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什么?”皇后的眼中閃過狠厲,“只要你肯點頭,要金山銀山,一切要求本宮都能給你?!?/p>
我心中冷笑,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,“可惜只有極陰體質(zhì)的心頭血才有奇效,如今我已經(jīng)和三皇子圓了房,怕是再沒法靠體質(zhì)救人了。"
皇后急得指尖發(fā)顫,“那……那就去苗疆多找?guī)讉€未出閣女子取血?!?/p>
我壓下眼底的譏誚,語氣從容,“能用心頭血解毒的體質(zhì)萬里挑一,怕是難尋,不過我倒是記起古籍里提過,若用我的血引百年蠱蟲進入體內(nèi),或許能暫緩毒性?!?/p>
說著,我拿出蠱蟲,揚手用銀簪劃破手腕。
迎著皇后發(fā)亮的目光,我狀似無意地補了句,“只是這蠱蟲認主血,一生只能用一次,若再強行取血養(yǎng)蠱,怕是會讓這蠱蟲反噬呢?!?/p>
皇后的臉色霎時從狂喜轉(zhuǎn)為青白,到了嘴邊的催促硬生生咽了回去,畢竟太子的命懸于一線,他們不敢拿反噬二字冒險。
蠱蟲進入身體不過片刻,原本蒼老的陸九霄竟又恢復(fù)了年輕。
眾人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松懈下來,皇后更是含淚攥住我的手:“好孩子,太子從前那般對你,你還肯相救……本宮定要下旨封你為安國長公主,賜萬畝封地,讓你和族人永享富貴!”
我坦然受下這份恩賜,這本就是他陸家該還的債。
剛走到王府后門,一個熟悉的聲音鉆進耳中。
“仔細聽著,找機會把這包藥摻進南晚棠的飲食里,辦妥了少不了你的好處?!?/p>
我腳步一頓。
只見一抹窈窕身影閃過,正是柳惜瑤。
她將一個油紙包塞進身旁丫鬟手中,那丫鬟嚇得臉色發(fā)白,慌忙擺手拒絕。
柳惜瑤頓時柳眉倒豎,狠狠啐了一口,“沒出息的東西!你們府中丫鬟婆子這么多,誰能查出是你動的手腳?難不成你不想救你那重病的母親了?”
丫鬟咬著嘴唇,指尖幾乎掐進掌心,在恐懼與掙扎中煎熬良久,最終還是顫抖著接過了藥包。
見狀,柳惜瑤這才滿意的走了。
回府后,我將剛才看見的事情講給陸明昭,又找來那丫鬟,從她身上搜出那包藥。
我輕嗅片刻,面色陡然凝重對陸明昭說:“此乃西越噬魂散,雖每次用量極微,卻能如蟻噬骨,待毒素侵入心脈,便是華佗再世也回天乏術(shù)?!?/p>
“這和陸九霄中的毒一樣?!?/p>
寒意順著脊背蔓延,我終于明白這一世陸九霄為何毒發(fā)頻繁。
前世他奉旨娶我,柳惜瑤無機可乘,而如今她日日近身侍奉,毒如附骨之疽,才讓陸九霄日漸衰弱。
可陸九霄對她千般寵溺,她為何如此狠心?
若貿(mào)然告知真相,以陸九霄對她的癡戀,非但不會相信,反而可能惹火燒身。
思忖再三,我想到了皇后,她愛子心切,又對柳惜瑤多有不滿,若得知真相,定會嚴懲不貸。
我連夜修書一封,將丫鬟和連同密信,托心腹暗衛(wèi)送入宮中,再三叮囑務(wù)必親手交到皇后手中。
此后,我每日派人打探消息,卻始終不見動靜。
就在我準(zhǔn)備另尋他計時,京城突然炸開一則丑聞,柳惜瑤赤身裸死于五皇子榻上。
這消息如驚雷炸響,瞬間串聯(lián)起一樁陳年秘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