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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綿的群山在暮色中如同蟄伏的巨獸,沈明珠勒住馬,瞇眼望向遠(yuǎn)處那道狹窄的山口——鷹嘴隘,通往北境的最后一道關(guān)卡。五天來,她和蕭景琰避開所有官道城鎮(zhèn),專走崎嶇山路,終于抵達(dá)這里。

"情況不對。"蕭景琰在她身旁低聲道,聲音因傷痛而略顯嘶啞。他的傷口雖經(jīng)沈明珠精心照料不再流血,但連日奔波讓恢復(fù)變得緩慢,臉色依然蒼白。

沈明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見隘口處增設(shè)了哨卡,守衛(wèi)人數(shù)比平常多了三倍不止,每個過往行商都被嚴(yán)格盤查。

"寧王的人?"她壓低聲音問。

蕭景琰點頭:"看那旗幟,是寧王府的親兵。"他指向哨卡上方飄揚的青色旗幟,上面繡著一只展翅雄鷹——寧王的徽記。

沈明珠咬住下唇。他們必須盡快將密信送到北境守軍手中,距離寧王與皇后約定的行動日期只剩六天了。繞路意味著至少多花三天時間,他們等不起。

"只能硬闖了。"她握緊韁繩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。

蕭景琰按住她的手:"太危險。守衛(wèi)至少五十人,我們只有兩人,我還..."他話未說完,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。

"蕭景琰!"沈明珠慌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
"沒事。"他擦去血跡,強撐起一個笑容,"聽著,我有個計劃。你偽裝成村姑混過關(guān)卡,我負(fù)責(zé)引開他們。"

"不行!"沈明珠斷然拒絕,"你這樣子連馬都騎不穩(wěn),怎么引開追兵?"

蕭景琰還想說什么,卻被隘口方向突然響起的號角聲打斷。兩人同時轉(zhuǎn)頭,只見一隊騎兵正從關(guān)卡沖出,徑直朝他們藏身的樹林奔來。

"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"沈明珠一把拉起蕭景琰的馬韁,"走!"

兩人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向密林深處疾馳,身后追兵的呼喝聲越來越近。箭矢破空而來,一支箭擦過沈明珠的肩膀,帶出一道血痕。

"分頭走!"蕭景琰大喊,"老規(guī)矩,北面十里外的溪流會合!"

沈明珠剛要反對,蕭景琰已經(jīng)拔劍沖向追兵,為她爭取時間。她咬牙狠抽馬鞭,向另一方向奔去,心中暗自發(fā)誓一定要回來救他。

樹林越來越密,沈明珠伏低身子避開橫生的樹枝。身后的追兵被蕭景琰引走大半,只剩兩人仍緊追不舍。她突然勒馬急停,從馬背上翻下,躲入一處灌木叢。追兵措手不及,從她身邊呼嘯而過。

沈明珠屏息等待片刻,確認(rèn)安全后立刻沿原路返回尋找蕭景琰。林中傳來打斗聲,她循聲而去,看到一幕讓她血液凝固的場景——

蕭景琰被十余名騎兵圍在中央,他的馬已經(jīng)倒下,只能背靠一棵古樹勉強站立。地上躺著五六具尸體,但他的情況更糟,胸前又添新傷,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袍。

"放箭!寧王有令,格殺勿論!"為首的騎兵厲聲喝道。

沈明珠來不及思考,張弓搭箭,一箭射穿那人的喉嚨。在其余騎兵驚愕的瞬間,她已經(jīng)沖入戰(zhàn)圈,短劍出鞘如銀蛇吐信,眨眼間又放倒兩人。

"明珠?你怎么..."蕭景琰又驚又喜,但隨即臉色大變,"小心背后!"

沈明珠回身格擋,堪堪架住劈來的馬刀。蕭景琰強撐傷體,從側(cè)面一劍刺穿那名騎兵的胸膛。

剩余的騎兵見勢不妙,紛紛拔馬后退,卻并不離去,而是圍成一圈將兩人困在中央。

"沈家大小姐,"一個看似頭領(lǐng)的騎兵冷笑道,"寧王殿下本想活捉你獻給皇后,現(xiàn)在看來不必了。"

沈明珠將蕭景琰護在身后,短劍直指對方:"少廢話!要打便打!"

騎兵頭領(lǐng)一揮手,七八支長矛同時向兩人刺來。沈明珠和蕭景琰背靠背迎戰(zhàn),劍光如練,卻終究寡不敵眾。眼看包圍圈越來越小,蕭景琰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圓球,用力砸向地面。

"閉眼!"他大喊一聲,將沈明珠拉入懷中。

一聲巨響,刺目的白光伴隨著濃煙瞬間爆發(fā)。馬匹受驚嘶鳴,騎兵們亂作一團。蕭景琰趁機拉著沈明珠沖出包圍,跳上一匹無主的戰(zhàn)馬,向隘口方向疾馳。

"那是什么?"沈明珠在風(fēng)中大喊。

"煙幕彈,江南帶來的小玩意兒。"蕭景琰聲音虛弱,雙臂卻緊緊環(huán)住她的腰,"趁亂沖關(guān)!"

隘口處的守衛(wèi)果然被林中的騷動吸引,正張望間,沈明珠和蕭景琰已經(jīng)策馬沖至。沈明珠連發(fā)三箭,射倒哨塔上的弓箭手;蕭景琰則揮劍斬斷攔路的木柵。

"敵襲!關(guān)城門!"守衛(wèi)們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但為時已晚。兩人的駿馬如離弦之箭,沖過狹窄的隘口,將追兵遠(yuǎn)遠(yuǎn)甩在身后。

一路狂奔十余里,確認(rèn)沒有追兵后,沈明珠才讓馬匹放慢速度。身后的蕭景琰已經(jīng)支撐不住,整個人伏在她背上,呼吸微弱。

"堅持住,前面有溪流,我們休息一下。"沈明珠焦急地說,感覺到他的血已經(jīng)浸透了自己的后背。

找到一處隱蔽的河灣,沈明珠小心翼翼地將蕭景琰扶下馬。他面色慘白如紙,嘴唇泛青,胸前傷口再度崩裂,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。

"你這個傻子..."沈明珠紅著眼眶為他處理傷口,手微微發(fā)抖,"明明傷得這么重還逞強..."

蕭景琰勉強睜開眼,虛弱地笑笑:"不是...還有你嗎..."

話未說完,他便暈了過去。沈明珠心如刀絞,卻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軟弱的時候。她迅速收集干柴生起小火,燒水為蕭景琰清理傷口,又撕下自己的衣襟為他包扎。

夜深人靜,沈明珠守在蕭景琰身旁,借著月光再次檢查那幾封密信。之前匆忙間只看過大概,現(xiàn)在她必須找出每一條有用信息。

第三封信的角落處,一個熟悉的名字突然躍入眼簾——"沈烈副將趙闊已受控制,可確保北境軍情暢通"。

沈明珠的手猛地一抖,信紙差點掉落。趙闊?父親最信任的副將,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趙叔叔?這怎么可能!

她急忙翻看其他信件,在一封沒有署名的密函中又發(fā)現(xiàn)了蛛絲馬跡:"趙闊之子在京城為質(zhì),其必就范"。

沈明珠如墜冰窟。趙闊確實有個兒子在國子監(jiān)讀書,若皇后以他為人質(zhì)...她不敢再想下去。若趙闊真是內(nèi)應(yīng),那么父親是否知情?沈家軍中還有多少人被收買?

她望向昏迷中的蕭景琰,多么希望他能醒來一起商量對策。但現(xiàn)在,她必須獨自做出決定——是冒險尋求沈家軍幫助,還是另尋他路將密信送達(dá)邊境?

晨光微露時,蕭景琰短暫地清醒了片刻。沈明珠立刻將發(fā)現(xiàn)告訴他,他眉頭緊鎖,卻因太過虛弱而無法多說,只勉強吐出幾個字:"信...你父親...小心趙..."

話未說完,他又陷入昏迷,額頭滾燙,顯然傷口已經(jīng)感染。沈明珠知道,她必須盡快找到安全之處為他療傷,而眼下能信任的,或許只有自己的父親。

下定決心后,沈明珠將蕭景琰小心地綁在馬背上,向最近的沈家軍駐地——黑石堡進發(fā)。一路上她避開大路,專走山林小道,時刻警惕可能的追兵。

日暮時分,黑石堡的輪廓終于出現(xiàn)在地平線上。這座由黑色巨石壘成的軍事要塞扼守著通往北境的主干道,城墻上旌旗招展,沈家軍的赤旗在夕陽下如血般鮮艷。

沈明珠沒有貿(mào)然靠近,而是在遠(yuǎn)處觀察許久。確認(rèn)城墻上都是熟悉的沈家軍面孔后,她才牽著馬悄悄接近一處偏門。

"什么人?"守衛(wèi)厲聲喝問。

"沈烈之女沈明珠,求見父親。"她拉下斗篷,露出真容。

守衛(wèi)大驚,連忙開門。不多時,一名中年將領(lǐng)匆匆趕來——正是沈烈本人。他比沈明珠記憶中消瘦了許多,兩鬢已見斑白,但目光依然如鷹隼般銳利。

"明珠!"沈烈又驚又喜,隨即看到她身后馬背上昏迷的蕭景琰,臉色驟變,"世子怎么了?快,抬進去!叫軍醫(yī)!"

在軍醫(yī)為蕭景琰診治時,沈明珠將一路經(jīng)歷和密信內(nèi)容簡要告訴了父親,唯獨隱去了關(guān)于趙闊的部分。她需要先確認(rèn)父親的態(tài)度。

沈烈聽完,面色陰沉如水:"我早察覺朝中有異動,沒想到竟嚴(yán)重至此。"他起身來回踱步,"半月前,趙闊突然建議我分兵駐守各處關(guān)隘,現(xiàn)在看來..."

"父親早就懷疑趙叔叔?"沈明珠試探地問。

沈烈停下腳步,深深看了女兒一眼:"你發(fā)現(xiàn)了?"

沈明珠點頭,取出那封提及趙闊的密信。沈烈看后長嘆一聲:"趙闊與我同袍二十載,我本不愿相信。但近日他行為確實反常,多次打探邊防部署。"

"他兒子在京城..."

"我知道。"沈烈眼中閃過一絲痛楚,"可軍國大事,豈能因私廢公?若他真為兒子背叛北境,我第一個不饒他!"

正說著,軍醫(yī)從內(nèi)室出來,稟報蕭景琰的傷勢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,但需要靜養(yǎng)幾日。沈明珠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些許。

"明珠,你也去休息吧。"沈烈拍拍女兒的肩膀,"明日我們再詳談。"

沈明珠搖頭:"我要守著世子。"

沈烈目光復(fù)雜地看了她一會兒,突然問:"你與世子..."

沈明珠耳根一熱,低聲道:"他...向我求親了。"

"而你答應(yīng)了?"沈烈挑眉。

"嗯。"沈明珠聲音幾不可聞,卻堅定地點了點頭。

沈烈沉默片刻,突然笑了:"好!鎮(zhèn)北王府與沈家聯(lián)姻,正合我意!"

沈明珠沒想到父親這么爽快就同意了,一時又驚又喜。但沈烈隨即嚴(yán)肅起來:"不過眼下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。寧王與皇后的陰謀必須盡快粉碎。"

他走到墻上的軍事地圖前,指向幾處關(guān)隘:"趙闊建議分兵后,北部防線確實空虛了許多。若南境此時來犯,加上草原部落趁機南下..."

"草原部落?"沈明珠一驚,"他們也參與其中?"

"不確定,但近日探子回報,草原各部正在秘密集結(jié)。"沈烈眉頭緊鎖,"若南北同時發(fā)難,北境危矣。"

沈明珠走到地圖前,仔細(xì)觀察:"父親,我認(rèn)為應(yīng)該立刻收攏兵力,重點防守鷹揚關(guān)和鐵門峽。同時派快馬通知其他邊軍戒備。"

沈烈贊許地點頭:"不錯,有長進。"他隨即喚來親信,低聲吩咐幾句,那人領(lǐng)命而去。

"我已派人秘密監(jiān)視趙闊,同時調(diào)回分散的兵力。"沈烈轉(zhuǎn)向女兒,"你和世子先在此養(yǎng)傷,三日后有一支商隊要前往北境大營,你們可以混在其中。"

沈明珠正要說話,內(nèi)室突然傳來蕭景琰的呼喊聲:"明珠!小心!"

她連忙沖進去,只見蕭景琰已經(jīng)醒來,正掙扎著要起身,見到她才松了口氣:"你沒事...這是哪里?"

"黑石堡,很安全。"沈明珠扶他躺下,"你傷口剛包扎好,別亂動。"

蕭景琰看到隨后進來的沈烈,勉強行禮:"沈?qū)④?.."

"世子不必多禮。"沈烈擺手,"你們帶來的消息非常重要,我已經(jīng)著手布置。"

蕭景琰點頭,隨即急切地問:"趙闊...將軍可知道..."

"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"沈明珠打斷他,遞了個眼色,"父親正在處理。"

蕭景琰會意,不再多言。沈烈看出兩人有私話要說,便借口軍務(wù)離開了。

待沈烈走后,蕭景琰握住沈明珠的手:"你父親可信嗎?"

"當(dāng)然!"沈明珠毫不猶豫,"父親若有不軌之心,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。"

蕭景琰若有所思:"我只是覺得...這一切太巧合了?;屎蟆幫?、草原部落...他們是如何協(xié)調(diào)一致的?背后是否還有更大的主謀?"

沈明珠心頭一凜:"你是說..."

"我懷疑朝中另有高人操控全局。"蕭景琰聲音低沉,"皇后雖有權(quán)勢,但策劃如此大規(guī)模的叛亂,非她所能。"

"會是誰?"

蕭景琰搖頭:"不確定。但若能查到草原部落為何配合南境行動,或許能找到線索。"

正說著,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聲。沈明珠立刻警覺地抓起短劍,擋在蕭景琰身前。

門被猛地推開,一名滿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沖進來:"將軍!不好了!趙副將打開了西門,放南境軍進來了!"

沈明珠大驚,剛要沖出去,卻被蕭景琰拉?。?密信!不能落入敵手!"

她立刻會意,從貼身處取出密信塞給蕭景琰,自己則提劍出門。走廊上已是一片混亂,遠(yuǎn)處傳來廝殺聲和慘叫聲。

沈烈正在指揮親兵抵抗,見她出來急道:"明珠,帶世子從密道走!南境來了至少五百人,堡守不住了!"

"父親一起走!"

"不行,我得斷后!"沈烈厲聲道,"記住,密信一定要送到北境大營!告訴林老將軍,按'赤狼計劃'行事!"

沈明珠還要堅持,卻被兩名親兵強行拉回內(nèi)室。蕭景琰已經(jīng)勉強起身,正拄著長劍站立。

"走!"沈明珠架起他,跟隨親兵奔向書房。書架后有一條隱秘的地道,直通堡外山林。

進入地道前,沈明珠最后回望了一眼,只見父親正率領(lǐng)親兵死守大廳,趙闊帶著南境士兵已經(jīng)殺到近前...

地道陰暗潮濕,兩人在親兵的引領(lǐng)下艱難前行。蕭景琰因傷痛步履蹣跚,卻咬牙堅持不拖慢速度。約莫半個時辰后,他們終于從一處隱蔽的山洞鉆出,遠(yuǎn)處黑石堡已經(jīng)火光沖天。

"將軍..."親兵跪地痛哭。

沈明珠眼眶通紅,卻強忍淚水:"我們走!不能讓我父親的犧牲白費!"

親兵將他們帶到一處獵人小屋,留下干糧和藥物后便返回查探情況。沈明珠為蕭景琰重新包扎傷口,兩人沉默不語,心中卻同樣沉重。

"你父親是真正的英雄。"蕭景琰最終打破沉默。

沈明珠點點頭,聲音哽咽:"他早就料到可能會有這一天...所以提前安排了'赤狼計劃'..."

"那是什么?"

"沈家軍的最后手段。"沈明珠深吸一口氣,"若北境防線被破,則放棄城池,化整為零,在山區(qū)和叢林開展游擊,消耗敵軍。"

蕭景琰肅然起敬:"沈?qū)④姼哒斑h(yuǎn)矚。"他掙扎著坐起,"我們得盡快趕到北境大營。若南境已經(jīng)動手,草原部落恐怕也會很快南下。"

沈明珠望向北方,那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,如今卻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。而她與蕭景琰,成了扭轉(zhuǎn)戰(zhàn)局的關(guān)鍵。

"休息一晚,明早出發(fā)。"她堅定地說,"這一次,我們一定要贏。"

寒風(fēng)呼嘯,卷起漫天雪粒,打在臉上如同刀割。蕭景琰勒住韁繩,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白茫茫的雪原,眉宇間凝結(jié)著化不開的憂慮。

"殿下,再往前三十里就是北境大營了。"沈明珠策馬靠近,她的狐裘大氅上已覆了一層薄雪,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迅速凝結(jié)又消散。

蕭景琰點點頭,剛要開口,突然神色一凜。遠(yuǎn)處雪坡上,幾個黑點正快速移動。

"有人!"沈明珠反應(yīng)極快,已從馬鞍旁取下長弓。

蕭景琰瞇起眼睛,看清了那些黑點——是草原部落的騎兵,約莫二十余人,正呈扇形向他們包抄而來。陽光下,他們手中的彎刀反射出刺目的寒光。

"是赤那部的巡邏隊。"蕭景琰沉聲道,"看來我們行蹤暴露了。"

沈明珠迅速從箭囊抽出三支箭,夾在指間:"殿下先走,我斷后。"

"一起走!"蕭景琰拔出佩劍,"他們的馬匹適應(yīng)雪地,我們跑不過的。"

話音未落,一支羽箭破空而來,擦著蕭景琰的臉頰飛過,深深釘入身后的松樹。遠(yuǎn)處傳來草原人特有的呼哨聲,追兵明顯加快了速度。

"走!"蕭景琰猛夾馬腹,戰(zhàn)馬嘶鳴著沖向前方。沈明珠緊隨其后,卻在馬背上轉(zhuǎn)身,拉弓如滿月。

"嗖——"第一支箭離弦,最前方的一名追兵應(yīng)聲落馬。

雪原上的追逐就此展開。蕭景琰的馬匹在深雪中艱難前行,速度明顯不及追兵。沈明珠不斷回身放箭,每一箭必中一人,但追兵數(shù)量太多,距離仍在不斷縮短。

"殿下,前面有片樺樹林!"沈明珠高喊,"進了林子他們的馬就施展不開了!"

蕭景琰會意,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向那片稀疏的樺樹林沖去。一支箭"噗"地射中他的左肩,劇痛讓他差點墜馬。他咬牙折斷箭桿,繼續(xù)前行。

進入樺樹林后,情況稍有好轉(zhuǎn)。樹木阻礙了追兵的包抄,但仍有五六騎緊追不舍。沈明珠的箭已所剩無幾,她抿緊嘴唇,從腰間抽出一支與眾不同的黑羽箭。

"明珠,小心!"蕭景琰突然大喊。一名草原武士從側(cè)面突襲,彎刀直取沈明珠咽喉。
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沈明珠仰身避過刀鋒,同時手中黑箭離弦,穿透那名武士的咽喉。尸體栽落馬下,但更多的追兵已圍了上來。

"下馬!"沈明珠突然躍下馬背,蕭景琰雖不明所以,但立即照做。兩人剛落地,沈明珠便從靴中抽出一把匕首,割斷了自己的馬韁。

"你做什么?"蕭景琰驚問。

沈明珠不答,狠狠在馬臀上刺了一刀。馬匹吃痛,嘶鳴著沖向追兵,頓時打亂了對方的陣型。她趁機拉著蕭景琰躲到一棵粗大的樺樹后。

"箭只剩兩支了。"她低聲道,呼吸因劇烈運動而急促,"那個戴狼皮帽的是首領(lǐng),射殺他,其他人會亂。"

蕭景琰按住流血的肩膀,點頭:"我來引他出來。"

不等沈明珠阻止,蕭景琰已閃身而出,長劍格開一支射來的箭。果然,那名首領(lǐng)見狀,親自策馬沖來,手中彎刀高舉。

就是現(xiàn)在!

沈明珠從樹后現(xiàn)身,黑羽箭破空而出,如一道黑色閃電。那首領(lǐng)反應(yīng)極快,竟在馬上側(cè)身避過要害,箭只射中了他的肩膀。他獰笑著繼續(xù)沖來。

沈明珠眼中閃過一絲決然,抽出最后一支箭——這支箭的箭頭泛著詭異的藍(lán)光。她深吸一口氣,拉弓的姿勢忽然變得極為緩慢,仿佛時間在她周圍凝滯。

"追風(fēng)箭..."蕭景琰認(rèn)出了這門失傳已久的箭術(shù)。

箭離弦的瞬間,竟帶起一聲尖銳的嘯叫。那首領(lǐng)剛舉刀欲擋,箭已穿透他的眉心,余勢不減,又接連射穿后方兩名騎兵的喉嚨。

追兵大亂,剩下的人驚恐地看著首領(lǐng)的尸體從馬上栽落,再不敢上前,紛紛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逃竄。

雪原恢復(fù)了寂靜,只有風(fēng)卷著雪花打轉(zhuǎn)的聲音。

沈明珠雙膝一軟,差點跪倒。蕭景琰及時扶住她:"追風(fēng)箭極耗內(nèi)力,你怎么樣?"

"沒事。"沈明珠勉強站穩(wěn),"殿下肩上的傷..."

"皮肉傷而已。"蕭景琰撕下衣角簡單包扎,"我們得盡快趕到北境大營。"

兩人共乘一匹馬,在暮色降臨時終于看到了北境大營的旗幟。營門守衛(wèi)認(rèn)出蕭景琰,立即打開營門。一名須發(fā)皆白的老將軍快步迎出,正是鎮(zhèn)守北境三十年的林老將軍。

"殿下!老臣終于等到您了!"林老將軍單膝跪地,聲音哽咽。

蕭景琰連忙扶起老將軍:"林叔請起,情況緊急,我們里面說話。"

中軍大帳內(nèi),炭火驅(qū)散了寒意。軍醫(yī)為蕭景琰處理傷口時,林老將軍面色凝重地講述了更驚人的消息。

"殿下,老臣查到,朝中變故的幕后黑手并非皇后,也不是寧王..."老將軍壓低聲音,"而是國師玄冥子。"

"國師?"蕭景琰震驚,"他一向不問朝政,怎會..."

林老將軍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:"這是老臣安插在寧王府的暗探冒死送出的。寧王與皇后的密謀,全是國師在背后操控。他精通奇門遁甲,能用藥物迷惑人心,皇后和寧王都是他的傀儡。"

沈明珠倒吸一口冷氣:"難怪皇后性情大變,寧王也突然有了爭位之心。"

"更可怕的是,"林老將軍繼續(xù)道,"國師與草原各部早有勾結(jié)。他許諾赤那部,一旦掌控朝局,就將北境三州割讓給他們。"

蕭景琰握緊拳頭:"所以這次南北大軍壓境..."

"正是國師的計劃。"林老將軍點頭,"他故意讓寧王調(diào)走南境精銳,又讓草原各部牽制北境守軍,待朝廷空虛之際,一舉打敗江山。"

帳內(nèi)陷入沉默,只有炭火偶爾發(fā)出"噼啪"聲。

良久,蕭景琰抬頭,眼中已是一片清明:"林叔,北境現(xiàn)有多少可用之兵?"

"除去駐守各關(guān)隘的,能調(diào)動的不足三萬。"老將軍嘆息,"而南下的草原聯(lián)軍至少有八萬之眾。"

"三萬對八萬..."蕭景琰沉吟片刻,突然看向沈明珠,"明珠,我記得你說過,追風(fēng)箭練到極致,可千步之外取人性命?"

沈明珠一怔,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:"殿下是想..."

"國師一死,群龍無首,叛軍不攻自破。"蕭景琰目光灼灼,"但千軍萬馬中取敵首級,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(wù)。"

沈明珠與蕭景琰對視片刻,嘴角揚起一抹決然的笑:"殿下統(tǒng)領(lǐng)大軍正面迎敵,明珠愿潛入敵營,一試這'不可能'。"

林老將軍猛地站起:"太危險了!國師精通術(shù)法,帳外必設(shè)陣法護衛(wèi)!"

"正因如此,他才想不到有人敢行刺。"蕭景琰沉聲道,"這是唯一的機會。"

沈明珠從懷中取出那支黑羽箭:"這支'破魔箭'是師父臨終所贈,專破各種護體術(shù)法。若近身三十步內(nèi),我有七成把握。"

林老將軍來回踱步,突然停下:"老臣有一計。三日后是草原人的'雪祭',他們必會飲酒狂歡,守備松懈。屆時老臣可率軍佯攻,吸引注意,沈姑娘趁機潛入。"

蕭景琰握住沈明珠的手:"明珠..."

"殿下不必多言。"沈明珠輕聲道,"家父死于國師之手,這是我必須完成的使命。"

帳外,北風(fēng)嗚咽,仿佛在預(yù)示著一場更大的風(fēng)暴即將來臨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7-16 14:43:3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