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他沒什么朋友。"小李啊，"紅姐有次在語音里說，聲音特別溫柔，

"阿姨家離你們廠不遠，你下夜班要是沒地方去，就來阿姨家歇歇，阿姨給你做早飯。

"小李心里一動，他下夜班后通常只能回宿舍睡覺，宿舍里又吵又悶，

從來沒人給他做過早飯。第一次去紅姐家是個周日早上，他下了夜班，

騎著共享單車找了四十多分鐘才找到。紅姐開門時穿件粉色的睡袍，頭發(fā)梳得很整齊，

臉上化著淡妝，看著比照片里精神。"快進來，累壞了吧？"她接過小李手里的安全帽，

順手摸了摸他的頭發(fā)，"看看這頭發(fā)，全是油，阿姨給你燒水洗洗頭。"屋里很安靜，

跟廠里的嘈雜完全不一樣。紅姐讓他坐在沙發(fā)上，給他倒了杯熱牛奶："先墊墊肚子，

阿姨給你煮面條。"小李捧著牛奶杯，看著紅姐在廚房里忙活的背影，突然覺得有點想家。

他老家的媽也是這樣，早上起來給他煮面條，只不過他媽沒紅姐穿得這么"講究"。

面條端上來時，碗里臥著兩個煎蛋，還撒了蔥花。小李吃得狼吞虎咽，

紅姐坐在旁邊看著他笑："慢點吃，沒人跟你搶。"她伸手幫他擦了擦嘴角的湯汁，

手指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，"小伙子真年輕，皮膚真好。"吃完面條，紅姐說："看你累的，

去床上躺會兒吧，阿姨家有客房。"她領著小李到臥室，床上鋪著粉色的床單，

上面有股淡淡的香味。"好好睡一覺，阿姨不打擾你。"紅姐說完，輕輕帶上了門。

小李躺在床上，聞著枕頭里的香味，很快就睡著了。他做了個夢，夢見自己回到老家，

媽坐在床邊給他講故事，手里還拿著件新做的衣服。等他醒來時，天已經(jīng)擦黑了，

紅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，正看著他笑。"醒啦？"她遞過一杯水，"睡了一下午，餓不餓？

阿姨給你做飯。"那天晚上，小李沒回廠里，紅姐讓他住在客房。夜里他起來上廁所，

路過紅姐的房間時，門沒關嚴，他看見紅姐穿著睡衣坐在床上，手里拿著手機，

屏幕光映在她臉上，表情有點奇怪。他沒多想，上完廁所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