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此起彼伏,我看向凌硯舟,希望他能為我說句話。
他抬起頭,眼中沒有一絲溫度:“喝了吧?!?/p>
四個(gè)字,判了我死刑。
我的心徹底涼了。
蘇晚芊這時(shí)候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。
“清媛姐,別為難了?!彼闷鹁票f到我手上,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喝了這杯,我們就和好了?!?/p>
烈酒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,我的喉嚨一陣發(fā)緊。
包間里的人起哄聲更大了。
“快喝快喝!”
“道歉要有誠(chéng)意嘛!”
“晚芊都這么大度了,你還矯情什么?”
我看著杯中的液體,想起剛才凌硯舟冷漠的神情,想起他剝葡萄時(shí)的溫柔。
那些溫柔,從來不屬于我。
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,酒液四濺。
包間瞬間安靜下來。
我站起身,不再看任何人一眼,轉(zhuǎn)身沖出包廂。
“清媛姐!”
蘇晚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帶著假惺惺的擔(dān)憂。
我沒有回頭,快步走向樓梯。
腳步聲響在身后,她追上來了。
樓梯間很空曠,只有我們兩個(gè)人。
蘇晚芊站在我面前,臉上的偽裝徹底撕掉了。
她笑得燦爛,眼中滿是勝利者的嘲弄。
“宋清媛?!彼蛔忠痪涞啬钪业拿郑澳憧茨悻F(xiàn)在像不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?”
我渾身僵硬。
她湊近我,聲音輕得像羽毛,卻每個(gè)字都扎進(jìn)我心里。
“你以為你懷著孕,就能留住他?”
“我告訴你,他心里只有我。”她的笑容越來越猙獰,“你的孩子,他根本不在乎?!?/p>
“不如我?guī)湍憬饷摿?,反正留著也是累贅?!?/p>
話音剛落,她猛地伸出雙手。
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感到身體失去平衡。
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轉(zhuǎn)。
樓梯的棱角撞擊著我的身體,每一下都是鉆心的疼。
最后,我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腹部傳來撕裂般的劇痛,溫?zé)岬囊后w從下身涌出。
我的孩子…
意識(shí)逐漸模糊,最后聽到的,是蘇晚芊在樓梯上方得意的笑聲。
“真可憐,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