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屋里。
“嚶……!?。 ?/p>
貓兒熊對著秦朗低吼,面目猙獰。
秦朗最了解妖獸,自然知道,這是攻擊前兆。
他急忙后退,不敢再停于貓兒熊身前。
只是,他現(xiàn)在滿心都是無奈。
這頭貓兒熊是怎么回事?
光吃不親人??!
把靈竹全喂了,吃完就翻臉不認(rèn)人?!
“不應(yīng)該啊,明明姓陳的都能做到,我總不至于比他差吧?”
退出鐵欄門,秦朗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(shí)。
幸好他還有幾天時間。
“笨蛋!我就知道你不行?!?/p>
蕭蕓蕓笑嘻嘻的說,神采飛揚(yáng)。
這個家伙竟然不聽她的教導(dǎo),現(xiàn)在知道后悔了吧?
秦朗頓時臉色難看。
被一個小孩子嘲諷看家本領(lǐng)。
若非對方是蕭府的小小姐,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!
“這貓兒熊有些詭異……”
“分明是你學(xué)藝不精!看我的!團(tuán)子和我天下第一好!”
蕭蕓蕓得意道。
不等秦朗說話,蕭蕓蕓竄了進(jìn)去。
一邊捧著個如玉石般的紅色果子,散發(fā)著沁人心脾的芳香。
秦朗一聞,頓時露出驚訝之色。
“蛇兒果?”
秦朗不由吞咽了下唾沫。
這可是屬于靈果的范疇了。
一顆就價值十兩銀子!
蕭蕓蕓咬了一口,然后伸到貓兒熊的近前。
“團(tuán)子,你嘗嘗,我們一起吃!”
貓兒熊聞到果香,也意識到了這是個好東西。
頓時不再擺出兇狠之色。
眼神都清澈多了。
蕭蕓蕓臉上笑意更濃,近前。
剛要說話。
貓兒熊突然大口一張,向前一咬,直接吞了果實(shí)。
蕭蕓蕓嚇了一跳,手一松,蛇兒果全都沒了。
她頓時被驚得張大了嘴巴。
原本她是想和貓兒熊一起吃,增進(jìn)感情。
可現(xiàn)在全都被貓兒熊一口吞了。
“團(tuán)子,你,你也吃得太快了……那我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天下第一好了吧?”
蕭蕓蕓烏溜溜的大眼睛,期待看著貓兒熊。
貓兒熊咽下果肉,烏漆麻黑的眼睛,很快就流露出了兇狠之色。
“嚶……?。?!”
蕭蕓蕓愣了一下,隨即眼睛就濕潤了。
吃了她的果子,竟然連個好臉色都不給她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快出來!小小姐,它要發(fā)動攻擊了!”
秦朗急忙呼喚。
蕭蕓蕓抹了下眼睛,“你壞!團(tuán)子!我不要理你了!”
嚷了一句,給貓兒熊嚇了一跳。
蕭蕓蕓一邊哭著,一邊跑出了熊屋。
秦朗看著她離開,松了口氣。
這煩人的小姑娘早點(diǎn)走最好!
省得影響他發(fā)揮。
“嚶嚶嚶……!”
貓兒熊回過神,看向秦朗,發(fā)出了憤怒的咆哮。
秦朗臉色煞白,急忙頭也不回的跑出熊屋。
……
上等奴仆的“小灶”,是在一個小型食堂。
里面現(xiàn)在沒幾個人。
既然是上等奴仆,自然不會像下等奴仆那樣堂食。
都是吩咐下人將飯菜送到辦公的地方。
陳長信和王麻子找個角落位置坐下,要了幾盤肉菜。
“陳哥,你這……真不用看看大夫?”
王麻子猶豫道。
現(xiàn)在陳長信渾身通紅,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樣。
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了。
陳長信微微搖頭,感覺十分矛盾。
一方面,新來的血脈加持,讓他體內(nèi)充滿了力量。
這力量有種爆炸似的張力,他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頭貓兒熊。
同時卻又有種莫名的萎靡感。
昏昏欲睡……
“繼續(xù)說,跟護(hù)院是怎么個訓(xùn)練法?!?/p>
王麻子撓了撓頭,解釋道:
“夫人寬容,愿意給咱們多條路,凡是進(jìn)了蕭府,都可以跟著護(hù)院幾個師傅練一練,要是有武道資質(zhì),會得到培養(yǎng)?!?/p>
“要是沒有,也得教套功夫、兵器,然后再練練陣戰(zhàn)之法?!?/p>
“通常有半個月也就結(jié)束了。以后要是還想學(xué),又沒有資質(zhì),那就只能私下里請師傅教……”
王麻子說著,忽然臉色一變。
陳長信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。
只見兩個高塔似的人物走過來,一老一少。
老人須發(fā)都花白了,可大步流星,頗有威勢。
“陳哥,那就是鐵柱和趙四……”
王麻子飛快提醒了一句。
很快,一股風(fēng)吹來。
趙四坐在了王麻子旁邊,攬住了他的肩膀。
王麻子頓時臉色煞白,坐得筆直。
“你小子慌什么?不都是敢直呼我的大名嗎?怎么?我一來,你小子就慫了?”
趙四咧嘴一笑,聲音粗獷。
王麻子臉上布滿汗珠,動也不敢動。
陳長信開口道:“你是來找我的?為了老王二父子?”
陳長信平靜的看著趙四。
盡管對方的氣息如猛虎,比老王二更加霸道。
卻無法動搖他的意志。
不只是背靠貓兒熊,他被增幅后,仿佛……
不怎么怕趙四了。
趙四看了眼陳長信,笑道:“有膽子,難怪敢弄死我二哥?!?/p>
“李管家招來個了不得的人物啊……”
趙四笑了笑,抓起王麻子的酒杯,喝了一口。
陳長信平靜的看著他,也不急。
趙四嘿了一聲,直直看著陳長信的眼睛。
“夫人心善,不喜歡看到家里人自相殘殺。我們做奴才的,也得懂事……”
“小子,我也不要你怎么樣。我二哥是因你而死,你到我二哥的靈前,磕三個響頭,上一炷香,也就算了了?!?/p>
趙四放下酒杯,給了個說法。
“磕頭?敬香?”
陳長信挑了下眉頭,失笑一聲。
老王二父子陰謀害他。
若非他契約了貓兒熊,早就被父子倆坑死。
還想讓他到靈前道歉,簡直是癡人說夢!
這個冤家,那他還非結(jié)不可了!
趙四見著陳長信的表現(xiàn),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。
渾濁的眼睛里,散發(fā)出了一股凝如實(shí)質(zhì)的壓迫感。
“咔咔……!”
他按著的酒杯,在桌面上發(fā)出沉悶響聲。
“行,你有脾氣,那我們慢慢相處?!?/p>
“也不遠(yuǎn),你還沒跟護(hù)院訓(xùn)練呢吧?我們馬上就能再見面?!?/p>
說完,趙四又帶著鐵柱離開。
臨走時拍了下王麻子的肩膀。
王麻子頓時從椅子上翻了下去。
爬起來時,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。
渾身都濕透了!
“陳哥,被這老家伙盯上,等你訓(xùn)練的時候,可就遭罪了,那幾個師傅,都得賣他面子……”
陳長信笑了笑,拿起對面的酒杯。
只見桌面被壓下了一個圓坑。
這是跟他展示“力量”呢。
王麻子吸了口涼氣,說:
“聽說那老家伙當(dāng)初也是入了品的武者,后來被人打傷了,才跌落的……”
陳長信學(xué)著趙四,也壓下酒杯。
他不太懂力量的運(yùn)用,純粹是用蠻力!
“咔咔……?。?!”
酒杯一點(diǎn)點(diǎn)下降。
“?。?!”
王麻子頓時站起來,目瞪口呆。
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