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大廚的“新東家”
何雨柱回到家，何大清正笨手笨腳地給何雨水換尿布，弄得手忙腳亂。李紅梅靠在炕頭，笑著指點。
“爹！娘！大喜事！”何雨柱沖進屋里，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，故意喘著粗氣，像是跑回來的。
“柱子，慢點說，啥喜事？”李紅梅問。
“我……我給爹找了個賺大錢的活兒！”何雨柱手舞足蹈，開始編故事，“我今兒在前門大街，碰到一個……一個以前在豐澤園吃飯的老主顧！姓陳！可闊氣了！開大綢緞莊的！”
“綢緞莊的老主顧？”何大清停下手，一臉狐疑。
“嗯！他認識爹！說爹手藝好！”何雨柱繼續(xù)編，“他……他有個朋友！在前門大街開了個小酒館，現(xiàn)在不想干了，要回老家！鋪子帶小院，便宜賣！才兩百五十塊大洋！”他自作主張降了五十塊。
“兩百五？”何大清倒吸一口涼氣，“那也得多少年工錢啊！跟咱家有啥關(guān)系？”
“有關(guān)系！”何雨柱湊近一步，壓低聲音，帶著神秘，“那陳老板說，他朋友急著走，價錢好商量！他看爹手藝好，人又老實，想……想跟爹合伙！他出錢盤鋪子，爹出手藝，開飯館！賣包子！賣炒菜！賺了錢對半分！”
“合伙？開飯館？”何大清眼睛瞪大了，呼吸都急促起來。開飯館！當掌柜！這是多少廚子的夢想！豐澤園的大師傅也不過是個高級打工仔！他何大清也能有自己的一爿店？
“真……真的？”何大清聲音發(fā)顫。
“千真萬確！”何雨柱拍著胸脯，“陳老板說了，鋪子他都看好了，就等爹去瞧瞧，露一手！要是行，立馬簽文書！”他趁熱打鐵，“爹，您想想，咱家要是有個自己的飯館，娘和妹妹還愁吃穿嗎？您也不用在豐澤園(前面文章中有寫成食堂的請大家海涵)看人臉色了！”
這番話，精準地戳中了何大清的心窩子。他看著炕上雖然好轉(zhuǎn)但依舊瘦弱的媳婦，再看看襁褓中粉嫩的女兒，一股男人的責(zé)任感和渴望翻身的豪情涌了上來。
“好！柱子！爹信你！”何大清猛地一拍大腿，下了決心，“明天！明天爹請假！跟你去見那個陳老板！爹給他露一手！”
李紅梅在一旁聽著，又驚又喜又有點擔憂：“他爹……這……這能行嗎？盤鋪子可是大事……”
“有啥不行？”何大清此刻信心爆棚，“柱子說得對！咱有手藝！怕啥？大不了從頭再來！”
何雨柱看著父親被點燃的斗志，心里松了口氣。忽悠成功一半！接下來，就是金子和“陳老板”見面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何雨柱帶著穿戴整齊（最好的那件舊工裝洗得發(fā)白）、神情既緊張又興奮的何大清，來到了瑞蚨祥門口。陳雪茹已經(jīng)等在那里，今天她穿了一身月白色旗袍，更顯干練。
“柱子，來了？”陳雪茹看到何雨柱，笑著打招呼，目光轉(zhuǎn)向旁邊局促不安的何大清，“這位就是何師傅吧？”
“是……是！陳……陳老板好！”何大清趕緊點頭哈腰，把何雨柱編的“陳老板”身份坐實了。
陳雪茹一愣，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，這傻小子把他爹也忽悠了。她也不點破，笑著點頭：“何師傅好。走吧，先去看看鋪子，順便請何師傅露一手，咱們邊吃邊談?！?/p>
三人來到小酒館。老掌柜早已等候多時。何大清里里外外仔細看了鋪子和后院，越看越滿意，地方不大但規(guī)整，位置也好。
“何師傅，地方看過了。咱們談?wù)?？”陳雪茹把老掌柜和何大清請到唯一一張干凈的桌子旁坐下。何雨柱像個小跟班似的站在何大清身后。
“陳老板，”何大清搓著手，“鋪子……是好鋪子。就是這價錢……”
“何師傅放心，”陳雪茹優(yōu)雅地端起茶杯（自帶），抿了一口，“王老掌柜急著回老家，價錢好商量。兩百六十塊大洋，連房契帶后面小院，您看如何？”她主動加回十塊，顯得有誠意。
“兩百六？”何大清看向何雨柱，眼神詢問：不是說兩百五？
何雨柱趕緊插話：“爹！陳老板仗義！這地段，兩百六絕對值！”
何大清一咬牙：“行！陳老板仗義！我何大清信您！”他完全被帶入了“合伙人”的角色。
“爽快！”陳雪茹放下茶杯，“不過，這錢……”
“錢我們有！”何大清挺直腰板，看向兒子。何雨柱立刻從懷里（意念從空間取出一個用手帕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布包）掏出一個小布包，沉甸甸的。
他小心翼翼打開布包，里面赫然是兩根黃澄澄、在略顯昏暗的鋪子里閃著誘人光澤的小黃魚（金條）！
老掌柜和陳雪茹的眼睛瞬間都亮了！尤其是老掌柜，看到實實在在的金子，臉上的愁苦一掃而光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何大清也傻眼了，他哪見過這個？柱子從哪弄來的？
“爹！這是咱家壓箱底的！還有……還有我挖泥鰍攢的錢換的！”何雨柱趕緊解釋，堵住何大清的疑問。
陳雪茹拿起一根小黃魚，掂了掂，又仔細看了看成色，點點頭：“成色足，分量也夠。按現(xiàn)在的行市，兩根小黃魚折兩百六十塊大洋，只多不少。王掌柜，您看？”
“夠了！夠了！”老掌柜連連點頭，生怕對方反悔。
接下來就順利了。陳雪茹顯然門路熟，當場做中，寫買賣文書，三方簽字畫押（何大清按手印時手都在抖）。何雨柱把兩根小黃魚交給陳雪茹，陳雪茹轉(zhuǎn)交給老掌柜。老掌柜千恩萬謝，立刻收拾細軟，把房契地契和鑰匙交給了陳雪茹，當天就雇車離開了。
看著老掌柜遠去的背影，何大清拿著那串沉甸甸的鑰匙，感覺像做夢一樣。這鋪子……這小院……以后就是他的了？不對，是他和陳老板合伙的！
“何師傅，”陳雪茹笑著把鑰匙遞給還在發(fā)懵的何大清，“鋪子歸您了。接下來，可就看您的手藝了！我可是等著吃您炒的菜呢！”她把“合伙人”的身份演得滴水不漏。
“哎！哎！陳老板放心！”何大清回過神來，激動得滿臉通紅，拍著胸脯保證，“我何大清的手藝，保管讓您滿意！柱子！走！回家拿家伙事兒！咱們……咱們收拾鋪子去！”
何雨柱看著父親充滿干勁的樣子，再看看手里那張蓋著鮮紅印章的房契（暫時由陳雪茹保管，說等飯館開張盈利后再正式分割），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。飯館的殼，有了！接下來，就是讓這個殼，填滿空間的美味，變成真正的聚寶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