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抵達(dá)醫(yī)院后,醫(yī)生立刻將我母親推進(jìn)搶救室。
我在搶救室外焦急等待,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漫長。
可最后奇跡還是沒有發(fā)生。
醫(yī)生從搶救室里走出來,搖了搖頭。
“要是早十分鐘送來......節(jié)哀,我們盡力了?!?/p>
巨大的悲痛瞬間淹沒了我。
我沖了進(jìn)去,看著母親安詳?shù)靥稍谀莾?,淚水奪眶而出。
我和母親相依為命,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。
這也是為什么我這次離開半年,要賀依婉照顧她。
我以為她會善待我母親。
是我信錯了人。
渾渾噩噩地辦理了母親的后事,我淚水早已流干,只剩下滿腔的悲痛和滔天的恨意。
三天后,我穿著一身黑,胳膊上系著黑布,去了賀氏集團(tuán)。
一路上員工看我的眼神卻有些奇怪。
來到辦公室門口,我腳步頓住。
原本寫著我名字的牌子,赫然改成了“總裁特助林許然”。
推門進(jìn)去,原本簡約風(fēng)格的辦公室,已經(jīng)被重新裝修過。
裝得極其奢華俗氣。
而林許然正坐在我的辦公桌后,悠閑地品著咖啡。
我冷冷地看著他:“這是我的辦公室?!?/p>
林許然哈哈一笑,放下杯子,眼中帶著得意和挑釁:“以前是。不過江辰,你都消失了大半年,賀總已將我提拔成了她的特助,這間辦公室是她賞賜給我的?!?/p>
他走近我,故意壓低聲音:
“況且,賀總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懷了我的孩子,我們才是一家人。江辰,你這個被戴了綠帽的廢物,是不是該挑個日子自己滾了?”
我握緊了拳頭,渾身的氣壓低到極致。
就在這時,賀依婉走了進(jìn)來。
她看到我胳膊上的黑布,眉頭立刻皺了起來:
“江辰,參加了誰的葬禮,還故意把這晦氣帶到公司來?你安的什么心?”
我抬眼看她,聲音沙?。?/p>
“是我母親去世了。”
賀依婉先是一愣,隨即立刻輕蔑地笑出了聲:
“江辰,你為了和我賭氣,連詛咒你媽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?如果你媽去世,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到?好歹也是我賀依婉的婆婆?!?/p>
“你這種人,為了達(dá)到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果然軟飯吃多了,人也變成了惡毒的廢物?!?/p>
我上前一步,直視她:“誰是廢物,日后自有定奪?!?/p>
轉(zhuǎn)過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原本放著聚寶盆的財位上,現(xiàn)在是空空如也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:“我的聚寶盆呢?”
“你說那個破銅盆?”林許然嗤笑一聲,“里面臟兮兮的全是灰,根本配不上我這個辦公室的裝修風(fēng)格,所以就讓人扔到了倉庫,改天讓保潔當(dāng)廢品賣了。”
我瞪著他:“那可是穩(wěn)固賀氏財運的鎮(zhèn)運法器,不能動的!”
可林許然聽完哈哈大笑起來:
“法器?江辰,你裝神弄鬼什么呢?真是個窮逼,破銅爛鐵也當(dāng)寶貝?!?/p>
“這是我的辦公室,我想扔就扔,還輪得著你說話?”
賀依婉也勾起唇角,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。
我看著他們,眼神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平靜。
“賀依婉,動了聚寶盆,只會加速賀氏的災(zāi)難,不出24小時,賀氏就會徹底垮掉?!?/p>
“到時候,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