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冰涼的橙汁滑過喉嚨,帶著一絲詭異的甜味。我放下空杯,直視宋天成驟然放大的瞳孔。
他目光不斷在我和杯子之間游移,“你…都喝干凈了?”我輕輕擦了擦嘴角,“怎么,
這不是你希望的嗎?”宋天成喉結滾動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種扭曲的興奮和恐懼交織的表情。
他下意識看向不遠處正朝這邊張望的林雨薇,后者得意地挑了挑眉。
宋天成突然伸手扶住我的手臂,“沐晴,你臉色不太好。”“要不要去樓上休息室躺會兒?
”我確實感到一陣眩暈襲來,但遠沒有他期待得那么強烈。
半小時前服下的那粒白色藥片正在發(fā)揮作用。父親找來的藥劑師說過,
它能中和大多數(shù)迷幻藥物的效果。“好啊?!蔽翼槃菘吭谒缟?,“正好我有點頭暈。
”宋天成幾乎是拖著我往電梯方向走,呼吸急促。我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,“天成,
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?”他機械地拍著我的背,“你喝多了,已經(jīng)開始說胡話了,
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…”“休息?”我輕笑一聲,“還是被你輸了任人玩弄?
”宋天成身體一僵,“你…你凈瞎說,我怎么會做那樣的事情。
”電梯“?!钡囊宦曂T?8層。宋天成粗魯?shù)刈е易呦蜃呃缺M頭的套房,刷卡開門。
房間里赫然擺著幾臺已經(jīng)架好的攝像機?!罢媸菧蕚涑浞职 !蔽覓昝撍氖郑?/p>
徑直坐在了床上,“今天你給我準備了多少男人???”宋天成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,
從震驚再到恐懼,最后定格在一種強裝的鎮(zhèn)定上?!澳阒懒恕!边@不是疑問句。
我抿了抿唇,“該知道的都知道了。”他猛地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,“蘇沐晴!
那你還喝了飲料?!蔽胰斡伤ブ旖枪雌鹨荒ɡ湫?,“怎么,這不就是你希望的,
你無非是想趁機甩掉我。”“你想娶林雨薇,我成全你就是?!薄八翁斐?,我們兩清了,
以后橋歸橋,路歸路,你和我再也沒有關系了?!蔽艺酒鹕砭屯T外走。
如果他這個時候放棄害我,那么我們最差的結果,只是成為陌路人。然而沒有。
宋天成突然站起身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更好。
”他一把將我甩到床上,“你以為憑你能反抗得了?今天這視頻,我拍定了!”“言而無信,
會讓我在他們面前抬不起頭的?!彼翁斐傻氖种赶耔F鉗一樣扣住我的手腕,
他另一只手掏出手機,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?!岸忌蟻戆桑?809。”他對著電話說完,
沖我獰笑,“既然你想兩清,那就先把欠我的還清!”我拼命掙扎,
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幾道血痕。宋天成吃痛松手,反手給了我一記耳光。我眼前一黑,
嘴里泛起血腥味,耳邊嗡嗡作響。不到兩分鐘,房門被推開。五個男人魚貫而入,
正是那天在賭桌上的人。5禿頂男人走在最前面,看到房內(nèi)的場景,吹了聲口哨?!八慰?,
這是要玩真的?。俊彼翁斐梢呀?jīng)架好了攝像機,鏡頭直對著大床。
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猙獰,“各位請便,我來記錄?!薄靶笊?!”我掙扎著爬起來,
卻被禿頂男人一把推回床上。他的手掌油膩膩的,帶著煙酒混合的臭味?!靶∶廊藘?,別怕,
”他湊近我耳邊,“哥哥們會很溫柔的…”其他男人爆發(fā)出一陣淫笑,有人已經(jīng)開始解皮帶。
我渾身發(fā)抖,但不是因為恐懼,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。五年的青春,
換來的竟是宋天成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?!八翁斐?,你會后悔的?!彼{整著攝像機焦距,
頭也不抬,“拍完這個,后悔的就該是你了?!倍d頂男人抓住我的裙領,用力一撕。
絲絨布料發(fā)出刺耳的撕裂聲,冷空氣瞬間侵襲我的肩膀。我猛地抬腿,膝蓋狠狠頂向他胯下。
男人慘叫一聲,蜷縮著滾到一邊?!百v人!”另一個男人撲上來,一巴掌扇得我耳膜轟鳴。
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,我吐出一口血水,正好濺在他臉上?!鞍醋∷?/p>
”宋天成在鏡頭后命令,“把她衣服全扒了!”三雙手同時按住我的四肢,
我像砧板上的魚一樣徒勞掙扎。又一聲布料撕裂聲,胸前一涼。就在這僵持時刻,
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,重重砸在墻上。所有人同時轉頭。宋天成手一抖,
攝像機“砰”地摔在地上。所有人都僵在原地,轉頭看向門口。
十余名警察和黑衣保鏢沖進房間,迅速控制了場面。為首的警官厲聲喝道:“全部不許動!
警察!”而在人群中央,站著一位兩鬢斑白、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——我的父親,
蘇氏集團董事長,蘇振國。宋天成的表情瞬間凝固,“蘇…蘇董?
您怎么…”父親的目光掃過房間,在看到我被撕破的裙子、脖子上的掐痕和嘴角的血跡時,
眼中風暴驟起。他走向宋天成,步步緊逼。宋天成倉皇后退,撞翻了攝像,“蘇董,誤會!
這都是誤會!”父親抬手就是一記耳光,力道之大直接把宋天成扇倒在地。
父親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五個男人,一臺攝像機,還有我女兒身上的傷,你管這叫誤會?
”宋天成趴在地上,半邊臉迅速腫起,嘴角滲血。他驚恐地抬頭,
目光在我和父親之間來回游移,“您女兒?蘇沐晴是…是您的…”“爸爸!
”我哽咽著喊出聲,眼淚終于決堤。父親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我面前,
脫下西裝外套裹住我顫抖的身體?!盀槭裁淳筒宦牥职值膭?,干嘛要一意孤行?
”“非得見證他有多骯臟,你才能徹底死心是嗎?”這一聲“爸爸”,
徹底擊碎了宋天成的僥幸。6他面容震驚,甚至說不出完整的句子,
“不可能…她明明說…她父母早就不在了…”父親冷笑一聲,將我護在身后,“怎么,
你是否在意我女兒,難道還要取決于她的父親是誰嗎?”“是我,你就會在乎,反之,
就可以將她在賭桌上輸給別人?”他轉向警察,“李隊長,證據(jù)都錄下來了嗎?
”為首的警官點頭,“從破門開始全程執(zhí)法記錄?!倍d頂男人突然跪地求饒,“蘇董!
這不關我們的事?。∈撬翁斐山形覀儊淼?!他將這個女人在賭桌上輸給我們了,
說可以隨便玩?!薄伴]嘴!”宋天成怒吼,掙扎著想站起來,卻被父親一腳踹回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