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終于忍不住開口,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:“晚晚呢?怎么這段時間都沒見她?”
坐在他旁邊的一個長輩聞言笑了,夾了塊排骨放進他碗里:“你小子過傻了吧?晚晚兩個月前就轉(zhuǎn)去英國了,你不是跟晚晚最親近嗎?這都不知道?”
他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,骨節(jié)微微泛白。
滿桌的歡聲笑語好像突然隔了層膜。
有人還在繼續(xù)說:“這孩子也是,走得急,連個招呼都沒好好打……”
后面的話他沒再聽進去,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,悶得發(fā)慌。
原來她都走這么久了,走得這么干脆,連一句告別都沒有。
來這邊兩個多月,身體忽然不對勁起來。
明明睡得不少,卻總覺得累,課堂上趴著就能盹過去,被教授點了好幾次名,雖然他的課有點催眠。
更奇怪的是,看到油膩的東西就犯惡心,早餐店飄來的味道都能讓我捂嘴跑到洗手間干嘔。
這天課上又差點睡著,我撐著額頭拿出手機,在搜索框里敲下“惡心 嗜睡 乏力”,跳出的結(jié)果卻讓我瞬間僵住。
——最顯眼的位置赫然列著“早孕癥狀”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我喃喃自語,心臟像被一只手攥緊了。
下課鈴一響,我抓起包就往醫(yī)院跑。排隊、抽血、做B超,每一秒都像在煎熬。
拿到報告單時,我的手控制不住地發(fā)抖,B超單上“宮內(nèi)早孕,約8周+”的字樣。
我沖進醫(yī)生辦公室,聲音都在發(fā)顫:“醫(yī)生,這不可能!我明明……明明吃了避孕藥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