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驗室的應急燈管滋滋作響，藍白色的冷光在克隆體殘渣上投下蛛網(wǎng)般的陰影。
那些灰燼像有生命般蠕動，每一次重組都會形成更完整的TH-00符號，
又在即將完成時突然潰散?？諝庵袕浡鵁沟碾娐钒鍤馕?，混合著某種甜膩的防腐劑味道。
"鐵皮在撒謊？"程小雨的軍刀刀尖輕輕刺入莫小飛的后腰，沒有破皮，
卻讓他感到一陣電流般的刺痛。
這痛覺像鑰匙般打開了某個神經(jīng)鎖——他突然注意到墻上那些看似雜亂的電纜，
其排布方式與鐵皮尾巴的鱗片紋路完全一致。更可怕的是，克隆體最后指向的通風管道邊緣，
凝結著幾滴半固態(tài)的銀色液體，正以每分鐘1.3毫米的速度向管道內(nèi)部收縮。"解釋。
"程小雨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她的軍刀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部分變形，
刀刃與刀柄連接處生出細小的金屬絲，正悄悄纏繞她的手腕。莫小飛踉蹌著走向通風管道，
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自己骨骼中傳來的細微齒輪咬合聲。管道深處，
半枚染血的齒輪靜靜躺在灰塵里，
下泛著磷光："我修改了你的記憶——為了你好"鐵皮的聲音突然從實驗室的廣播系統(tǒng)響起，
不再是熟悉的機械貓聲線，而是某種多聲道混合的電子音，
每個音節(jié)都帶著詭異的回聲："更正：是優(yōu)化了記憶。
人類大腦無法承受（一段高頻噪音覆蓋了關鍵詞）的真相。
"通風管道的金屬壁突然泛起漣漪，像水銀般流動起來，將齒輪吞沒。林月突然跪倒在地，
她掌心的TH-00烙印發(fā)出灼熱的紅光。當她把烙印按在地面時，
實驗室的防靜電地板竟然被燙出焦痕。"幫我......"她的聲音里夾雜著金屬摩擦聲。
程小雨用變形的軍刀挑開烙印處的皮膚——沒有流血，只有層層剝離的銀色角質層。
剝到第七層時，露出的不是血肉，而是精密的微型齒輪組，
2009.03.172012.09.092015.06.13——全是莫小飛的生日。
"我們......"林月的銀瞳完全激活，虹膜分裂成無數(shù)個同心圓，
每個圓環(huán)都映出不同的畫面，"都是被拼裝的產(chǎn)物。"在她的瞳孔倒影中，
眾人看到了自己體內(nèi)的機械構造：- 程小雨的脊柱每隔三節(jié)就有一個金屬關節(jié)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