪了下去。
“少爺,求求你,讓我留下來吧,我發(fā)誓,絕對不會讓少夫人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端倪的!”她說著,跪趴著過去,拉開了周既明的褲子拉鏈,急切道,“少爺,我可以好好伺候你的,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——”
兩人一站一跪,身影在這黑夜里被搖晃的燈影打散。
溫掬月就這樣,眼睜睜地看著周既明近乎粗魯?shù)貙⒛莻€溫柔順從的女人的腦袋,狠狠按下。
他發(fā)出一聲難以抑制的、難耐的喟嘆。
于蕓蕓那豐滿的身材,以及特殊的、為人母的成熟。
讓周既明短暫地失去了理智。
一場歡 愛之后,周既明突然眼神飄忽,聲音極低地說道:
“掬月向來理智,還極有女性獨(dú)立意識,絕不會在兩性關(guān)系里屈居人下?!?/p>
于蕓蕓卻溫順地窩在他的懷里,小聲撒嬌:“少爺,您讓蕓蕓做什么,我都愿意的。”
周既明還是松了口:“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做飯。”
“你只是借住,不是過來當(dāng)保姆的。做家務(wù)這事兒,我明天會聯(lián)系其他保姆來負(fù)責(zé)?!?/p>
“你好好照顧兩個孩子就好?!?/p>
溫掬月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主臥。
她全身發(fā)冷地蹲在那幅畫下,仰頭看著、望著,終于,憤怒的情緒再難抑制。
她伸手將那幅畫撕成兩半——
而畫被撕碎后,溫掬月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畫紙中,竟有夾層。
夾層中寫著畫家創(chuàng)作此畫的緣由。
【我本封筆,卻無奈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(jì)深遠(yuǎn)。特以花隱喻雙生,作此畫作,取名為《雙生》,愿這對雙胞胎此生幸福、平安、順?biāo)?。?/p>
溫掬月瞬間失了所有力氣!她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地將那張紙條讀了一遍又一遍,最后終于可悲地意識到——
這幅畫,不過是借了送給她的名頭,卻畫了他那對親生的雙胞胎孩子!
簡直可笑至極!
手機(jī)提示音在此刻如驚雷般炸開,溫掬月點(diǎn)開聊天軟件,收到于蕓蕓發(fā)來的好幾張照片。
她的雙手被黑色手銬束縛,胳膊上滿是曖昧的痕跡。
【少夫人,您可以為了少爺做到這種程度嗎?】
【您不可以!但我可以?!?/p>
【承認(rèn)吧,我才是最適合少爺?shù)哪莻€人。】
【無論是周家還是少爺,需要的都是一個可以相夫教子的賢內(nèi)助,而非你這樣在外拋頭露面的獨(dú)立女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