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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(fā)現(xiàn)那幅畫被溫掬月撕掉后,周既明很是驚詫:
“不是很喜歡這個畫家嗎?”
溫掬月在畫上潦草畫下幾筆黑色,面無表情:“突然又不喜歡了?!?/p>
“怎么了?”周既明上前兩步,伸手摟住她的肩膀,卻被她躲開。
心頓時狠往下一墜,溫掬月卻淡淡開口:“沒什么,你最近沒上網(wǎng)嗎?他塌房了?!?/p>
周既明立刻拿出手機,搜索畫家的名字。
還真在網(wǎng)上看到了他塌房的消息。
心緒勉強安定幾分后,周既明笑了笑:“撕了就撕了吧,反正禮物送給你,只是想讓你快樂?!?/p>
溫掬月回過頭,對上他的視線。
那雙溫柔的雙瞳里載滿了溫柔。
很難想象,就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前。
他還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床上“花樣百出”。
溫掬月突然覺得可笑至極。
學(xué)校打來的電話打破兩人之間的靜默。
老師無奈的嗓音在電話里響起:“墨寸這孩子,哪里都好,就是脾氣性格倔了點?!?/p>
“剛剛和人發(fā)生爭執(zhí),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。”
溫掬月立馬扔了畫筆,連鞋也顧不得穿,狂奔而出。
周既明緊隨其后,迅速開車帶溫掬月前往學(xué)校。
周墨寸瞪著一雙圓眼,腦袋上磕了個血肉模糊的大口子,指著對面的女人大聲辱罵:“你不要臉還不許我說了?”
她沖過去,一把將人推倒在地。
熟悉的臉映入視線,周既明瞬間停住步伐。
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周既明眉頭皺起來,將周墨寸攔在身后。
“我、我在這兒兼職,做保潔?!庇谑|蕓說著說著,突然哭出聲音來,“小小姐,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您,您要這樣下狠手推我?”
周墨寸抓著溫掬月的手:“我沒有!她自己摔下去還倒打一耙!”
“爸爸!”她狠狠跺腳,滿臉憤恨,“她騙你的!她就是朵白蓮花!”
周既明眉頭緊皺著,剛準(zhǔn)備開口,雙胞胎嚎啕大哭的聲音便響起來。
由老師負(fù)責(zé)抱著的兩個孩子,額頭竟撞出一塊腫包的青色。
“小小姐,我倒是沒什么,可我兩個孩子是早產(chǎn)兒,我平時抱著摟著,生怕他們摔了,如今卻全都撞在墻上!我都擔(dān)心他們會不會把腦袋給碰壞了!”
周既明瞬間瞳孔緊縮。
他眉頭緊皺,看向周墨寸:
“墨寸,平時你任性一點,倒也罷了?!?/p>
“但這兩個孩子才剛剛出生,你怎么能這么狠心?你有點太過分了!”
周既明低吼道:“給你于阿姨道歉!”
“爸爸?”
周既明此話一出,不止周墨寸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。
就連溫掬月都眼神微顫:“周既明,你不信你女兒,要信這個外人?”
收養(yǎng)周墨寸后,周既明對她寵愛有加,從未說過一句狠話。
曾經(jīng),溫掬月還問過他:“如果我們一輩子都沒法有自己的孩子,你會讓墨寸繼承我們的一切嗎?”
“墨寸就是我們親生孩子,哪怕有了我們自己親生的孩子,也一樣?!?/p>
可曾經(jīng)那個信誓旦旦說要把周墨寸當(dāng)親生女兒的男人。
如今,卻為了自己的親生孩子,污蔑她,讓她道歉。
溫掬月像是瞬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。
這一次,是周墨寸。
下一次,就會是曾經(jīng)深愛的她。
男人的愛,要是想收走,會極快地收回......
溫掬月?lián)踉谥苣绲拿媲埃骸拔蚁嘈拍?,她絕對不會故意挑釁。我們決不道歉。”
周既明看著她,眼中竟然閃爍著失望之色:
“掬月,你不能這么教孩子?!?/p>
“孩子會被你教壞的?!?/p>
周墨寸煞時紅了眼:“爸爸,在你看來,我是個壞孩子,是嗎?”
溫掬月更是氣得胸口上下起伏。
于蕓蕓踉蹌著接過兩個孩子,委屈得像紅了眼的兔子:“算了,算了,少爺,我沒什么,我忍忍就過去了......”
周既明卻抓住了周墨寸的胳膊,將她往前推:“沒聽到嗎?道歉!”
周墨寸的額頭再次撞上墻壁,疼得全身發(fā)抖,眼淚直飆,周既明卻再無任何心疼之色。
溫掬月笑了,她伸手直接揪住了于蕓蕓的頭發(fā),將她的腦袋按著,往墻上撞去!
周墨寸震驚地瞪大雙眼:
“媽媽?”
溫掬月冷冷道:
“墨寸,愣著干什么?既然他們已經(jīng)坐實了你的罪名,你不真的打一頓,豈不是很吃虧?”
她反手一個巴掌扇在于蕓蕓的臉上:“于蕓蕓,你好好感受,這才是真的被人欺負(fù)的感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