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玦送來的密檔在案上堆了半尺高,最底下那卷泛黃的紙冊,記載著祖母與外戚往來的書信。
墨跡雖已褪色,“擁立靖王”“復(fù)辟前朝” 等字眼卻依舊觸目驚心。
“這些足夠讓他們?nèi)f劫不復(fù)?!笔挮i用銀簪挑出其中一頁,上面蓋著外祖父的私章,
“連前朝舊部都被他們拉攏了。”我將母親的日記與父親提供的藥渣放在一起,
指尖因憤怒微微顫抖。祖母不僅害死母親,竟還想借靖王謀反打敗啟元王朝,這已不是宅斗,
而是株連九族的大罪。三日后的早朝,蕭玦一身戎裝闖入大殿,將證據(jù)摔在龍案上。
御林軍很快在祖母的佛堂搜出與靖王來往的密信,還有當年毒害母親的藥方?!袄蠔|西!
你竟敢勾結(jié)外藩!”皇帝氣得龍顏大怒,將密信擲在祖母臉上。她癱在地上,
花白的頭發(fā)散亂如草,
嘴里還在念叨:“我是為了沈家…… 為了沈家啊……”李氏被押上大殿時,妝容早已哭花,
她死死瞪著我,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:“沈微婉!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”父親跪在丹墀下,
自請革職流放:“臣治家不嚴,罪該萬死?!被实圩罱K下旨:祖母打入天牢聽候發(fā)落,
李氏廢黜后位貶為庶人,沈清瑤因參與毒害母親,被送往苦寒之地的家廟終身為尼。
沈家雖未被株連,卻也徹底失了圣寵。消息傳到靖王府時,城內(nèi)突然響起急促的銅鑼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