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進門便被一伙人按住,仔細一看全是穿著軍大衣的村漢。
為首的村長婆娘上來就對我拳打腳踢,甚至能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:
“賤貨,打了我女兒還想跑?”
我奄奄一息,卻還是奮力掙扎,恍惚看見另一個山頭不斷進村的車隊,心臟猛烈地跳動起來。
村長操著一口大黃牙,散發(fā)著惡臭,拍拍我的臉:
“誰給你的膽子,敢動我的女兒?”
我渾身無力,嘴角溢出鮮血,斷斷續(xù)續(xù)道:
“你的女兒作為個護士,技術(shù)不好,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,難道怪我嗎?”
“騙我說被舉報,卻鳩占鵲巢強占小叔,難道也怪我?”
收拾屋子看見陳敘的筆記時,我方才知道。
原來在和我在一起前,他心底藏著的那人便是自己的嫂子。
只是礙于那時自己哥哥還在,他便封存自己的心思。
可陳家長子死后,他和張悅舊情復(fù)燃,心思蠢蠢欲動,想方設(shè)法逼走我。
于是陳敘便和張悅商量,利用村長的人脈,將我家給舉報了!
原來他明明知道我是清白的,也知道我是被抓過去的,可他假裝不知道,裝成無辜的受害者,冷眼旁觀我名聲狼藉。
張悅梨花帶雨地勸說:
“小夢,一切都是我的錯,你快快認錯,別傷了鄉(xiāng)親們的心,他們都是為你好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陳敘,我把他還給你,我不怪你了……”
我眼神帶著冷意,渾身血跡斑斑:
“我根本沒錯,我是公職人員,你們這么對我,難道就不怕后果嗎?”
“你就別胡說八道了,你還敢胡說八道可沒有好果子吃!”
陳敘嗤笑一聲,好整以暇開口:
“你爸媽可是資本家,你就是資本家的狗崽子,你還敢說自己是公職人員?”
說著一眾人都笑了起來。
村長看著張悅被鮮血惡心反胃有些慘白的臉,一揮手道:
“我們可是常年掛流動紅旗的三好村,不能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臟污了我們村的名聲!”
“我提議,把她沉塘,大家伙同不同意?!”
“對,這種女人活該被沉塘!”
“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去死!”
有了陳敘這個做丈夫的迎合,周圍的人都喊了起來。
“沉塘!沉塘!”
張悅勾起殘忍的笑,面上卻帶著憂愁:
“古代不守規(guī)矩的婦人會被浸豬籠,不如將她浸豬籠之后,再沉塘,這樣也可以警示后人!”
那些人將我捆住,關(guān)在膻臭的豬籠里,抬到河邊。
我無論怎樣掙扎,也掙不脫:
“你們這樣是草菅人命,我要報警,我要告你們!”
村長抽著一支旱煙,用煙槍抽打我紅腫的臉:“那你就到地下和閻王告狀去!”
說著那些人將我關(guān)在籠子里,抬到一旁的水庫里。
村子里所有的人都來了,他們厭惡的看著我,議論著。
“這種女人活該被陳塘,她是公職人員,我還縣長呢!”
“將這女人沉塘,還我們村子一個清白,以后其他村子里的人就不會說我們村子里的女人了。”
帶著冰碴子的水打濕了我的衣服,刺痛的臉被冰到?jīng)]有知覺。
瀕死之際,不遠處喇叭聲響起,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重重。
生機迅速流失,我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