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視他的眸子,“那你為何接受與方柚寧肌膚相親?又為何毀了與我生辰的約定,也要去見他?”
“我認識的謝知奕,不是這種占了別的女子便宜,還斷不負責(zé)的人?!?/p>
謝知奕眸色顫動,“我……”
我側(cè)目看向青書,“我們上船吧!”
青書點頭。
只是我們還沒動幾步,謝知奕身后的人立刻把我們圍了起來。
謝知奕聲音啞然,“阿卿,抱歉,我說過要娶你,斷不會失約?!?/p>
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袖,邁步走過來,想拉住我的手。
青書警惕的看著他,見我不愿被接近,立刻動手,卻很快被謝知奕身邊的家仆攔下。
謝知奕拉住我的手。
我看著他身上這件我曾精心設(shè)計的衣服,只覺得滿身惡心,憤憤想掙脫。
“放開我,我嫌臟!”
謝知奕將我禁錮在懷中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。
“你若不喜歡這衣裳,我再換便是?!?/p>
“你若不想見她,從此以后不會再讓她出現(xiàn)在你眼前?!?/p>
“我……的確因為某些緣故,和她有了肌膚之親,我和她之間的事,等回去我會向你解釋?!?/p>
“現(xiàn)在跟我回去,成親。”
青書拼命掙扎,卻被人按住。
我們的行囊也散落一地。
謝知奕拉著我的手,眾人往馬車旁走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,從懷中摸出匕首。
“放開我?!?/p>
“要么讓我走,要么,你帶回去一具尸體?!?/p>
寒涼的匕首緊貼我的脖頸,謝知奕不可置信。
“阿卿?”
我面上的痛苦與悲傷全部化為冷漠。
“讓我和青書上船?!?/p>
“否則你逼死前未婚妻的名聲,會傳遍整個京城?!?/p>
謝知奕最終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而是不是因為我拿著匕首威脅。
他身邊的人來稟道,方家的人找上門來了。
我和青書如愿坐上渡船。
江水滔滔。
青書歪頭問我,“那是你夫婿?”
我神色復(fù)雜,“以前的?!?/p>
他疑惑,“我看你神情哀傷,他也信誓旦旦,為何不再爭取,就拱手讓人?”
我搖頭,“他的誓言,向來只對自己的心意負責(zé),今日是我,也許明日就是她人,我不能拿自己來賭。”
青書聲音放低,“可我聽宋家人說,你一直待在京城,就是為了這門親事,如今說走就走,不可惜嗎?”
我沒有開口。
過往的時日如東流水一去不復(fù)返。
我起身站在船頭,眺望遠方,心中默念。
宋云卿,你已經(jīng)做得很好了,別再回頭。
兗州天旱地干。
我?guī)е鄷?,租了一處宅院落腳。
這個院落最讓我滿意的地方,便是院落中一棵桑樹。
我在附近轉(zhuǎn)悠了兩圈,和周圍街坊熟了之后,便打聽到哪里有賣蠶房和蠶室的。
看著我抱著兩箱白白胖胖的蠶回來,青書一愣,“這是做什么?”
我挽起袖子,氣定神閑,“養(yǎng)蠶,織布?!?/p>
他瞪大眼睛,“你千里迢迢跑來兗州,便是為了做這撈子?”
我語氣平靜,“是?!?/p>
我每日采摘新鮮的桑葉喂蠶,青書也由原來的震驚,變成輕車熟路的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