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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哪個嘴賤的在這胡說八道,說我賀氏要垮掉?”
岳父和岳母此時走了過來。
岳母嫌惡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晦氣話張口就來!當初我就不該讓依婉嫁給你!那時候追我女兒的非富即貴,可她卻偏偏看上你,真是瞎了眼!”
當年賀氏集團岌岌可危,岳母一心希望賀依婉能找個有權(quán)勢的聯(lián)姻對象。
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瞧不上我。
她看著我,仿佛在看一件垃圾。
可沒想到岳父卻突然怒斥她:
“你放什么屁!婦道人家懂什么?”
岳父轉(zhuǎn)頭看向我,神色復雜,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尊敬:
“這些年,賀氏多虧了女婿的照拂,才能有今天!”
就在這時,保潔提著一個用破舊報紙包裹的銅盆從倉庫走出來。
“等一等!”
我攔在保潔面前,想接過聚寶盆。
可賀依婉卻突然抬腿,一腳踢開了聚寶盆。
盆體在地面滾了兩圈,里面凝聚的香灰瞬間撒了一地。
岳父一把抓住賀依婉的手腕:
“你這是在做什么!這是放在賀氏鎮(zhèn)財五年的聚寶盆,你敢這樣對它?”
說著,他就狠狠地甩了賀依婉一耳光。
可只有我能看到,香灰散落之處,浮現(xiàn)出成團的黑氣纏繞在空中。
這個聚寶盆是多年前華青山上一位得道高僧送給我的,也是他算出了我特殊的命格。
他告訴我:
“只要用你的鮮血拌入香灰,放入聚寶盆中,就可以保一方財運亨通,基業(yè)穩(wěn)固。”
而賀家正是靠此,才在短短幾年內(nèi)從搖搖欲墜一躍成為如今的商業(yè)巨頭。
賀依婉作為賀氏集團總裁,是絕對的受益人。
可她這一腳卻是對聚寶盆的極大冒犯。
法器受損,氣運必遭反噬。
我不再掙扎,反而笑了,看向岳父:
“岳父大人,你女兒真是有好本事。如今她這一腳,已經(jīng)斷了賀家的生機,賀家24小時之內(nèi)就會完蛋?!?/p>
“更別說她現(xiàn)在肚子里懷上了別人的孩子,還連同小三將我母親活活氣死,我江辰與她已無任何瓜葛。”
“如果有,那也是我對她滔天的恨意!”
岳父聽了臉色鐵青,指著賀依婉,聲音顫抖:
“你......你還做了什么?”
賀依婉捂著臉,惡狠狠地瞪著我:
“江辰,你怎么還在這挑撥離間胡說八道?你說婆婆死了,那你葬禮怎么不通知親戚?又怎么會三天就來上班?”
“我勸你少在這故弄玄虛,賀氏能有今天,市值做到百億,是我賀依婉的本事!一個破盆,你就敢說我賀家完了?”
“林許然,還愣著干什么?把這個破盆子給我踩碎!”
岳父抬手又給她一個巴掌。
卻根本攔不住林許然。
他一腳踩在聚寶盆上,盆體徹底碎成兩半。
我笑出了聲。
心里只覺得十分痛快。
因為那些黑氣一團一團地纏繞上了賀依婉和林許然的身體。
如附骨之疽。
岳父看到這一幕,徹底絕望了。
六十的老人,竟“撲通”跪倒在我面前。
“江先生,您能不能想想補救的辦法?我女兒她愚蠢?。 ?/p>
“辦法倒是有一個。”我面無表情地蹲下身,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。
可岳父聽后,臉色瞬間變得比剛才更慘白。
“不、不行?。 ?/p>
“江先生,難道......只有這個辦法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