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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(xiàn)場尖叫不斷,掉落的杯子在沈知鳶瞳孔中晃出殘影。
她眼睜睜看著池屹衡把林苒苒護在懷里走遠,看著無數(shù)玻璃酒液砸在自己身上。
白.皙的肩頭被碎片刮傷,擦出長長的血痕。
血線滴落下來,將濕透的白裙染紅。
她倒在地上,忍不住痛哼了一聲,額頭冷汗淋漓。
池屹衡聞聲回頭,看到她受傷,剛想折回身,林苒苒就大哭起來。
“??!屹衡哥哥,沈知鳶她故意把藏獒放出來,讓我腳腕被撓破,我好怕得狂犬病??!”
池屹衡望著林苒苒腳腕上那道細小的抓痕,眼神瞬間陰沉。
他毫不猶豫地走向沈知鳶,如帝王般俯視她,揚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:“好啊,沈知鳶,你故意的?!”
這一巴掌力道極重,直接將沈知鳶扇倒在地。
有那么一瞬間,沈知鳶感覺又回到了被繼父家暴的小時候。
只是這一次,欺負她的不再是繼父,而是她的丈夫,那個曾許諾永遠愛她的男人。
“既然不識好歹,我非得當著大家的面給苒苒出氣一次不可?!?/p>
他拍了拍手,大聲宣布道:“現(xiàn)在她不是池太太了,你們怎么玩弄都行!”
有了池屹衡的默許,現(xiàn)場的賓客肆無忌憚地朝她身上扔蛋糕,從頭頂澆下香檳,更是嬉笑著戲弄她。
“正宮斗不過小三兒,真可悲!”
“瞧她那樣,簡直像條癩皮狗阿鳶,還不如讓阿鳶替她過生日!”
“別侮辱阿鳶!阿鳶多可愛啊,她算個什么東西,也配站在池總身邊?”
......
不知誰拽住她的頭發(fā),將生日牌子砸到頭上,沈知鳶麻木地看著鮮血染紅了裙擺,絕望地閉上眼睛。
隨著鮮血一點點流下,她對池屹衡的愛也一點點耗盡。
曾經深愛過的池屹衡,現(xiàn)在她真的很難,很難不去恨他。
......
第二天,林苒苒和池屹衡的照片突然出現(xiàn)在熱搜上。
【池太太爆料,A大校花勾引商業(yè)巨鱷池屹衡,手段惡毒不知廉恥!】
沈知鳶震驚不已,她昨天回到家大病一場,連手機都沒有打開。
難道是林苒苒自己自導自演?
池屹衡的電話在這時候撥了過來,一開口就讓房間的溫度驟降。
“沈知鳶,你過來給我解釋清楚!”
他只扔下了這一句話,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她渾身顫抖,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,剛推開門,等了三天三夜的林母就朝她撲了過去。
“沈小姐,你不要占著池太太的位置了,就算可憐可憐我們,給苒苒讓位吧......”
沈知鳶煩躁地看著他們:“讓開?!?/p>
林母話鋒一轉,梗著脖子爭辯:“就算你恨苒苒,也不至于用下作的手段害她吧,你才是那個手段惡毒的蛇蝎女人!”
“我說,讓開!” 沈知鳶被鬧得心煩氣躁,想甩開她的手,卻如鉗子般牢牢攥住,怎么也掙脫不開。
爭執(zhí)中碰到林父的輪椅,就在她伸手去扶的瞬間。
林母突然推開她,一邊假意呼喊著 “小心”,一邊故意松開雙手。
輪椅不受控制地從斜坡上滑落,林父在毫無防備下從輪椅滾落,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沈知鳶瞬間呆愣原地,手指死死攥著門框。
她清楚地看見,林母的動作有多刻意。
這一切分明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碰瓷!
然而,林母瞬間換上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,撲向林父:“老頭子,你怎么樣?!”
林父躺在地上,捂著腿哀嚎起來。
沈知鳶來不及多想,只能立刻叫來救護車,把人送到急診。
醫(yī)院走廊上,林苒苒匆匆趕來。
一見到沈知鳶,二話不說,拿起椅子就朝她頭上狠狠砸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