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連溪的臉色變了變,她不喜歡貓,尤其是沈詞養(yǎng)的那只。
“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小動物嗎?”她試探著問,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酸意。
“沈詞喜歡?!被艟耙蓦S口答道,目光卻一直盯著懷里的小貓。
許連溪的指甲掐進了掌心。
沈詞!又是沈詞!
她都走了,霍景逸為什么還要想著她?
“景逸,我們把它送走好不好?我有點怕它又抓我。”許連溪走過去,想去拉霍景逸的衣袖,聲音帶著哀求。
“它很乖。”
霍景逸抱著貓,起身走向客廳,將貓放在了沈詞以前給年年準備的貓窩里。
貓窩旁邊,還放著年年最喜歡的毛線球。
霍景逸看著那個毛線球,一時有些恍惚。
許連溪站在他身后,看著他的背影,嫉妒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。
她不明白,自己明明和陳思思那么像,為什么霍景逸的心里,還有那個沈詞的位置。
第四天,沈詞依舊沒有回來。
霍景逸的耐心快要耗盡了。
他開始有些不安。
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。
以往沈詞再生氣,也不會超過三天不聯(lián)系他。
他拿出手機,想給沈詞打電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存的號碼撥過去是空號。
她換號碼了?
霍景逸的心沉了下去。
霍遠帆從房間里跑出來,看到客廳里的小貓,眼睛一亮。
他跑過去想抱貓,小貓卻警惕地躲開了。
“遠帆,別嚇著它?!被艟耙莸穆曇粲行├溆?。
霍遠帆有些委屈:“它為什么不像年年那么乖?”
提到年年,霍景逸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。
“爸爸,沈詞什么時候回來???我想讓她給我做上次那種小蛋糕?!被暨h帆拉著霍景逸的衣角問。
他習慣了沈詞的照顧,這幾天沒有沈詞,許連溪做的飯菜他根本吃不慣,零食也不知道放在哪里。
“她很快就回來了?!被艟耙莘笱艿?,心里卻越來越?jīng)]底。
第五天。
沈詞還是沒有回來。
霍景逸終于坐不住了。
他給助理打了電話,讓他去查沈詞的下落。
助理的效率很高,不到半天就回了消息。
那邊支吾了半天開口:“霍總,查到沈小姐買了一張去Y國的機票?!?/p>
霍景逸緊緊攥著手機,骨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沈詞,好,真是好樣的!
五年了,她在他面前向來溫順得像只貓,現(xiàn)在竟也學會了欲擒故縱。
他就不信,她能在那邊待多久。
沒有他,她能過什么樣的日子?
許連溪察言觀色,適時地款步上前:“景逸,別為不相干的人生氣了。沈詞姐不懂事,你還有我呢,我會好好照顧你和遠帆的,一定比她做得更好。”
霍景逸心煩意亂,隨口“嗯”了一聲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。
沒有沈詞的家,漸漸顯露出一種微妙的失序。
霍遠帆一開始還對許連溪做的抱有幾分新鮮感。
可沒過幾天,他就開始挑食,飯桌上哭鬧不休。
“溪溪阿姨做的飯不好吃!我要吃沈詞做的排骨!我要吃她做的蝦仁蒸蛋!”
許連溪起初還耐著性子哄他:“遠帆乖,阿姨下次給你做更好吃的,好不好?”
霍遠帆卻不買賬,噘著嘴把餐具一推:“我不要!我就要沈詞!”
幾次三番下來,許連溪的耐心也消磨殆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