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千萬不要走!一定要救救我!”
說著我又看向帽子叔叔:“你們可以帶我去做檢查的,我愿意配合,證明自己是個正常人!”
“求求你們千萬不要走!”
正說著,弟弟沈季拿著一疊病歷走到我面前。
“姐!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了!父母的年紀(jì)越來越大了!”
說著就把手里的病歷,交給未婚夫。
我還想解釋什么。
未婚夫竟也和父母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。
“警察同志,真的是麻煩你們了,我未婚妻的腦子確實有些問題。”
就這樣,能為我證明的人都在指責(zé)我不正常。
就連帽子叔叔也覺得,是我的問題,而選擇撤隊離開了。
待家中,只剩下我和家里人時。
父母這才偽裝的面容,看向我的表情就好似是我犯了多大的錯誤。
特別是那個,與我同父同母的親弟弟。
他憤恨的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,力度之大到我跌坐在地。
整個身子蜷縮成蝦米。
咸腥的血腥味從喉嚨里涌出,嗆的我直咳嗽。
父母卻冷眼看著。
而弟弟沈季則暴力的拽住我的頭發(fā),把我從臥室拖拽到客廳。
竟還覺得不解氣。
抓起茶幾上的花瓶,砸在我頭上。
剎那間,我只覺得眼前的世界被鮮血染紅。
而后迎接的卻是雨點般的巴掌。
我有心,想掙脫,想躲避。
卻是徒勞無功。
口中的嗚咽聲被鮮血堵住。
恍惚間聽到沈季,還在那指責(zé)我的自私。
“爸媽之前和你好說好商量不行!非要我親自回來和你談!”
“不就是讓你和那個顧遠(yuǎn)南分手,換個男人嫁過去的嗎!有什么好反駁的!”
“這個家要是沒有老子傳宗接代,還要指望你這個賠錢貨嗎?”
“雪兒肚子里,懷了我的孩子!”
“要是不能湊夠二百萬彩禮錢!她就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!”
我被他打的昏頭轉(zhuǎn)向,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時。
“兒子,差不多得了,你要真打死了,就真成了賠錢貨了!”
說這話的是我的親媽。
我被自己的親弟弟盤算著賣錢,不配合又打個半死,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勸解。
而親生父親卻端著盆冰水,倒在我頭上。
刺骨的冰涼讓我清醒了一點。
勉強(qiáng)可以強(qiáng)撐起上半身,注視著把我當(dāng)成物品的家人。
“憑什么!”
“我也是你們的女兒!”
“為什么這么對我!為什么!”
說話間,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。
然而我的狼狽,卻不能引起父母半分的憐憫。
父親手上拿著洗臉盆,眼神嫌惡的唾我。
“我們從小把你養(yǎng)到大,現(xiàn)在讓你給你親弟弟拿點彩禮錢都心不甘情不愿,難不成你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嗎?”
就連母親也勸說:“就是!也不是說讓你去工廠打工賺錢,從事體力勞動,不就是嫁個人!”
“你看誰家姑娘不嫁人?你也沒資格怪我們!”
這時弟弟沈季也插話:“別人家姑娘,或許還不如你嫁得好!”
“依我看!你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二手貨能嫁個有錢人,就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