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浪費錢呢,好好的床單被套要丟掉?”
正從市場回來的婆婆看到了這一幕,心疼得差點把手里的餃子皮丟了。
“兒子,快來把東西收拾進去,縫縫剪剪還能做個墊子呢!”
成永昂聞聲趕來,看見婆婆正抱著臟兮兮的床單不放手。
“怎么了陶楠,好端端地怎么把這些丟了?”
“沒什么,東西臟了,我剛好買了套新的,就把舊的丟了?!?/p>
床單隱約散發(fā)著我的香水味,成永昂朝婆婆使了使眼色,便笑盈盈地說道:
“丟就丟吧,只要你喜歡,做什么我都支持。”
“兒子,這家里的錢可是你們倆的共同財產(chǎn)啊,你管管你媳婦……”
婆婆還在喋喋不休,被成永昂一把推進了家里。
她忘了,成永昂現(xiàn)在也是我養(yǎng)著,他賺的錢還不夠家里一個月的物業(yè)費。
剛好醫(yī)院通知化療的短信發(fā)到了我的手機里。
“記得去接女兒上早教課?!?/p>
成永昂開著車揚長而去,而我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去醫(yī)院。
“陶楠,我正給你包餃子呢,你晚上回來吃飯嗎?”
廚房彌漫著芹菜味,婆婆探出頭問我:
“不吃了,我不愛吃芹菜餃子?!?/p>
臨走前婆婆還在嘀嘀咕咕道:
“大小姐真是難伺候,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,我一把老骨頭,伺候兒子伺候孫女還要伺候你這個公主……”
我沒有很多的力氣和她吵架,只能借慣性重重地關上門,砰的一聲是我無能的抗議。
一陣短暫強烈的刺痛,我看著針插進身體,感覺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注了水的豬。
頭暈胸悶讓我無力動彈,我看著手機屏幕里女兒的照片為自己加油打氣。
住院的幾天,我告訴成永昂需要處理公司業(yè)務,過幾天再回家。
成永昂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個字“好”。
可過了一會兒,又發(fā)來好幾條語音:
“媽媽,見不到你我好想你?!?/p>
“我今天回答問題最快,被老師夸獎了,老師還獎勵我小紅花呢?!?/p>
“媽媽你早點回來,我還想跟你去放天燈?!?/p>
不用想都知道,女兒又偷偷拿著成永昂的手機給我發(fā)信息了。
我溫柔地回復她:
“媽媽很快就回家,你要乖乖吃飯噢!”
“好!我會乖乖聽爸爸和爺爺奶奶的話。”
我天真無邪的女兒怎么會知道,她的爸爸把她視為出軌的阻礙,她的爺爺奶奶覺得她是賠錢貨,不配傳宗接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