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以惜,舒檸的這些都是孕婦用品,你想要什么,我下次再買給你?!?/p>
我面無表情推開他摸過來的手:“不用給我買。”
裴厭川皺眉:
“不開心?”
“明天是我媽的忌日,我要去看她?!?/p>
察覺到我眉間郁氣,裴厭川一怔,俯身吻了吻我的發(fā)頂:“我陪你去?!?/p>
我不想表現(xiàn)得反常,答應(yīng)了他的陪同。
媽媽喜歡雪,所以去世后我把她安葬在了附近的雪山上。
這大概是離開前,我們最后一次去看她了,帶上裴厭川也好。
可第二天臨走前,壓不住舒檸的撒嬌,裴厭川竟把她也帶上了。
我皺眉,卻也沒說什么。
上雪山的全程,裴厭川親自扶著她走路,一手始終護在她腰后,像是捧著什么易碎品。
處處的關(guān)懷備至,完全忘了他的初衷,究竟是陪誰來掃墓的。
等我默默將媽媽墓前的雜草都清理干凈時,裴厭川已經(jīng)在旁邊打了好一會電話了。
而他的視線不時追著舒檸,不放心的關(guān)注著。
“離婚協(xié)議,給你?!?/p>
趁著他視線盲區(qū),舒檸湊過來,遞給我一個文件袋。
看到協(xié)議上裴厭川的親筆簽名,我大喜過望,迅速把東西藏進包里。
可女人看向我眼神幽幽:
“顏小姐,你答應(yīng)我的,可別忘了,還有....”
我打斷舒檸的探究,應(yīng)承的果決:“放心,我會消失的徹徹底底?!?/p>
我保證了,可舒檸卻依舊向我靠近,眼中晦暗不明:
“那你...能不能幫我個忙?”
我眨了下眼,正疑惑她想讓我?guī)褪裁础?/p>
下一秒,舒檸的手攥緊我,一路就把我往懸崖邊拖。
邊拖她還邊厲聲慘叫:
“太太!求求您,別推我下去!這可是裴總的孩子,求求你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吧!”
看著她面前的萬丈冰雪,我面色驟變,使勁把她往回扯,壓低了聲音怒吼:
“你發(fā)什么瘋!別亂喊!”
“這是雪山,會引發(fā)雪崩的!”
可比雪崩更先讓我驚懼的,卻是舒檸身下大片大片滴落的鮮血。
白色雪面上氤氳出的紅色,驚得人刺眼。
我一怔,被舒檸拖拽著趴進了雪里,而裴厭川看到這一幕,幾乎是飛撲過去,抱穩(wěn)了舒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