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永昂撓撓頭,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,語氣卻佯裝柔和。
“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言,嫌我們沒有照顧好你,這樣,我立馬打電話讓咱媽回來和你道歉行嗎?”
他故作誠意的樣子,讓我愈發(fā)惡心。
我和成永昂談戀愛時(shí),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喜歡吃芹菜餡的餃子。
可我嫁給他,在他家吃的第一頓就是芹菜餃子。
婆婆張羅著讓我快說,滿臉笑意地說
“我兒子可喜歡吃芹菜餃子了,你也不要挑食了,多吃幾次就不討厭了?!?/p>
我記得那天我鼓起勇氣試了一口,芹菜的沖味瞬間沖擊我的味蕾,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吐了出來。
婆婆見狀臉色都青了,成永昂連忙打圓場:
“不喜歡吃咱就不勉強(qiáng)了?!?/p>
可之后婆婆還會(huì)做餃子,但是只做一種餡——芹菜餡。
我的確免疫了,只不過不是胃免疫,而是視覺免疫。
為了避免沖突,我選擇視而不見。
我和成永昂是校園戀愛,那時(shí)候的他對我無微不至。
吵架之后為了得到我的原諒,寒風(fēng)中孤身一人站在宿舍樓下,宿管阿姨都趕不走他。
吃東西的第一口永遠(yuǎn)先給我嘗。
我爸媽對他并不滿意,而他卻每天上門給我們做飯,事無巨細(xì)地照顧我們。
我仍記得他跪在地上,信誓旦旦地說娶到我是他的福氣,他一輩子都會(huì)對我好。
最終他贏得了我和爸媽的信任,給他在自家公司安排了職位。
可結(jié)婚后的信任卻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崩塌。
他開始借加班的名義大晚上跑去喝酒,我大著肚子打了一晚上電話都打不通。
偶爾打通了,也是鄒紫恬接的電話,她不緊不慢地說:
“我們經(jīng)理為了應(yīng)酬喝醉了,現(xiàn)在正躺在包房里醒酒呢!”
鄒紫恬是成永昂的秘書,而成永昂在公司的總經(jīng)理職位是我爸媽心軟給的。
她嬌滴滴的聲音勾人魂,卻又充滿了慵懶和挑釁,和我這種外表強(qiáng)悍內(nèi)心脆弱的一點(diǎn)都不一樣。
心里冷哼一聲,怪不得把成永昂迷得神魂顛倒。
因?yàn)槌捎腊旱牟痪芙^,鄒紫恬越來越變本加厲。順勢坐上了他的辦公椅,還上了我的床。
我捂著胸口猛吐了一口血,看著鏡子里越來越憔悴的自己。
抹掉嘴角的血痕,沖掉洗手盆的鮮血,我選擇振作起來。
回到房間,手腳利落地把床上四件套都拆了出來,直接丟在了門口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