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我與霍景逸沒有領(lǐng)結(jié)婚證,得以讓我走得這么輕松。
真是可笑,我竟這樣無名無分跟了他五年。
當年他說,他對陳思思發(fā)過誓,這輩子只會有她一位妻子。
所以,他不愿與我領(lǐng)證,卻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,享受我所有的付出。
那時我被愛情沖昏了頭,竟也答應(yīng)了這荒唐的提議。
我忍不住自嘲,也難怪霍遠帆會脫口而出,說我是保姆。
……
霍景逸站在原地,看著緊閉的電梯門,心臟沒來由地抽動了一下,像被什么細小的針尖輕輕刺過。
他從未見過那樣的沈詞,眼神空洞,死寂一片。
他甩了甩頭,將那絲不快壓下去。
其實,只要她開口說一句不想出去住,他也不是不能讓她留下。
畢竟,家里多個不多,少個不少。
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說,就連他要叫醫(yī)生給她看手,她也拒絕了。
霍景逸心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。
他捏了捏眉心,試圖驅(qū)散那股異樣的感覺。
算了。
她那么愛他,鬧脾氣罷了。
以往也不是沒有過,哪次不是她自己先憋不住。
不出三天,便會想方設(shè)法地把自己哄好,再眼巴巴地跑回來給他道歉。
他篤定地想,最多三天,沈詞就會回來。
許連溪見沈詞真的走了,嬌聲湊上前:“景逸,她總算走了,家里清凈多了。”
她的手剛要搭上霍景逸的胳膊。
霍景逸幾不可察地側(cè)了側(cè)身,避開了她的觸碰:“天晚了,你早點休息?!?/p>
許連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:“那你呢?不陪我嗎?”
“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?!被艟耙蒉D(zhuǎn)身走向書房。
“砰”的一聲,書房門被關(guān)上。
許連溪望著緊閉的書房門,撇了撇嘴,眼底閃過一絲不甘。
書房內(nèi),霍景逸松了松領(lǐng)帶,走到書桌后坐下,卻并沒有打開電腦。
他拿起手機,撥通了助理的電話。
“三天內(nèi),幫我找一只品相好、性格溫順的布偶貓,盡快送到家里來。”
助理在那頭應(yīng)下。
霍景逸掛了電話,靠在椅背上。
沈詞看到新的小貓,一定會很高興的。
到時,她那雙總是盛著溫柔的眼睛,又會重新亮起來吧。
就像以前無數(shù)次那樣,只要他稍稍給一點甜頭,她就會忘記所有的不愉快。
對,一定會是這樣。
三天很快就過去了。
沈詞還沒有回來。
霍景逸的眉頭漸漸蹙起,心里那股莫名的煩躁又涌了上來。
她到底在鬧什么?
難道一只貓,比他還重要?
助理準時將一只品相極好的布偶貓送了過來。
小貓雪白柔軟,藍色的眼睛像寶石一樣,怯生生地“喵嗚”叫著。
霍景逸看著貓籠里的小東西,想象著沈詞看到它時驚喜的表情,心里的不快稍稍散去了一些。
他將貓從籠子里抱出來,小貓在他懷里蹭了蹭,果然很乖。
“景逸,這是什么?”許連溪不知何時走了進來,看到霍景逸懷里的貓,驚訝地問。
“新買的貓?!被艟耙莸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