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我吃了一驚,厲詩朝!他怎么會在這里?
他用陰鷙的眼神將我盯得發(fā)毛,我轉(zhuǎn)身就要往外走。
繼而,他突然從身后緊緊抱住我,臉貼在我的脖頸處,狠厲道,“聽聞楚大小姐并不想與我成婚,轉(zhuǎn)頭就嫁給了一個瞎子。”
“此事與你無關(guān)?!蔽依淅涞?,奮力掙脫他的手。
他察覺到我的動作,將我抱得更緊,語氣也更加頑劣,“怎么?我還比不上一個瞎子,就那么喜歡他?”“嗯?”
我被他逼得有些喘不上氣,他的臉頰也一直蹭著我的脖頸,我忍著惡心,“所以你到底想干嘛?”
“你只要陪我睡一覺,我就將你娘的死,以及你爹得那些蠅營狗茍的事告訴你?!彼檬直齿p輕拂過我的臉頰,眼睛也一直盯著我的胸部。
我的手完全被他箍牢,掙脫了半天,眼見絲毫沒有任何進(jìn)展。
我開始冷靜下來,換了另一個脫身的法子,漠然道,“好啊,不過你先放開我。”
我原本以為他會因此松開我,手中的簪子也開始緊攥。
沒想到,他聞言后,依舊緊抱著我退至身后的榻上,他一用力,我和他便雙雙倒在榻上。
繼而,他換了一個姿勢,半跨在我上方,我的右手腕被他牢牢反扣在寢被上。
右手開始撕扯我的衣領(lǐng),他看到我鎖骨處白皙的肌膚后,露出如饑似渴的眼神。
手中的簪子在左右手之間交換成功后,我趁他埋頭吻下來的那一刻,奮力往他脖子處刺去。
他的動作也很快,在我刺向他的那一刻,空出來右手驟然緊緊按住我的手腕。
我的這個舉動似乎將他惹惱,他抬起眸,對上我那雙鎮(zhèn)靜又凌厲的眼神,“不過,我很好奇,楚大小姐似乎很是鎮(zhèn)定?!薄叭魮Q做是尋常女子,早已大喊救命?!?/p>
我偏頭嗤笑一聲,“是嗎?”
上一世,我不就是被你活生生害死的嗎?
經(jīng)你這么一說,我差點忘了,你也是我的仇人。
仇人面前,我怎敢膽怯,我但凡在你面前表現(xiàn)得懦弱半分,才是對我最大的不尊重。
厲詩朝似乎很是享受強迫女子不愿之事,眼下見我沒什么過多的反應(yīng),也慢慢減少了興致。
“我很欣賞楚大小姐,所以愿意給楚大小姐一個機會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配合我,陪我睡一覺,我將你爹的罪行和死因盡數(shù)告知于你?”
我冷道,“真是可笑?!?/p>
“楚大小姐可別不信啊。那些事情我早已一一寫在紙上。只要你同意這場交易,過程我會溫柔一些?!?/p>
繼而,他將身子俯得更低,話語落在我的耳畔,“我保證不會弄疼你?!?/p>
“無恥?!蔽也恍嫉?。
“楚大小姐的性子果然剛烈,不過厲某最喜歡這樣的?!彼徽Z說完,手腹開始緩緩解下我的腰帶,欺身吻在我的鎖骨上。
我的眼眶一片猩紅,不過,沒有淚水。
因為,我不允許它掉下。
我的左手開始暗自使力,“厲詩朝?!蔽液傲怂宦?。
在他抬頭之際,我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往他的腰腹用力一刺,
終于流血了。
隨即,他的手緊緊捂住流血的傷口。
我一把推他開,起身就往外走去。
他竟還不死心,右手勒住我的脖子。
我開始將簪子往他手背上劃,但他忍痛也想要將我勒死。
我就這樣被他勒著好一會兒,仍拿他沒有辦法。
我頓感有些喘不上氣,臉部開始充血,青筋也突起,剛才的奮力一刺,也引得左手出血。
我開始用右手向后肘擊他的胸部,本來就受傷的他,此時更是開始弓著身子吃痛。
畢竟我曾經(jīng)也是練過武功,力量也也不弱。
他的右手微微松開,我見此機會,奮力掙脫,此時才真正喘上氣來。
繼而,我一連咳了好幾聲。
看著弓著身子的他慢慢跌坐靠在榻上,我環(huán)顧四周,注意到帳篷里側(cè)掛著一把長劍。
我一個箭步就將它取了下來,拔劍指向他,呵斥他將那些罪證交出。
他先是一陣詭異的陰笑。
我懷疑他就是一個瘋子。
“楚大小姐,幾年不見,你變聰明了?!彼廁v地看著我。
“錯,我一直以來都很聰明?!蔽乙矝]有順著他的話。
繼而,他從懷中掏出一疊紙,隨意丟在地上,“撿去吧,你想知道的,不想知道的,都在里面?!?/p>
我隨即彎腰撿了起來,怕他還會耍什么陰招,也趕忙將劍指向他?!澳銜@么好心?”
他似是不屑地笑了,“楚大小姐,你過來的時候就不懷疑嗎?”驟然扯嘴一笑,“此處既沒有重兵把守,又有人看著你走進(jìn)我的帳篷,你猜別人會怎么想?!薄班??”
我心頭一顫,原來從我走進(jìn)這個帳篷開始,就已經(jīng)落入了他的圈套。
“不過我們的楚大小姐嘗起來真不錯?!彼蝮轮齑剑剖窃诨匚秳偛?。
我霎時感到一陣惡心,“所以,你就想通過這個方法使我身敗名裂?從而讓我被千夫所指,萬人可唾?”
我冷笑道,“可有一點你想錯了?!薄罢l說我是一個人。”
他愕然,轉(zhuǎn)而看到一個丫鬟走進(jìn)來。
是剛才引我至此的丫鬟。
他沒想到的是,我早已與她聯(lián)手做了一個局。
“厲詩朝,現(xiàn)在該擔(dān)心的人是你吧?!?/p>
我蹲下身,眼神逼視他,“現(xiàn)在我只要走出這個帳篷,外面的人都會知道厲家公子厲詩朝強迫許三奶奶未遂,該身敗名裂的人從來都是你。”
“你不僅自私自利,還殘害人命,將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后,既給不了她名分,又何必往府上領(lǐng),最后還得讓另一個姑娘給你收拾爛攤子?!?/p>
“像你這樣窮兇極惡的人,難道不可惡嗎?”
他怔愣在原地,“你,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?”
“厲詩朝,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為人,你干的那點破事數(shù)來數(shù)去都是同樣的罪惡?!?/p>
“你總以為瞞得天衣無縫,可你我心知肚明?!蔽翌D了頓,“你自己種下的惡因,自有嘗到惡果的那一天?!?/p>
“你,……”他被我懟得啞口無言,只是一個勁地指著我。
“別總是你啊我啊的,半天說不出話來,有本事你今日就走出這個帳篷。”我言辭犀利,激著他。
怕是不肯再待下去被我折辱,他捂著受傷的腹部,弓著身子,就往帳篷外走去,走之前,還回頭淬了我一口,“你給我走著瞧?!?/p>
他終于上當(dā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