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姜利被那奇怪的黑色洞口震驚的無法思考的時候,樓梯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。
姜利猛地回過神來,她捏緊手里的拖把趕緊往回走。
剛走到犯人身邊裝作努力打掃的模樣,獄警從樓梯口走下來,急匆匆的。
他一看到姜利在犯人這邊打掃,松了口氣,喊:“好了,別搞了,上來!”
“哎——來了?!苯嗥饚淼臇|西,“那到我去吃飯了吧?”
“就知道吃,食堂關(guān)門了!”獄警翻了個白眼。
姜利大喊起來,“啊,那我吃什么???”
獄警嘖了一聲,“少吃一頓要死是吧?”
姜利努嘴,委屈的很:“那我餓啊!”
獄警: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像是被姜利煩的不行,他掏了掏口袋,摸出一個金色包裝紙的東西扔給姜利。
姜利一拿到手就聞到香濃的巧克力味,她立馬咧嘴笑起來,朝獄警道謝:“謝謝!”
“趕緊回牢房!”獄警哼了聲。
等到獄警鎖上姜利的房門轉(zhuǎn)身離開,姜利臉上諂媚的笑容瞬間消散。
她捏了下因為炎熱有些融化的巧克力,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,苦澀又甜蜜的味道涌進口腔。
外面?zhèn)鱽砹蒜徛?,還有一會就要熄燈。
吃完巧克力,姜利回到床前,發(fā)現(xiàn)枕頭被人動過。
她立即看向外面,沒看到有人在,便掀開掃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有四包糖被整整齊齊碼好在床上,邊上還有一包餅干。
看到這些,姜利笑起來。
給方斕出頭替她干活,換來一包餅干不虧。
而且那個黑色洞口······
姜利躺倒床上,嘴巴里還有黏膩的巧克力味道,讓她思緒不禁飄遠。
現(xiàn)在這個監(jiān)獄,發(fā)生了某種變化,而且獄警們都知情。
這么一想,斯黛芬妮的提醒完全是好心。
而那個黑色洞口和紅色囚服犯人們的關(guān)系到底是怎樣的?
雖然說越獄并不需要搞清楚這個事情的原因,但姜利總感覺那個黑色洞口冥冥之中改變著什么,如果搞清楚的話,也許她就能搞清楚這座監(jiān)獄不和諧變化的原因。
翌日一早,姜利早早起來等待著早鈴。
從窗口照射進來的陽光灑在走廊上。
姜利揉揉眼睛,打了個哈欠,然后快速站到門后。
早鈴還沒響起來,就有幾個獄警走過來,其中就包括斯黛芬妮嗎,她看到姜利,便皺眉搖了搖頭,似乎在暗示什么。
下一秒,為首的男獄警喊起來:“喂,有沒有人報名來送餐!把手舉出來,我看看!”
回答他的是死一樣的沉默,因為不知道前因后果,忽然提出要送餐,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男獄警估計是沒料想到這情況,他大怒:“還想不想吃飯了?你們這群死豬!趕緊給我舉手!”
哦,原來斯黛芬妮是要她別舉手?。?/p>
姜利眼珠一轉(zhuǎn),伸出手喊:“我報名!”
“挺識時務的!還有沒有了?!再來五個人!”
斯黛芬妮聽到姜利的聲音,瞪大眼睛,她想說什么,可什么也沒講,只是狠狠瞪了眼姜利。
男獄警等了會沒有聽到其他人報名,只好大喊:“你們不敢報名是吧!那我就直接點名!”
很快,就有五個犯人被拖出來。
斯黛芬妮過來給姜利開門的時候,滿臉擔憂,她低聲說:“我不是說讓你不要去多人牢房!”
姜利立馬眨眨眼,剛剛睡醒的眼睛還有水霧,又可憐又無辜,“我···我不知道是去多人牢房,我還以為跟著去可以早點吃東西?!?/p>
斯黛芬妮無奈地嘆口氣,“你小心點吧?!?/p>
姜利馬年歉意,腦袋直點,“多謝你啊?!?/p>
她猜到這些獄警就是找人去多人牢房干活,她也想去所以才積極報名。
姜利低頭走到那幾個犯人后面,很快他們被帶到食堂,每人拿到一個食物推車,推車里只有一大桶昨天的米粥和一些塑料碗。
他們推著車跟著獄警一直到多人牢房樓。
姜利分到一層樓,像是喂食被關(guān)在一起的豬仔一樣,用勺子給每個塑料碗盛滿米粥,塞進關(guān)滿囚犯的牢房里。
其實這大概率是獄長為了避免食堂再次出現(xiàn)騷亂,引發(fā)更多問題而想出的辦法。
可這種喂豬樣的方法,也許能夠讓兩方安分個幾天,但依舊會引起問題,矛盾徹底爆發(fā)是遲早的事。
因為多出來的犯人,不論是犯人還是獄警們都深受影響。
但姜利堅信,混亂是她唯一的機會。
監(jiān)獄的情況越混亂,警備越松懈。
配膳送餐的活不算輕松,結(jié)束后還要回到食堂清洗器具再去回收飯碗,等到全部結(jié)束也兩個多小時過去了。
姜利吃過一點剩下的米粥,隨便拿了個拖把裝作是被驅(qū)使打掃的樣子,一路混到了多人牢房。
多人牢房已經(jīng)開放了,這里面魚龍混雜,紅色囚服的犯人們?nèi)慷急蝗谶@里,單人牢房暫時還沒有被影響,但如果再有人進來,下一個肯定是把人塞到他們的牢房里去。
因為關(guān)的太久,多人牢房里的犯人都跑出去放風了,反而走廊里沒什么人。
姜利一邊觀察一邊朝里面走。
等到走到禁閉室不遠的地方,姜利這邊多了個獄警,一臉百無聊賴的盯著走廊,看起來是被人派來看守盯著多人牢房的。
他的位置很尷尬,正好可以看到禁閉室的樓梯口。
姜利立馬彎腰開始清掃地面,一邊往那邊移動,那看守看到姜利在這里干活,也就掃了眼,沒當回事。
等到差不多距離的時候,姜利停下來,裝作稍作休息的靠在墻邊。
還想再去禁閉室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,至少···要知道洞里是什么。
如果可以的話,也可以作為越獄的路子。
姜利一邊想著,垂著眼睛思考怎么把看守引開。
就在這時,一個奇怪的身影闖入姜利的視野。
那是什么東西?
姜利的目光不自覺被吸引,等看清楚那是什么人的時候,嚇了一跳。
真惡心!
是那個叫霍姆斯的傻子!
他竟然四腳著地趴在地上,玩著泥巴,他的身上濕漉漉的,像是穿著衣服洗過澡,淺灰色的頭發(fā)黏在臉上,遮住大半的臉,他的嘴里也發(fā)出意味不明的咕嚕咕嚕聲。
下一瞬間,姜利眼睛亮起來。
她換了個姿勢,蹲在墻邊,裝作不小心弄倒了拖把,發(fā)出啪得一聲。
獄警和那個傻子瞬間看過來。
獄警厭煩瞥她一眼,然后往后靠了靠。
那個傻子還愣愣地看著姜利。
姜利勾勾手。
他立即跑過來,一臉嗬嗬的癡傻笑意,像是聽話的狗一樣,手腳并用的爬到姜利面前,停下來后就伸手指著姜利的臉,一動也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