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我淡定的撕下來,扔進存放垃圾的水泥桶。
可是第二天來時,又貼上了新的大字報,這次還不止一張,幾乎是將整面墻都貼的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
我有些無奈,回去拿了拖把和抹布來。
可是再來時,門口站著一群人和一個女生爭的面紅耳赤。
女生素面朝天,衣裳是縫了又縫的麻布衣,但一雙眼睛干凈透徹。
她跟入了魔一樣,瘋狂地扯著墻上貼的大字報。
她邊上領(lǐng)頭的那個男生竭盡全力制止她,邊罵:「武月英,你這個瘋子!你在干什么?你想和她那種資本走狗同流合污嗎?」
「什么流言都相信,你沒有一點自己的判斷力嗎?沈老師肯定不會做這種事!你們?yōu)槭裁匆粋€個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冤枉她!」
這個女生或許是平時文靜過分,不常跟別人說話,現(xiàn)在卻吼得面紅耳赤,像是快哭了。
但我記得她。
這個女孩子也是農(nóng)村來的,是我資助的學(xué)生之一。和林殊不一樣,她學(xué)習(xí)極為刻苦,本身也天賦異稟,但上輩子被林殊誣陷成績作假,與我爸的研究生失之交臂,只讀了一所二流院校的研究生。
但她最終還是憑借自己優(yōu)秀且過硬的實力,拿到了常春藤的敲門磚。
多年之后,她已經(jīng)是她那個領(lǐng)域頗有名氣的學(xué)者。
可她卻放棄了國外所有的福利,毅然決然回來建設(shè)祖國。
在我死后被全民唾棄,婦德被人拉出來反復(fù)鞭尸的時候,只有她站出來為我辯白,還屢次當(dāng)眾下林殊面子。
媒體采訪她,問她對我的看法時,她眼中只有尊重和崇敬:「沈教授是我的恩師,對我有再造之恩,她是我最為崇拜尊敬的人?!?/p>
可是明明,上輩子我與她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。
那個男生被下了面子,氣急敗壞地反駁她:「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懂什么,姝姝那么善良,還會說謊不成?」
武月英氣得踢他:「也就你們男的覺得林姝善良了,她對女生就是另外一副嘴臉,白白辜負沈老師的期望!」
眼看那個男生抓住她的衣領(lǐng),要扇她巴掌,我連忙跨步上去捉住他的手腕。
跟他一伙的人都警惕地想上前制止我,但迫于我往日的威壓,躊躇在原地。
我厲色道:「你這是在做什么?毆打女同學(xué)嗎?你在大學(xué)學(xué)到的就是這個嗎?」
男生不服地瞪我:「你有什么資格管我?資本走狗也配當(dāng)T大的老師?呸!」
我面色如常,從容不迫地回應(yīng)他的質(zhì)疑:「如果你懷疑我真的做了這種事,可以直接讓警察抓我?!?/p>
男生還在嘴硬,梗著脖子不愿意低頭:「誰知道警察敢不敢抓你,他們可不敢得罪沈院士!」
我翻了個白眼:「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,沒有特權(quán)階級,就算是領(lǐng)導(dǎo)犯錯,也是跟庶民同罪。」
「而且我覺得你們可能弄錯了兩件事實,第一,林殊根本拿不出賄賂的錢?!?/p>