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像個笑話。
我拿起那板藥,忽然笑出了聲,眼淚卻順著臉頰滑進了枕頭里。
我換好衣服,幾乎是憑著一股氣沖到他公司,前臺想攔,被我甩開。
小助理還是一如既往地攔在辦公室門口,我沒停下,徑直推開門闖了進去。
“祁晏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他正低頭看著文件,聞言抬眸,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他示意一旁的助理出去,門被輕輕帶上后,他才緩緩開口:“晚晚,昨晚是我逾矩了,你就當沒發(fā)生過。”
我冷笑一聲,指甲掐進掌心:“沒發(fā)生過?我就這樣給你白睡了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!逼铌贪櫫税櫭?,“我會給你相應的補償,不會讓你吃虧?!?/p>
“我差你這點補償嗎?”我提高了聲音,眼眶發(fā)燙,“祁晏,我缺的是你這點補償嗎?”
他避開我的目光,聲音沉了沉:“對不起,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好,但畢竟是在我不清醒的情況下發(fā)生的?!?/p>
“不清醒?”我往前逼近一步,死死盯著他,“那你昨晚情深的時候為什么一直叫我名字?你明明認得我!”
祁晏喉結滾動了一下,沒說話。
“你確定要這樣嗎?”我又問,聲音里帶著最后一絲掙扎。
他抬眼看向我,眼神決絕:“這是對我們最好的選擇?!?/p>
“行,如你所愿?!蔽覐目诖锾统瞿前迨潞笏?。
在他的注視下,我取出一顆,沒有喝水,就那樣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這樣,你滿意了?”我看著他,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,“祁晏,從今往后,我們兩清?!?/p>
我已經大二了,卻還是遞交了轉學申請,出了國。
家里人問起,我只笑著說國外的專業(yè)資源更對口,沒人知道,我只是想逃離這個處處都是他影子的地方。
之后的一個多月,我都沒再出現在祁晏面前,家宴上,我也沒再出現。
飯桌上熱熱鬧鬧地聊著天,不知是誰提起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