誘惑娛樂頂級包廂內(nèi)。
李念遲正站在一群男人面前,等著他們拍賣自己的初夜。
男人們拿著小卡片照著她的臉比對:
“前嫂子,沒想到離了我江哥,你還真干這行啦!”
戲謔取笑聲將她包圍,好像瞬間要將整間屋子炸開。
李念遲看向正中間的江永銘,那男人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,慢條斯理抽著煙。
她轉(zhuǎn)身想逃,卻被江永銘的兄弟抓住了手腕:
“來都來了,賣誰不是賣!”
“這屋里,除了江哥,我們都可以是你的客戶”。
對著滿是邪笑的臉,李念遲惡心地立刻甩開手。
“你們還想怎么樣!”
自打進了這個屋子,她才意識到這又是一場江永銘羞辱自己的游戲。
當初是江永銘將自己印在顏色小卡片上,而現(xiàn)在,她李念遲也真的走上了這條路。
江永銘將煙頭捻滅,歪頭盯著她:
“這話該我們問你才對吧!打電話的時候沒猶豫,到現(xiàn)場了就要走,怎么?你們這行還挑人?”
他一抬手,身邊人又開始了競價:
“50,不能再多了!”
“你小子竟然出50W?沒看出來你對前嫂子這么舍得?”
“我說的是50塊,想什么呢?”
哄笑聲一陣陣扎進李念遲的耳朵。
她再也忍不了了,拿起酒瓶重重摔在地上,指著江永銘聲嘶力竭:
“為什么還不放過我!好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你偏要逼我走這條路!”
李念遲咬破下唇,血腥味充斥口腔,才控制好音調(diào)不要抖的厲害。
爸媽都在醫(yī)院,明天是繳費的最后期限,她發(fā)給江永銘的消息都被拉黑,天知道她來到這,是下了多大的決心。
可提及此,江永銘眼神更加犀利,捏起她的下顎凜聲質(zhì)問:
“你還敢說!寧寧那么好的女孩平白無故被你誣陷成風塵小姐,就因為這件事,她想不開自殺到現(xiàn)在手腕上還有一道疤!”
“我原以為我們能好聚好散的,是你太讓我失望了。以為青梅竹馬加上我們有過一段就可以隨便誣陷寧寧,好讓我對你回心轉(zhuǎn)意?”
“你什么時候才能明白,我現(xiàn)在最愛的人是寧寧!你傷她就是傷我。我說過!早晚會找你算賬的!”
“可她原本就是……”
不給李念遲說話的機會,江永銘拿出五十元,塞進她的胸口,將人推到剛才叫價的男人懷里。
“五十,我請,她是你的了!”
江永銘親手將她送過去,眼看她被酒從頭頂淋個透徹,上衣被撕扯到松垮,眼眸晦暗不明。
李念遲遮住要緊部位,不斷哀求,虛浮的聲音卻讓周圍人更加興奮,她看見那人解了褲子……
“不,不要!救命!”
江永銘手中香煙不斷,他咬了咬牙,眼見女人眼角的淚珠,才制止了這香艷場景最關(guān)鍵的一步:
“看看自己的浪蕩樣,真想當貞烈少女,來的時候想什么了?為了錢,你不是也想走這種捷徑?”
“非要讓你感同身受,才能管好自己的嘴!”
李念遲從沙發(fā)上滾下地面,貼著冰涼的瓷磚,抽噎聲都顫的稀碎。
隨著江永銘的靠近,她本能般退后,將自己蜷縮。
那小動作被江永銘盡收眼底,他眸色一暗,收回視線:
“一個落魄千金要擺好自己的位置,想想你那對還在醫(yī)院里躺著的父母,江家不是不能容你,照顧好寧寧和她好好相處,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!”
江永銘吐了口白煙,長腿從李念遲身前跨過,出了門。
這場鬧劇,終于結(jié)束了。
有人在臨走前勸她:
“好好在江家做小,會有你的一席之地”。
李念遲自嘲般苦笑,抱住身體的手更加用力,只有她自己明白,江家不能回去了。
獨自一人坐到夜深人靜,她摸出手機,將那兩年前添加一次未打過的電話號碼翻出來,發(fā)了信息過去。
既然都是找金主,她為什么不找一個比江永銘更強的呢?
消息發(fā)送十秒鐘,李念遲就收到了回復(fù):
“等我半個月回國好嗎?給你卡上打了一筆錢,不夠再跟我講!”
李念遲立刻查看賬戶上的余額,確定真實到賬了,才松了一口氣。
這就意味著,至少這段時間,她不必再為爸媽的住院費而擔心了。
“你先忙,沒關(guān)系”。
李念遲按滅了手機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像夢一樣,她從沒想過會和司千夜扯上關(guān)系。
印象里,司千夜這人有點瘋。
在還沒和江永銘分手時,她就收到司千夜很多次的示好。
李念遲每次都是驚慌的躲開他,卻沒想過自己會有主動接近他的一天。
不知不覺走回住所,李念遲環(huán)顧這個四十平米破敗的小屋,卻還有一半的空間被江永銘曾送給她的禮物所占據(jù)。
她一一整理,那些過往的甜蜜全都浮現(xiàn)眼前,眼底不爭氣的發(fā)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